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咱们将军每日寅时末起床晨练,你必须提前到两刻钟将他的洗漱的热水等物件备好。
现在这些事情都是由我在做,明日你先跟我熟悉熟悉,等到三日后启程,这些事情就要全部交给你了。”
“是,张护卫。”
张平挥了挥手,“行了,回去歇息吧。”
林晚意回到给她安排的房间内,洗漱完毕躺在床上。
干净的被褥令她舒服的喟叹,在上面忍不住翻滚了几下。
终于能正儿八经的睡个好觉了,好软啊。
之前在新兵营里睡得都是陈年棉絮,硬邦邦的不说,还有股霉味,而且那营帐里的味道更不用说了,每晚都是捂住鼻子才能勉强入睡。
而现在床上这套半新不旧的被褥对她来说,已经是最舒服的被褥了。
林晚意盖好被子,充满幸福感的闭上了眼睛。
由于在新兵营的时候,每天早上都有晨练,林晚意又怕暴露身份,比大家更早的起床去上厕所,洗漱,所以她已经习惯早起了。
因此刚到寅时她就睁开了眼,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依依不舍的摸了摸被子,离开了温暖的被窝。
林晚意快速的穿好外衣,洗漱完毕,等张平开门的时候她已经精神抖擞的站在门口了。
张平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倒是起得早,很好,以后也这样保持。”
说完,张平带着林晚意去了伙房,先沏了一壶茶,稍微凉一点后由林晚意拎着,再端着盆热水来到白松溪的房间。
白松溪刚刚起床,时间卡的正好。
二人进去的时候白松溪正裸着上身,林晚意虽然见过很多光膀子的男人,不过近距离的接触一个陌生男人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她低着头将架子上的棉布递过去,白松溪伸手接的时候随意瞥了她一眼,恰好看见她泛红的耳尖。
白松溪愣了愣,也没多想,用温水洗了把脸,再仔细的清理完牙齿后喝了杯热茶,将墙边立着的长枪一拿,推门就走了出去。
林晚意按照张平的指令把屋内收拾好。
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过这些杂务了,幸好在新兵营待了一周多少也让她适应了些,所以干起活来也算是麻利。
张平满意的看了看林晚意,指着架子上的汗巾说道:
“我去叫人准备热水,你先将这个与茶水端出去,将军晨练时你就在旁边候着,等他结束后再去厨房取早点过来,明白了吗?”
“是,张护卫。”
林晚意任劳任怨的将汗巾叠好放入托盘,而后与茶水一同端了出去。
她刚走出去就看见院子里白松溪正抡着长枪舞的飒飒有声。
男人赤裸着上身,结实的肌肉紧紧绷起,一杆长枪在空中来回挥舞,快的林晚意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白松溪的一招一式都带着所向披靡的气势,汗水沿着肌肉往下滚落,将流畅的肌理线条勾勒的更加完美,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金色的光泽,就像是一头充满了野性和强悍的雄狮。
林晚意早起的郁气也散去了一些,大早上的看一个光膀子的美男表演,也还不错。
白松溪练了一刻多钟才停下,拿着长枪朝着林晚意走来。
他转身过来的动作更显出宽肩窄腰,腹部的六块肌肉随着走动愈发明显,尤其是汗水顺着腹肌流淌下去滑进了裤腰之中。
林晚意这才回过神来,忙避开视线,脸色微红,不再去看他。
白松溪拿过托盘上的汗巾擦了擦汗,又自己倒了几杯茶喝,余光瞧见眼前的小兵脑袋都快埋到胸前了,露出了两只红红的耳朵,他就觉得好笑。
他以为是紧张所致,便开口道:“你把东西放在这就好,不用一直端着。”
“好......是,是!将军!”
林晚意低着头应道,刚要走就撞见了白松溪发达的胸肌,一时之间不知从哪儿绕过他。
白松溪见她依旧端着托盘不动,笑着摇了摇头,将汗巾放了回去,又走到院子里继续练枪。
他足足练了三刻钟才停下来,咕咚咕咚喝了半壶茶后径直回了屋子。
林晚意等的无聊,正在神游太虚,见状连忙跟上,谁料她刚一进去就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之前已经有人送了热水到屋子里,这会儿白松溪身上出了一身汗,正准备脱了裤子擦洗。
林晚意就看见白色的亵裤轻飘飘的落下,露出男人强壮有力的大腿,以及双腿之间......
林晚意避开视线,脑中询问着系统有没有什么道具能让自己的眼睛自动给他打上马赛克,一人一统找了半天也没有这种道具。
白松溪脱掉亵裤便开始用布巾浸了热水擦拭着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身体微微晃动,林晚意此刻已经化为了一座石雕。
直到白松溪擦着擦着感觉不对劲,扭头一看,自己新招的小厮正端着托盘站在门口,目光呆滞的盯着自己。
他愣了愣,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咳,你去准备早饭吧,我这里用不着人。”
林晚意机械的把托盘放在桌上,如提线木偶般同手同脚走了出去,当她把房门关上以后,整个人才像是沸腾般唰的一下全变成了红色,伸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她就算在现代长大,又历经了两个世界,但也没这么直观地看一个刚认识的男人的身体啊!
林晚意拍了拍脑门,张平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用力拍着脑门的场景,一张脸红的跟熟透了似的。
他走过去看了看她:“你干嘛呢?”
林晚意忙站直身体,“张护卫,我这就去准备早饭!”
她说完就快步离开了,仿佛后面有什么妖怪在追她。
张平狐疑的盯了一阵,走到门口敲了几下门。
“进来。”
白松溪已经擦洗完身体了,这会儿穿着干净的衣物坐在椅子上喝茶,张平将手里的东西呈上,
“将军,这是最新的邸报。”
“嗯,放着吧。”
张平把邸报放到桌子上,接着将白松溪换下来的裤子放在盆里,端着出了屋子。
林晚意恰好取了早饭过来,张平看着她说道:
“你伺候将军用完了早饭以后,就把这些衣服洗了,将军爱洁,每日都会换洗,你可以吃完早饭再洗,但一定不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