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白松溪之前已经猜到了,这会儿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听林晚意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抿着唇笑道:
“嗯,陆大夫真是个好人,平常对我也颇有照顾,我很感激他。”
这下白松溪的醋坛子是彻底翻了。
陆子游照顾她,难道他就不照顾她了嘛?虽然他没直接说出来,可是也一直默默守护着她呀。
白松溪有些委屈,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给陆子游揪出来揍一顿,就听到小姑娘又软绵绵的说道:
“不愧是将军的下属,人家说有什么样的上峰就有什么样的下属,果然没有错呢。”
她扬起脸冲白松溪腼腆一笑,那笑容立刻就将白松溪心头的醋火浇的干干净净。
他把布巾一丢,将林晚意抱到腿上就吻了下去,直亲的她两颊酡红,双眼迷离都还舍不得放过。
二人吃过早饭,白松溪嘱咐林晚意在营帐里休息,自己则与吴森和刘副将前往都督府。
路上吴森见他心情很好的样子,不由得开口询问:
“将军今日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白松溪虽然出来办公,不过心里头还一直惦记着待在军营里的小姑娘,一想到她,他的心里又痒痒,又亢奋,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自己有媳妇儿了。
这会儿白松溪听到吴森问自己,便露出个自认为和颜悦色的表情道:“哪里,只是觉得今日的天气不错罢了。”
吴森打了个哆嗦,这是他跟着白松溪以来,第一次见他这样笑。
虽然他不是什么冷面的人,但也从来不会笑的这么......
这么猥琐......
就跟那偷了腥的猫似的,还像那抢到了骨头的狗......
打住!他不能这么想将军,真是太不敬了!
吴森抖了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正想结束这个话题,忽然听白松溪说道:
“森子,你也二十二了吧,就没想过什么时候成家?”
这话题怎么扯到他成家来了?
吴森转头一看,就见到白松溪用一种十分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什么可怜虫一样。
吴森顿时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明白白松溪为何会用这种眼神瞧自己。
白松溪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抚,用长辈一般的口吻,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要加把劲啊,别老是让家里的爹娘操心,还是得快些成家才是。”
吴森:“......”
不是,将军您自己不还是个光棍儿吗?凭什么这么说他啊。
!!!
虽说白松溪嘱咐林晚意在营帐里休息,但她还是将贴身的衣裤收集起来拿去小河边清洗,而且白日营帐里也有些闷热,还是河边凉爽,她也能透透气。
大上午的,士兵们都在操练,小河边一个人都没有。
林晚意在岸边蹲下,将脏衣裤挨件揉搓洗刷。
她心情愉悦,哼着歌将衣裤洗净晾好以后,回到营帐里又开始鼓捣上了针线活。
如今她已经掌握了做荷包的手艺,思来想去就用之前白松溪扔掉的一件衣袍作为荷包的材料。
这衣袍是深蓝色的,面料金贵,只是因为那次他遇到刺客,交手之间衣袖被斜斜的划上了一刀,索性人没事,
这衣服就算缝补了也会留下痕迹,对白松溪来说一件衣服不值什么,就随意的扔在了箱底,随口让林晚意丢掉。
后来被她给忘记了,今日收拾箱笼的时候才发现,正好就拿来给她练手。
林晚意在没有绣纹的空白处剪下了第一刀。
白松溪一出去就是一整日,晚饭过后才风尘仆仆的回到军营。
他一刻也没耽误,径直回了营帐,就看见小姑娘正埋头坐在灯下,手里拿着针线不知道在缝些什么、
两人刚互通心意,白松溪一整日都想她的很,大步走过去将她手里的东西都挪开,把人抱到腿上就是一通深吻。
“意儿......”
白松溪轻声呢喃,“今日想我没有?”
“想......想的......”
林晚意大口喘着气。
白松溪不经意间瞥见了被他丢到一旁的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个深蓝色的荷包,形状已经缝好了,只是上面的图案才刚刚起了个头,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怎么想起来做荷包?”
白松溪翻来覆去的瞧了几眼,突然起了个念头,“不如帮我做一个?”
林晚意伸手将荷包抢过来,不让他看,“就是给你做的。”
白松溪一怔,旋即高兴地笑咧了嘴,意儿这么主动真是让他没有想到。
他用力的在林晚意脸上亲了一口,想起来又问:“你哪儿来的布料?”
白松溪出身国公府,虽然十三岁就进了军营,但凡是在府里的时候日常的吃穿用度无一样不讲究,那料子他一摸就是上好的云缎,不是寻常人能买得起的。
他定睛看了看,总觉得眼熟,顿时恍然道:“你没丢那件袍子?”
白松溪心里迅速的转了几个弯。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那么早就对他有意思了!!!
白松溪喜不自胜,一把搂住她又亲了过去,往林晚意脸上一通乱吻,吻的她一头雾水的,不明白这人突然又脑补什么了。
白松溪亲了她好一阵才松开,并未继续纠缠布料的话题,只是笑着柔声道:
“过几日我回来了带你去城里,好好添置些东西。”
林晚意被他亲的晕晕乎乎的,但还是很快的抓住了他话题里的关键词,
“回来?将军是要去哪儿?”
白松溪摸摸她的脸,
“我明日要带人出去几日,事关军机我不能透露,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快的话七八日,长的话则可能半个月。”
他拍拍她的背安抚道:“别担心。”
“嗯,我等你回来。”
林晚意说着主动往他的怀里缩了缩,过了几秒,又仰起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亲完以后她就飞快地把脸埋进白松溪的颈窝,似乎为这举动感到害羞。
白松溪身体紧绷着,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他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感慨着他的意儿可真是又香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