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伤害姐姐的,我真的是来找大夫给我姐姐治病的。”
“我知道,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也得找个人和我一起去,可以吗?”林初九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笑了笑。
“当然了。”男孩站起身来。
林初九回去之后,把蘑菇进行了分类,然后让徒弟好好收起来,先不要动。
“师父,您这里还需要秦墨吗?”林初九问了一句,她这次去村里,想带个助手。
赵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个人能应付的来。
“秦墨,收拾好东西,跟我去。”
秦墨点了点头,转身就去收拾药材之类。
两个人准备了一些防身的东西。
回村的路不算很远,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就已经到了。
这个村子里,眼前有一处小破屋,让林初九觉得,比自己当初才分了家之后住的还要差。
这个小屋破破烂烂的,看来就是小男孩住的地方。
隐约靠近之后,里头有撞击东西的声音,十分频繁,让人觉得好奇又害怕。
铁蛋猛的跑了进去,就看到地上溅的丝丝血迹,他上前抱住了那个人,也不害怕。
那个被抱住的人是个女子,看上去行为有些疯狂,还会伤害自己。
林初九给了袁景一个脸色,袁景立马上前,江大女人拍晕。
铁蛋别提有多着急了,看着林初九,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初九一边安慰他,一边问他:“这是你姐姐?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
“你放心,她没事的,我们只是先把人控制住,才方便给她看病,你姐姐先睡一会儿,不多时就会醒过来了。”
铁蛋难为情的点了点头,他说,姐姐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林初九点了点头,又问:“现在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都是为了方便治疗的。”
“嗯。”男孩答应了。
“首先要问的是,你姐姐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大概在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样的现象?”
林初九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在她的身边,袁景静静的站着,就这么看着她。
这个村子的人不多,自从他们来了之后,还没有看到过村民,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
林初九在帮着病人诊治,没过多久,就得出了一个初步的结论。
“是癔症,行为不受自己控制了。”
“那还有救吗?”铁蛋看上去十分担心。
“有救。”林初九笃定地说道,“你还记得,之前你找的那种野果吗?”
她说的是蘑菇。
男孩点了点头,又问道:“需要多少,才能治好我姐姐的病?”
林初九对他说:“今天先别去了,你给我的这些就能用,改天上山去采摘,摘的越多越好。”
蘑菇当中的毒素,可以让人的神经暂时麻痹,不会扰乱治疗。
接下来,林初九开始对病人针灸。
“你姐姐,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最近一个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之前还是好好的。”
林初九点了点头,保证道:“我会一直来给她看病的,直到你姐姐恢复正常为止。”
林初九刚才为她把脉,已经看出来个大概。这个病是突发的,有点类似于中毒。
不过弟弟却没事,如果是食物中毒的话,这似乎有点不合常理。
很快,今天的治疗就结束了,林初九看向一边的袁景:“你觉得有没有什么问题?”
“暂时还不能下结论,得观察一段时间。”
袁景尽可能的压低了声音,而一旁的秦墨正在记录着什么,秦墨还在学习,而这次的实践将给他带来很多经验。
回去之后,他还想和林大夫探讨探讨。
“你最近要去县里吗?”袁景问道。
“是的。”林初九这样打算的。
铁蛋有些担心:“去这么远的地方,那林大夫可能没有办法救我姐姐了……”
“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把你姐姐治好再走的,而且我又不是一去不返,就算去了,没几天也就回来了。”
听了林初九的解释,铁蛋放心了很多。
只要林大夫能回来救姐姐,这就已经足够了。
“多谢林姐姐。”铁蛋赶忙道谢。
林初九和袁景等人一道回去,先是回到了林草堂,秦墨还在研究今天的笔记。
赵嵩也走了过来,偶尔指点一下这几个徒弟。
没过多久,林初九就和园景回到了家。
回到家之后,竟然看见了林弘武有些颓废的坐在院子里,脸上还带着些许伤痕。
林初九心头一惊,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怎么了?”
只见林弘武居然有一脸的伤口,整个人神情落寞,让林初九担心不已。
“没事姐姐,都是我自己摔的。”
袁景在一旁,皱了皱眉头,显然是不相信。
“是不是摔的我还看不出来吗?”林初九质问道,她可是大夫。
林弘武都快急哭了:“真的是我自己弄的。”
他虽然不承认,这样林初九也有些着急,但林初九还是强装冷静。
“没事,你好好告诉我,是不是在书院,有朋友打你了?”
“没有,真的没有人欺负我。”
这份回答让林初九生气了,她声音大了些:“你若是不说,我就去书院找你们的夫子!”
一听这话,林弘武就着急了,拦在林初九面前,说什么都不让她去。
“我说。”
终于,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
原来是这样,作为夫子最看重的学生之一,林弘武在读书方面很有天赋。
平日里得到许多夸赞,所以免不了被人嫉妒,就我同学恶意编排他的谣言。
说他之所以能参加考试,都是因为给了夫子多少好处,所以才能得到格外的器重。
话里话外,不难听出来,是恶意编排一个小男孩与老夫子的关系。
林弘武气不过,就与那些人产生了争执,可是那帮人人多势众,打起来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他吃了亏,才被打成这番模样。
“姐姐,是故意要打架的,只是他们那样说我,我实在忍受不了。”
“姐姐能理解你,你们先生知道吗?”
弟弟摇了摇头:“是在放学后才发生的这件事,夫子已经走了,而且事情发生的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