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聂枫将白洁抱出浴室，丢在了床上。
“弟弟啊......”
白洁一脸幽怨地盯着坐在床边抽烟的聂枫，抱怨道：“姐都选择聊箫建仁了，你怎么还强迫姐做这事呢？”
聂枫回身将一股烟吐在人家身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出的是选择题不假。
可答案是全选啊。”
“全选？”
白洁抬手推了聂枫一把，气道：“那姐单选不行吗？”
“可以啊！”
聂枫很讲道理：“白姐可以单选，但答错就要惩罚啊。”
“艹！”
白洁再次爆粗口。
她发现聂枫现在是越来越“坏”了。
“赶紧讲吧！”
聂枫掐灭烟，躺在白洁身边，笑着威胁道：“再不讲，一会儿还要惩罚。”
“你...无赖啊！”
白洁捶了聂枫一下，知道在这事上和这小子没法讲道理。
只能往这小子怀里钻了钻，悠悠地说起了箫建仁的事。
凌晨五点。
白洁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聂枫也迷迷糊糊地有了困意，微笑着在女人怀里，缓缓睡去。
铁匠，也累了。
其实，在他听到白洁说箫建仁曾带着一位年轻姑娘去餐厅向她炫耀时。
聂枫就不想听了。
白洁是不错，身子也够诱人。
但别忘了，箫建仁可是汉江三号人物。
这种身份的大人物，没那么浅薄，也不会带着新欢特意去向一个已经攻占过的山头，炫耀。
人家藏着都怕被人窥见，怎么会公开带出来呢。
况且，鸡窝大叔吴猛早就向他透露过，箫建仁这段时间确实去过一次白洁餐厅。
但并不是去见白洁，而是见一个朋友。
所谓年轻姑娘，聂枫猜测可能就是当时吴猛曾猥琐地说起过，箫建仁随从的两名工作人员里，有一位特么惹人眼的女工作人员而已。
白洁如此说，聂枫更愿意相信是这娘们在隐晦地告诉他。
大人物还在惦记她，让聂枫别老是对人家不冷不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
所以，聂枫这不才给白洁出全选的选择题嘛。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假，但打鱼那一天，我爆网啊！
翌日中午醒来，聂枫和白洁又缠绵悱恻了一番。
白洁还一脸满足笑意地将聂枫送到楼下，望着他驱车离去后，才转身上楼。
初六晚上，聂枫应大嫂成程之约，来到千亿会馆。
明天公司正式上班，今晚算是他假期里最后一次聚会。
包厢里依旧是老熟人。
京城开发商杜志军。
省城开发商陈思远。
脸色总是阴沉沉的白羽，再加上笑里藏刀的乔丹。
09年初的汉江楼市虽依旧初春乍寒，但由于大政策已定，众人心态也都很乐观。
大学城项目已全面开启，预计比原计划建成的时间至少能提前一年。
所以江千亿和杜志军等人都很高兴，频频举杯，畅谈未来的楼市。
聂枫依旧笑多言少，和胖乎乎的乔丹一样，甘当一名合格的听者。
江千亿凑过来和他提了几句那晚和唐婉儿在千亿酒店发现摄像头的事。
聂枫打了几句“哈哈”，没放在心上。
因为这位大佬说的话没啥营养。
连白敬明的名字都没提一句，全都是啰里啰嗦的抱歉啊，补偿什么的。
还不如成程坦诚。
聂枫还能从他这里要什么补偿啊？
那晚集团聚餐时，主持人孙莹也拿着气球陪了他一晚上了。
他还有千亿会馆的至尊王卡，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这已经顶天了吧？
“大哥，我去看看我大姐。”
聂枫想到了成程，和江千亿打了声招呼，起身去找“大嫂”。
白羽那张死人脸望着聂枫走出包厢，瞬间又阴沉了几分。
“江总。”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乔丹，在聂枫离开后，笑着同江千亿说道：“您对这位小兄弟很器重啊。
他在哪个行业发财啊？”
聂枫和乔丹之前见过面，但没什么过多交流。
所以这笑面虎对这个如此年轻，便能被江千亿如此尊敬的小子，很是好奇。
江千亿顿了一下，对聂枫的工作还有些说不出口。
在座的这些人，都是有身份有财力有关系的上位者。
聂枫好像就是在一家企业当打工仔吧？
白羽轻哼了一声，抢先说道：“他啊，在一家国企做副总助理。”
“哦，这样啊......”
