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白松溪本该起身去晨练的,可是他一晚上都没睡,又因为发现了惊人的事实,心中的情绪始终未能完全平息,便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
林晚意洗漱回来了发现他居然还未起床,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走到他身边小声的唤他:“将军,将军该起啦。”
她的声音软软嫩嫩的,倾身过来叫他的时候,白松溪又嗅到了一股若有似无得奶香味。
他喉头发紧,面上却佯装成刚刚睡醒的样子翻过身。
林晚意见他黑发散在脑后,眉目舒缓,眼睛半睁的模样,心跳没来由的又漏了一拍。
她往常每次看见的白松溪的样子都是神采奕奕的,这还是头一回看见他这副慵懒的作态。
尤其是天气热了,他里衣穿的松散,翻身过来便露出里头大片蜜色的胸肌。
要说他裸着上身的样子林晚意看得多了,早已经习惯,可是这样半遮半掩的姿态,莫名的添加了些惑人的感觉。
林晚意直起腰来飞快地退开,“属下已经打好水了,还请将军起身洗漱。”
白松溪“嗯”了一声,慢吞吞的下了床。
林晚意连忙将他的外衣拿过来,往常他都是接过来自己穿的,可今日不知怎的,竟然将双手一抬,摆明了要她伺候穿衣。
林晚意虽然心中疑惑,但这本来也是她应该做的,便将外衫拿着往他身上套。
她个子小,做这个还得踮着脚尖,好不容易将外衫套好了,在整理衣领的时候,她脚下一个踉跄,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的往白松溪的身上倒去。
林晚意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下一刻便撞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肌。
她一张小脸贴在上头,被硬邦邦的胸膛撞得眼冒金星。
这可不是她故意的......
白松溪连忙双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扶正,笑着说道:“怎的这样都站不稳?”
林晚意晕晕乎乎的睁开眼,就见到白松溪含笑的眼眸。
她虽然被他扶着,上半身却还虚虚的趴在他的胸膛上,这会儿被他这样垂眸看着,将他俊朗的眉眼瞧得更加仔细,连鬓边散落的发丝跟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都显得那么有男人味。
真是美色误人......
白松溪见怀中的小家伙看自己又看的呆住了,心里说不出的愉悦,也不提醒她,就这样把她半圈在怀中。
直到片刻后,林晚意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蹦了出去,白松溪才有些可惜的收回了手。
白松溪挑眉道:“这就穿好了?”
林晚意才发现他的腰带还没有系,于是将腰带取来帮他系上,中途也不敢抬眼看他,等白松溪洗漱完了还埋着脑袋站在一旁。
白松溪看见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就觉得手痒。
他将汗巾搭回架子上,走到她跟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温声说道:
“今日我不晨练了,来考校一下你今日练习的如何。”
林晚意一听不免有些惊讶,不过脸上却露出了认真的表情:“是,将军。”
终于舍得抬头看他了。
白松溪嘴角微微弯起,转身大步走出。
林晚意忙不迭的跟上,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小树林,白松溪站定道:“就在这儿吧。”
他开口安抚道:“不必紧张,与平常一样就好,我陪你过过招。”
林晚意吃惊地看着他,慌忙摆手,“将军,属下不成的......”
白松溪严肃道:“有什么不成的?怕什么?你总是自己练,不与人对打,这样要如何找到问题所在?把我给你的匕首拿出来,将我当做你的敌人,其他的不要多想。”
林晚意有些踌躇着拔出匕首,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白松溪,稳了稳心神,腰身一压便朝他攻了过去。
虽说是与他对打,但林晚意怎么可能是白松溪的对手?两人过招中更多的是白松溪对她一招一式的引导。
林晚意做事情向来专注,又喜欢研究武学,很快就抛开了其他想法,被白松溪引着足足过了百来招。
眼见她一招虚晃,另一只手握住匕首朝他偷袭,却被他轻而易举的避开,将她的手腕轻轻一敲,匕首便“咣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不错。”
白松溪点点头,林晚意的基本功扎实程度要比他想象的好得多,看来她真的刻苦练习了,以她现在的水平,与入军一年的新兵应该能打个平手。
林晚意得到他的肯定以后,脸上露出喜色,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双颊绯红更显得肌肤如玉,白松溪看的心头一动,
“再来一回,若你这次能在我的手下过一百五十招,我便给你个奖励,如何?”
林晚意一听还有奖励拿,顿时有了动力。
她朝着白松溪鞠了一躬,下一秒便冲上前去再次出招。
白松溪有心带她,林晚意也十分认真的对打,这一来一回竟不知不觉过了将近两百招。
最后,她向下拽着白松溪的手臂将力道带出,而后转身抬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上,趁着他栽歪之际迅速转身,匕首便精准的贴在了他的脖颈处。
“我赢了!”
林晚意脱口而出,一双眼睛亮的惊人,胸口因着喘息不断起伏,还有几缕发丝落下来,配合着生动的表情,说不出的诱人。
白松溪任由着她将匕首贴在自己的脖子上,只笑着欣赏美人,片刻后才勾起嘴角说道:“嗯,你赢了。”
林晚意喜悦过后,很快就注意到两人现在的姿势不妥。
她此刻跨坐在白松溪的身上,男人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传递上来,让她有种喉咙发干的感觉。
白松溪就那么乖巧的躺在林晚意的身下,神情慵懒,双眸深邃。
他也不动,就那么看着她,眼中夹杂着汹涌的情绪。
林晚意慌忙起身,垂着头,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将,将军对不起,是,是属下一时僭越了,还请将军恕罪。”
白松溪有些遗憾的起身。
经过昨夜的思考,虽然他还是对她是女子有些惊讶,但自己心里头对她与众不同的原因,他已经十分的清楚明了了。
现在想想他还十分庆幸。
幸好自己那时候把她带来做自己的小厮,若是放她继续在新兵营待着,白松溪想想就觉得胆颤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