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身份大的压死人。
那两口子要是死了,丧事师爷爷都能替徒孙们代劳。
“蓝家坏事做绝,遭了天谴,六个孩子做这样的不孝子孙,是贫道准许的,那烂摊子,贫道替徒孙们去收拾了。”
师爷爷的话,六个孩子眼眶都红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蓝天带头,纷纷给师爷爷跪下,规规矩矩磕了三个头。
师爷爷受礼了,免得娃儿们有心理负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老管家和司机实在找不到说辞了。
蓝图海说的很绝,要是他见不着六个儿子,是不会给这笔遣散费的。
俩人想着白跑这一趟,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有气也无处撒。
司机眼神变得阴沉,从牙缝里挤出句:
“那行吧。”
老管家倒是个老实人,虽然不高兴,还是注意着礼节。
“那就有劳道长跟我们去一趟吧,我为老东家服务了这么多年,帮忙办这最后一件事了,哎!尽力了。”
俩人累个半死爬上山,只喝了口茶,起身告辞。
玄尘子出门前,丢给娃儿们一个任务,免得他们在家顽皮捣蛋。
“为师得去好几天,玉米掰得了,你们把粮食收了,晾晒干。”
这农活初次接触,六兄弟干过一天,要不是小姨跑了,下山找了十天,早收完了。
“知道了师爷爷。”
“这点活,包在我们身上。”
夷傅跟了师父这些年,各种农活都学过。
“好的师父。”
小安宁抱着小奶瓶,瞎凑热闹。
“好呀西父~”
最不放心的就是她这只最小杀伤力最大的家伙了。
老头弯下老腰,笑眯眯的哄着供着:
“小神尊啊,你这一身神威收着点啊,别把咱们道观拆了。”
小神尊点着小脑袋,瞎应就对了:
“好~”
师兄和六个大外甥很不给她面子,当场拆台。
“小宁宁,等师父下山了,我们把天脊峰炸了好不好?”
“好~”
“小老大,师爷不在家,我们把道观一把火烧了好不好?”
“好~”
“小姨,等师爷爷出门后,我们也溜下山去闯祸好不好?”
“好~”
“小姨……”
老头听不下去了,老脸一黑,急声呵斥:
“都要造反?滚去抄一百遍静心诀!”
七个臭小子瞬间蔫巴了:“嗷!”
小安宁像只快乐的跟屁虫:“嗷~”
老头随便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随着蓝家司机和老管家又下山了。
这一路,老头都在暗暗观察张司机。
不知道他是个啥业障,印堂越来越黑,眼底都发青了。
老头念咒掐诀,悄悄试了下,没法帮他化解。
这业障挺大啊!报应可能很快会降临。
一直下了山,坐上了高铁,都安安稳稳。
老头琢磨着措辞,想点化他几句,若能真心悔过,减轻点业障也好。
措辞琢磨了两个多小时,到站了。
三人各怀心事,下了高铁,刚出站,报应来了。
四名警察拦住了张司机的去路。
“你是张宇坤吗?”
“我是,怎么了?”
“上个星期三星期四,鹏飞足浴城,嫖娼有你吧?”
听到这儿,玄尘子知道是个啥报应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率先走了。
“善恶到头终有报,哎!人各有命。”
老管家也赶忙走开了,知道这人确实好这口,爱嫖,离过两次婚了。
身后遭报应的人还在极力狡辩。
“不是,你们搞错了吧!我从来不去那种场所啊……”
警察们接下来一番话,直接把他吓成了孙子。
“我们肯定是有足够的证据才来抓你的。”
“8号按摩技师是艾滋病毒携带者,23号足浴技师感染梅毒,最近你是这两位技师的常客吧。”
“她俩供述的名单里有你,也就是说,你极有可能感染了艾滋病和梅毒。”
孙子裤裆一热,尿了,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快……快带我去检查,我要去检查!”
而就在四个小时前,天脊峰。
臭小子们老老实实在抄静心诀,小安宁满屋子捣乱。
她踩着椅子,爬上茶几,把司机刚喝过的那只茶杯,一小巴掌呼地上去了。
啪的一声,摔得稀碎。
师父前脚刚走,这就干坏事了。
师兄和六个大外甥哀嚎一片。
“啊!小宁宁!这是当年师祖亲手烧制的一套茶具啊!用了两个世纪的老古董了,买不到的。”
平时师父刷洗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让他刷洗,怕摔了。
一听这茶杯的来头,蓝地都有点心里发毛了。
“不愧是我小老大,干得漂亮啊!”
蓝绝一瞅碎渣,只感觉屁股一紧。
“小姨宝宝,我们完犊子了。”
蓝君搁下手里的笔,双手抱着脑袋,第一次感到了头疼。
“师爷爷回来,估计两百遍静心诀打底。”
蓝与直叹气。
“师爷爷不在家,小姨真拆家啊!”
蓝合维持着镇定,继续抄写静心诀。
蓝天走过去,抱起小家伙,冲着小屁股轻轻两下。
“调皮,没人管你是吧?”
小家伙还一脸不服,指着地上的碎渣,小嘴骂骂咧咧:
“埋汰!邋遢!有粑粑!好多粑粑!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