红妆折磨戾恕镜。
这一次,他罕见地,自己动手。
莫非,因为花颜就在对面,当着她的面,虐待她认识的,甚至曾有过非寻常关系的人,让他有种特别的快感?
可惜的是,花颜很镇定。
她靠在对面牢里的墙上,甚至不闪躲,而是看着他们。
没人知道,她身后的地板,被抓出了不少痕迹。
红妆都累了。
他揉揉手,擦掉血渍,看了看浑身布满血痕,奄奄一息的戾恕镜。
真是块硬骨头。
他好奇地问花颜:“你怎么如此冷静?”
不是应该大哭大闹,叫他不要吗?
花颜扯了扯唇角,说:“我不应该这样吗?你能找着他,那应该知道我过去的事了。我还想谢你呢。”
红妆点点头。
“那你真得好好谢我,他负你,我就帮你杀了他的皇后,他的娘亲。高兴吗?”
花颜悚然一惊。
她看了一眼戾恕镜,别过脸去。
“神经病!”
红妆离开前,说:“这只是开胃菜。他一日不交出阴阳镜,便一日要饱受这样的折磨。我不擅长此道,有的是人擅长。花颜,你劝劝他。何必活受罪呢?”
牢狱一下子就空了。
这时候,南君烨也醒了。
但花颜不想说话。
空气中,有一种恐怖的寂静。
过了好久,戾恕镜才哑着声音问:“你还好吗?”
花颜暴躁道:“住口!”
有精力关心她,不如关心下自己!
戾恕镜就不说话了。
花颜尝试地朝南君烨的牢房丢过去丹药,果然发现,丹药穿不过去,就被弹了回来。
也不知道南君烨怎么回事,像得到了鼓舞一样,问:“师姐……”
“你也给我闭嘴!不知道我不想说话吗!”
南君烨也不吭声了。
花颜简直要被自己堵死。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她什么都不想管了,拿出被子,把自己卷起来。
戾恕镜:“……”
南君烨:“……”
红妆果然每天都来,一日三次。不知疲惫地折磨戾恕镜,要么亲自上阵,要么让人动手。花颜很怀疑,他是不是吃完饭来消食的。
过了好几天,红妆见她真不为所动,便将目光移向了南君烨。
然而他的目的是阴阳镜。
南君烨又没阴阳镜,折磨他完全没有用啊。
顶多,就是看花颜有没有不一样的反应。
算了……
他那天听花颜威胁大妃,就知道她不好惹。
如果域主真看上她,他不是找死吗?
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将花颜得罪得太狠,埋下一个隐患,不值得。
花颜问:“喂,红妆,域主还没找我吗?”
她迫不及待。
过这么多天,妹妹还没找过来,定是找不到。
现在情况很糟糕,域主那里或许会更糟,但也可能是个转机。
总之,拖下去没意思。
她不想看红妆玩折磨戾恕镜这样的游戏了。
她又没有这种嗜好。
红妆说:“域主马上就要出关。真的,花颜,我宁愿这样拖下去,你见到他,应该会很痛苦的。”
虚伪!
花颜呵呵笑一声。
她问:“你知不知道玲珑珠和域主的事?”
红妆犹豫了下,说:“并不算很清楚,我会留意你,纯属是早年见过玲珑珠的画像。我能确定的是,玲珑珠是域主的亡妻……”
晴天霹雳!
所以,锖色是玲珑珠和域主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