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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吃饭了!今天好不容易才抢到的猪蹄,跟黄豆炖一起可香了。”

“好,就来!”

胖一点就胖一点吧,刘夏很轻易跳过这个问题,高高兴兴地盛了两大碗饭,刘妈妈一碗她一碗。

“先把这一锅炖猪蹄送到秦家,你之前生病,多亏了秦家送去医院。”

“收到!”刘夏放下饭碗,从厨房的灶上将砂锅拿下来,提手有点烫,她戴好手套后,才重新拿起砂锅出了门。

刘妈妈笑了笑,将剩下的菜端到桌子上。

秦家人正在吃晚饭,门关着,刘夏正准备喊人,门就开了。

“刘夏,你怎么端着个锅?”

“秦柏?没认错吧,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今天刚到家的。我来端吧!”

“几步路而已,不用麻烦。”

刘夏往餐厅里走,直接将砂锅放到了秦家的饭桌上,“大伯伯娘,四婶,我就不一一打招呼啦,这是我家炖的猪蹄,拿了一些过来给你们。”

“这味道一闻就香得很!你妈妈的手艺可真棒!”

秦家四婶乐呵呵地掀开盖子,从中夹了一块猪蹄,“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哈,秦阳,去厨房里将我放在台面上的那个盆拿出来!”

“你四叔宰了两头羊回来,正准备给你家送一点呢,刚好你过来了,就带回去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锅黄豆炖猪蹄,我可是很好意思吃的。嗯,真香!”秦家大伯娘也夹了一块猪蹄,满口称赞。

“刘夏,给你。”

秦阳端了个盆出来,里面是半扇羊排,还有一些羊肉,看着有个差不多十斤的样子。

拿一锅猪蹄过来换一大盆羊肉回去,刘夏可不敢这么做,怕拿回家会吃一顿刘妈妈的竹笋炒肉。

“我不能拿!”刘夏没有接,直接转身往屋外走,“你们慢慢吃,我也得回家吃饭了!再见!”

“等等,把这盆拿回去!”

秦家四婶在后面喊,见她跑得像只活泼的兔子,不由轻笑,“这小姑娘跑得还挺快!”

“我吃饱了,我把这盆给她们端过去!”秦凌快速将碗里的饭粒扒干净,接过秦阳手里的盆,追着刘夏跑出去了。

“秦凌这小子……”

秦家大伯失笑地摇摇头,见自家二儿子秦向北,还有老四家秦阳秦柏这对双胞胎兄弟,都面无表情吃饭的样子,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

“秦凌这小子,干什么事都挺利索。”

秦家大伯视线在众人面上转了一圈,忽然对上老秦家三代唯一的女孩儿——秦苒乌黑的大眼睛,见她一副看戏的样子,笑着夹了一个大块的猪蹄肉到她碗中。

“吃饭,吃饭!刘家做的炖猪蹄可真香!”

*

“刘夏,刘夏!等等!”秦凌端着个盆追在后面喊。

“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快拿回去,我怕我妈会说我。”

“噗嗤,没事,我跟刘阿姨说。”

几句话的功夫,就到刘家了,刘夏让秦凌先进去,她跟在他后面再进。

秦凌笑笑,一马当先地进了屋。

“刘阿姨!”

“秦凌你怎么过来了?这是?”

“今天四叔从牧民家里宰了两头羊回来,便给您送了一些过来。”

“怎么这么客气呀?哎呀这么多!”

“不多,羊排上还有很多骨头呢。”

“那替我谢谢你家四叔!”刘妈妈让秦凌将盆放到厨房的地上,等她吃完晚饭再整理,又客气地问,“秦凌,你吃饭了吗?”

“唉,刚吃过了。”

“吃了炖猪蹄没?炖了一个下午,可软烂了。”

“哈哈,真可惜,我刚刚没有夹。”

“瞧你,这有好什么可惜的!坐下,陪我们娘俩再吃点吧。夏夏,给秦凌拿个碗。”

“哦……”

刘夏听话地从橱柜里拿了一个干净的碗,等走出厨房的时候,秦凌已经坐在饭桌上了,正在夸赞刘妈妈做的炖猪蹄——

“喷香!”

“秦凌,给你。”

将碗筷放到秦凌面前,刘夏也坐了下来,开始吃晚饭。

通过长时间的炖煮,猪蹄极为软烂,稍微用力就能把肉从骨头上夹下来。

一起炖煮的黄豆也是,软绵绵的,吸饱了汤汁的味道,吃起来像吃肉一样。

刘夏平时里不缺油水,吃了三四块猪蹄后就觉得腻了,又进了厨房,从地上的泡菜坛子里夹了两根酸黄瓜,还有一些泡椒萝卜之类的。

“放一放,等泡菜没那么凉了再吃。不然一冷一热的,小心肚子疼。”

“好的,妈妈。”

“秦凌吃啊!要给你盛点饭不?”

“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这猪蹄太香了,吃得我胃口大开。”

“夏夏,给秦凌盛点。”

“不用客气,我自己来就行!”

秦凌站起身,走到刘夏旁边,擓了半碗饭,然后顺势坐在她隔壁的位置。

“……”刘夏无语,对上刘妈妈略带揶揄的眼神,脚下用力碾了碾秦凌的脚趾头。

饭后,秦凌殷勤地洗碗,还帮刘妈妈将一盆羊肉分割好,将羊排斩成小段,方便之后烹饪。

完了他还坐在刘家客厅里,跟母女俩一起看电视,一直到晚上八点半的时候才回了秦家。

*

冬季的威力越发明显,某天刘夏起床,从窗户里往外看,竟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妈,下雪了!”

“知道了,瞧你,也不穿好衣服?”

“屋里好暖和,我不冷。”刘夏趴在刘妈妈房间里的窗户上,看院子里的菜地,“咱们家的青菜冻坏了吧?”

“等雪化了就把地里的菜都拔了吧。”

两人聊了一会儿刘妈妈才起床,今天的早餐是刘夏做的汤米粉,汤是昨天剩的鸡汤,加点水煮开后下入米粉和青菜,滚个几下就好了。

天冷,刘夏每天都裹得像头熊,她戴着厚厚的手套,衣袖又厚,秦凌穿得也多,感觉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都要被挤下来了。

“要不然你坐前面吧?”

秦凌拍拍自行车前杠,嬉皮笑脸地打趣道。

“去你的!”

刘夏感觉侧着坐真可能被甩下来,便换成了跨坐。

两手可以抓着秦凌的衣摆,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