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凑巧,就在他走到白色越野车跟前准备拉司机滚出来时,突然从轿车里走下来四个人。
再然后不远处又呼啦啦来了七八个人,等不过三秒钟,在这群人的对立面又呼啦啦走过来一群人。
这群人差不多有二十几个,全都是虎背熊腰一脸地杀气腾腾。
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杨毅马上就意识到这群人来者不善,并且极有可能是过来削他的。
身体整个紧绷了一下,他便准备蹿回车上立刻开溜,却被从车上下来的几个人立刻围住了。
“兄……兄弟,对不住,修车钱无论多少,通通我来赔。”杨毅气息十分不稳,一边说着一边双手颤抖着掏钱。
结果他掏出的钱还没递过去,就直接被拽过去又重新扔回了他的脸上。
杨毅可不想挨揍,看着对方人多又气势汹汹,便打算万一实在行不通,他就跪下来叫声爷爷求个饶。
结果这群人把钱扔回到他的脸上后,便一把将他推到一边,接下来四面八方的人就像收网一样慢慢把包围圈缩小,最后整个四面都已经是人墙。
这种可怕的阵仗真的很震慑人心,和杨毅一起来的司机和另外一个小跟班没见过这种阵仗,马上跪倒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让饶命。
结果这俩人便又被拉出了包围圈。
现在,几乎二十几个人已经彻底把黑车给包围了。
现场气氛凝结,空气也骤然冷淡起来,黑云压城城欲摧,就连酒店地下室几个拿着安全棍的保安也吓得溜了。
就在整个黑车陷入包围,整个包围圈越来越小时,突然一个汽笛声扬起,紧接着紧闭的车门突然开了。
一个黑影如光一样窜出,瞬间就撞开了结实厚重的人墙。
再然后,就是倒地的哀嚎声。
这张铁手果然不好对付,他不但蹿得速度极快,还在撞破人墙时用他手中的剔骨刀直接割断了四个人的手筋。
这群汉子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欧阳辉已经下了死命令,他们便立刻一窝蜂朝着张铁手追了过去。
“噗噗噗……”
张铁手压根就没跑,竟然杀个回马枪,用他只有食指长的剔骨刀再次割断了四个汉子的脚筋。
这连着两招干废八个人,而且还敢主动进攻,瞬间就让这群特别能战斗的汉子有些畏缩了。
这他娘的是打架还是玩命?
不但是这群欧阳辉的手下不敢动,就连躲在黑车旁抱头蹲在地上求饶的杨毅也懵圈了。
这他妈是每天欺负来蹂躏去的老张头?以这个水准,怕是三分钟之内他能在老张头面前死一千回。
杨毅本来想逃,这下子越想越怕,竟然腿麻脚麻压根动弹不得了。
欧阳辉的手下一共来了二十个左右,现在一下子快废了一半,剩余的汉子面面相觑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再出头。
正当老张头冷哼一声准备笑着离开时,一个轻快的三声鼓掌后,陈默终于从一个柱子后面出现了。
他本来以为凭借着二十个人能把这张跛子给擒了,没想到两下就折了一半,照这么玩欧阳辉一群手下得全废在这。
躲在暗处摸清楚张铁手的套路后,陈默终于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
他出来时,手里同样拿了一把匕首。
“老张头是吧,你究竟是剪花的还是剔骨的?”
“我既剪花,也剔骨,还可以帮人断筋,怎么,你这个手下败将也要尝尝吗。”
这张跛子是毫无畏惧,面对合围不但毫不示弱,竟然还抽空调侃陈默。
陈默却笑笑说道:“行,我承认在金谷城的行动我失败了,所以我今个来报仇来了,你踏马受死吧。”
整个地下室已经再无车敢进进出出,只有一群欧阳辉残存的手下,还有那十来个已经断了筋躺在地上哀嚎的勇士。
陈默快如一道闪电,拿着匕首直扑张铁手的脑袋。
这张铁手却如风似电一样躲着,他不但躲的快,还抽空就左右横切,在第七刀时终于对着陈默的肩膀横切了一下。
若非陈默躲得快,这半条胳膊便被卸了下来。
从没见过这号人,就连天启社的鲁宗元和衡玄和这货比着,也压根就是地上和天上的差距。
好嘛,强中更有强中手,陈默双眉一蹙竟然直接把刀给扔了。
然后他双手插兜,竟然大摇大摆地朝着张铁手走了过去。
这张铁手正打得起劲,瞧着陈默突然扔刀过来送人头,他加重三分握刀的力气,便打算违背老大的命令直接把陈默脑袋给摘了。
话虽如此,陈默扑过来非但没送人头,反而紧握双拳,众目睽睽之下和张铁手开启了新一轮的战斗。
一寸长一寸强,本来拿刀还打不过,更别提赤手空拳,结果出人意料的是,陈默空手和张铁手打起来,竟然越战越勇,渐渐把控了战斗的节奏。
而张铁手却由主攻渐渐体力不支,最后竟然开始疲于应付。
这一切的秘密都在陈默紧握的拳头里,预感到这张铁手极其不好对付,陈默昨晚上让欧阳辉安排人时,特意耍了点不地道的江湖手段。
欧阳辉整人的手段有一百种,他便给了陈默这种让人嗜睡的粉末。
陈默握紧拳头打过来时,手里握的就是这个,他本来没打算用,想直接凭本事把张铁手给擒了。
最后见搞不定这家伙,又想到傅小红被张铁手害得快要失明,他也就不管这种手段光明不光明了。
对付烂人,完全可以用烂招。
在陈默的烂招下,张铁手身体里吸入的这种粉越来越多,最后果然体力不支,在陈默虚晃一下后直接被踹了脑袋,这一下好勇斗狠的张铁手终于倒在了地上。
“把人绑了送到永安堂去。”
站着看热闹的这群汉子正看得如痴如醉,等反应过来后立刻冲过来把张铁手给绑了。
为了防止他逃跑,也大概率是为了替刚才被断筋的同袍报仇,这群汉子毫不吝啬麻绳,竟然从头到脚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把张铁手缠得只能露一双眼睛,紧接着便套上麻袋装了车子。
其余被挑断手筋和脚筋的手下,也立刻被陈默安排去了医院。
等把这一切迅速做完,陈默便马不停蹄直接开车去了闫家大宅。
此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半,日头已经是越来越高。
整个后花园虽然被太阳光所笼罩,但由于这亭子四通八达,周围还有水榭环绕,并不显得十分热。
而在亭子里,颜盈整个人仅仅喝了两杯茶,便已经体力不支趴在亭子里的楠木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