乔丹脸上的笑凝滞了一下，对聂枫的身份显然有些失望。
白羽看了看脸色微尬的江千亿，又补偿了一句：“那位副总是董萧玉，江总见过一面的。”
“是吗？”
江千亿有些迟疑。
乔丹瞧出江千亿对自己刚才提出的问题有不适感，连忙找补：“董萧玉是位女副总吧？
能在大国企里当副总，那她肯定不简单了。
咱们聂枫小兄弟跟着她，以后一定也会混得不错。”
“什么不简单啊。”
白羽见乔丹借着吹捧董萧玉来抬高聂枫，忍不住又说道：“一个骚娘们而已。”
他这话也不假。
在他父亲白敬宇的眼里，董萧玉可不就是一个期待攀上箫建仁，以出卖身子谋求富贵的女人嘛。
可这话就又打了江千亿的脸。
“白先生。”
江千亿脸色直接阴了下来：“你对聂枫有成见，我知道。
但你可别忘了，聂枫喊我大哥。”
“我......”
白羽被噎了一下。
在千亿会馆，他这是第一次被江千亿当众训斥。
是的，这货认为江千亿的话，就是在训斥他。
他是谁？
他可是白老爷子白敬明的儿子。
白敬明是谁？
那可是汉东省三号人物的座上宾。
不过，白羽也清楚，千亿会馆是江千亿的天下。
明面上，他只是这里的一个顾问，狗头军师。
没什么实际份量。
所以，他愣了三秒后，那张死人脸罕见地露出了一抹笑意：“江总，是我失言了，我自罚一杯。”
说着，白羽端起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江千亿这才缓和了脸色，端起酒杯，招呼大家同饮。
他如此维护聂枫，三分是因为聂枫对他的帮助，和这小子与老父亲江哲的关系。
七分是想警告白羽，别特么太过分。
你和你老爷子在我酒店，搞“二人转”，还特么用聂枫，是完全没把我放眼里啊。
这千亿集团，到底是姓江，还是姓白？
你们特么没点逼数吗？
其实在座的人里，还有想为聂枫出头的。
那就是京城开发商杜志军。
他清楚聂枫与京城京典会馆齐云天的关系。
听白羽和乔丹调侃聂枫，他就忍不住想笑。
心说，你们这帮土鳖，真当聂枫是个打工仔呢？
出了汉江，你们狗屁不是。
可人家聂枫在京城，有齐云天护着，就能横着走。
真尼玛......
杜志军张了张嘴，想说。
但见江千亿和白羽又和好如初，把酒言欢，便没再开口。
当然，这种关系，他也不敢轻易吐出来。
靠着偷窥得来的信息，说出来他有些不踏实。
谁知道齐云天想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聂枫的关系呢。
社会上的很多关系，都是秘而不宣的。
再说了，聂枫这小子，好像也过于低调，似乎根本不愿让人知道这种关系。
于是，杜志军便闭了嘴，与众人说笑着举杯同饮。
聂枫坐在成程办公室，自然不知道包厢里还因为他离开，发生了争执。
此刻，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成程对面，若无其事地翻看手机。
进来后，两人聊了没几句过年的过场话，便如现在这样，彼此沉默了。
成程摆弄面前的电脑。
聂枫玩自己的手机。
偶尔他还探身过去，拿起成程的茶杯，抿一口，再给人家放面前。
顺带还提醒一句：“换茶叶，太淡了。”
成程嫌弃地瞥他一眼，根本不动，继续忙自己的事。
聂枫也不在意，过一会儿再继续提醒。
“小子！”
成程放下手里的鼠标，双臂抱于胸前，问聂枫：“你知道年前送你房间去的那个主持人，是谁的女人吗？”
聂枫摇了摇头，瞥视着成程，反问道：“难不成还是江千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