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故意用匕首向前,一边做出要手起刀落的姿态,一边则用非常干脆的语言说道:“张铁手,你愿意给红蝎子殉葬,那我当然可以成全你,你去做太监吧。”
这可真开不得玩笑。
张铁手刚才已经见识了陈默动刀子刮他后背的事,当然在红蝎子内部,他也曾听说过陈默种种刺刀见红的恶劣事迹。
即便是意志再坚定,也不敢拿自己的命根子开玩笑。
这一刻,张铁手终于低头认怂了。
“我说……我说……我是红蝎子组织的,程克杰是我奉命干掉的。”
陈默早就把这一连串的事做了个推演,此刻他一点也不吃惊和意外,直勾勾地盯着张铁手继续问道:“奉谁的命?”
张铁手的眼睛突然暗淡了下来,他嘴角颤抖了两下便压低声音说道:“奉了闫家家主闫喜光的命令。”
“红蝎子的老大是谁?”
“是……是闫喜光,这背后的一切都是他操纵的,我也是奉命行事。”
陈默这一刻,终于慢慢把刀子松了。
果然是这个姓闫的搞的鬼,如今真相大白看你还如何抵赖?
正当陈默问出来隐藏在最后的红蝎子首领后,奉命潜入闫家侦察的乔露也给陈默传出来了一个重要线索。
他之前卖的那尊哥窑葫芦瓶,竟然也在闫家大宅发现了。
自从在裴松斋发现那假的葫芦瓶后,陈默一直在寻找他卖的真葫芦瓶去了哪里,他当时也是想通过找真葫芦瓶,来顺藤摸瓜找出隐藏在幕后的红蝎子首领。
可没想到一直寻而不得。
没想到这真的葫芦瓶竟然一直在闫家。
再联想到程克杰被闫家派人灭口,还有那娇滴滴的时秀秀也提到了闫家,多方人证物证俱在。
这闫喜光为红蝎子首领当然确凿无疑。
忙碌那么长时间,这危害数省,给华夏文物造成巨大损失的红蝎子首领终于浮出水面。
擒贼擒王,把闫喜光废了,红蝎子群龙无首自然离倒台不远。
此刻正是下午一点,太阳正在灼烧整个大地,陈默决定和闫家彻底摊牌,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不利的消息。
翠玉阁突然被一伙人带着围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把花姐给挟持走了。
而且除了花姐被劫,整个翠云阁内部大大小小的员工也各自带伤,有的还被拉进了医院。
除了员工被打花姐被劫外,他的翡翠毛料仓库也在同一个时间被一伙狂匪攻击,从开业至今积攒下来的那么多好料子竟然被抢了大半。
这些事几乎是在同时进行,而且两场行动很明显就不是一般的小毛贼。
在如此重要的节骨眼发生这种事,而且还有这种实力的,不用想也能猜出这多半是闫家干的。
我正要打人,他却把脸伸了出来。
陈默目露杀机,便提前准备反击。
考虑到闫家家大业大,而且正在嚣张的劲头上,不出意外肯定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陈默这边也很果断,除了自己的人马,还从欧阳辉那里搞来了一群能打的汉子,恰巧结拜大哥段应熊也在昏睡了几天后也醒了。
段老大深感陈默对他有救命之恩,便躺在病床上帮着陈默协调了一些人。
这些人跟着陈默一起围拢了过去。
当然陈默并不想直接打群架,他两个目的,一个是把花姐救出来,二个是要和闫喜光当面对质,要把这个害人精给彻底拉到太阳底下好好晒一晒,顺便看看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陈默带着人竟然包围了闫家,闫家家主闫喜光也好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听到陈默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他并未怯弱,反而直冲冲地立在了大门口。
“你就是陈默对吧?”闫喜光是个胖乎乎的老头,此刻竟然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
“我就是陈默,闫老板,祸不及家人,这是道上的规矩,有什么事咱俩当面解决,使那么些个下三烂的手段不怕折你的阳寿吗。”
闫喜光平日里已经很少出大门,看着陈默当他面硬怼,他竟然怒气冲冲地说道:“陈默,祸不及家人,你说得真好,我抓了你的婆姨是我不够光明磊落,但是你把我儿子差点弄死,难道你就光明磊落,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强盗逻辑在我面前行不通。”
老闫说完双眉一皱,紧接着便有几个手下押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这女人正是花姐。
“花姐,你没事吧。”
“小默,我没事,你快走,别管我。”
陈默绝不会丢下花姐不管不顾,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他没有再理会花姐,直勾勾地盯着闫喜光说道:“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把你儿子差点弄死。”
闫喜光更愤怒了:“我儿被我从后花园捞出来后便昏迷不醒,我已经找大夫看过,他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致命勒痕,还因为被人长时间摁在水里导致缺氧,就算是醒过来也有可能是植物人,或者是压根再也活不过来……”
这闫喜光说着说着竟然红了眼眶,进而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老泪纵横起来。
陈默瞬间就露出了满脸的吃惊,他是把一条从后花园捡到的蛇扔到了闫继承的脖子上,也确实一脚把闫继承给踢进了后花园的湖里。
可是那只是一条小蛇,压根也无毒,更没有太多攻击力,所以闫继承脖子上的致命勒痕不可能是他搞出来的。
至于在水里缺氧那就更不可能了,这闫家后花园的湖并不深,再说他一脚把闫继承揣进湖里时,曾十分清晰地记得闫继承当时是从湖里能站起来的。
除非他自己淹自己,或者是自寻短见,不然那湖压根不可能让一个大活人缺氧,陈默越想越不对劲,这事要么是闫家的苦肉计,要么是他背着颜盈和乔梦一起翻出去后,那后花园里又有高手出现,并且这人怀着某种目的开启了新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