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回头看了一下,竟然是那个戴虎头面具的年轻人。
“怎么了?”
年轻人径直走过来说道:“这陶俑你怎么买了?”
陈默只觉得有些好笑,说道:“我怎么不能买,人家摊主出价八百,我给了他八百,公平交易合理合法。”
面前的年轻人貌似有些急了,直接过来说道:“我的意思是,这尊人物俑是假的,而且你瞧见了吗,这还是个崇洋媚外的玩意,这女的身上穿的是和服你没瞧见吗?”
瞧着这年轻人说话的语气,陈默已经猜了出来,这年轻人应该是识货的。
他刚才是在故意压价,结果被截胡后不死心又追了过来。
只是这把人当狗骗的手段,实在是太见不得光了。
陈默马上笑着说道:“我不管真假,就图个爱好,正好没玩过日本娘们,拿回去射她一把。”
年轻人不死心,继续说道:“那你可亏了,玩一个真的也用不了八百块,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陶俑,这样吧,我给你八百,你把这个陶俑转给我怎么样。”
天底下没有无利不起早的事,看到这个年轻人要花八百把陶俑给买到手,陈默当即就忍不住笑了。
年轻人见状,继续说道:“怎么了?要不这样吧,我再给你加两百,一千块你卖给我,这样你还能多赚两百,正好我知道有一家倭子开的按摩店,里面的娘们不但长得俊,手法也都很不错,哼哼唧唧的很配合。”
陈默有些震惊,他真的没看出来,眼前这小子不但满嘴骗人的谎话,竟然还是一把嫖娼的好手。
不过他压根没兴趣,也不想搁这继续纠缠,说了句天晚了要回去睡觉,就转身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这年轻人不死心,直接抢过来拦住他说道:“这样吧,我也不磨叽,这件陶俑我出两千,你把它转给我,这样你可赚翻了。”
陈默要的,可不仅仅是两千块钱那么简单,而且他也不想被年轻人继续跟着纠缠,直接对着面前的年轻人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年轻人马上皱眉道:“你是要五千?”
“错了,我要五十万。”
八百块钱的陶俑,竟然开价五十万才肯卖,年轻人震惊之下,直接被气得摘下了戴的虎头面具。
陈默也不惯着他,今个你就是脱光衣服裸奔我也不鸟你,当着年轻人的面陈默就转身要离开。
结果这个年轻人直接透着狠劲说道:“直说吧,这个陶俑是我先和人家谈好的价,却被你截了胡,识相的老老实实交给我,不然你绝对走不出这个鬼市。”
陈默冷笑道:“确实是你谈的价,但是你谈完嫌贵走了,然后我才去买的,完全符合买卖规则,哪来的截胡?”
“你……”
这个年轻人被陈默怼得哑口无言,最后见说不过陈默,直接透着一股子凶恶说道:“你敢和我争东西,知道我是谁吗?”
陈默也不是好惹的,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总而言之这件陶俑是我花钱买的,你要么拿五十万买走,要么给我滚蛋。”
陈默这一声滚蛋铿锵有力,这年轻人也火了,一边威胁陈默有种别走,一边就拿出手机准备摇人。
结果就在这时,一个头戴唐僧面具的人走了过来,竟然一把将这年轻人给拦住了。
不知道是敌是友,虽然戴着个唐僧的面具,但是也有可能是妖怪变的,陈默吸了口陶俑里的灵气,就把金瞳打开看了一下,结果就看到这人眼熟。
他仔细想了想,突然想了起来,上次他去卖那个葫芦瓶瓶时碰到过,这人是刘玄德的徒弟,名叫程克杰。
当时还记得,这个程克杰水平不到家,差点就把他价值连城的葫芦瓶给当成了赝品。
这小子怎么出现在这里?而且瞧着和眼前的年轻人貌似认识。
陈默关了金瞳,就这么立着,这会儿程克杰安抚完身边的小年轻后,就朝着陈默走了过来。
“哥们,这个人物俑有点烫手,我劝你还是别太贪,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呵呵,我这个人就是不怕死,这是我正当途径买的,谁也别想夺。”
程克杰还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陈默,只是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此刻他只是冷笑着说道:“我身边这位公子名叫曲海洋,是咱们上京本地鉴宝第一权威曲山衡的孙子,同时,他还是上京大学考古系副主任薛长青的外甥,人家家世显赫,你为了一个破陶俑同时得罪两个大人物值吗,我要是你就马上把这陶俑献给曲公子,并且连钱都不要提就赶紧夹着尾巴滚蛋。”
陈默这下子算是明白了,那个曲山衡他不了解,但是考古系副主任薛长青他可是打过交道的。
怪不得这个曲海洋和薛长青行为如此相似,原来是甥舅的关系。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会把这个人物俑给他。
陈默说道:“我不管曲山衡是谁,也不管薛长青是不是副主任,这个人物俑是我花了钱买的,现在别说是五十万,就是一百万我也不卖。”
陈默话说完转身就要走,结果这程克杰突然明白了什么,在陈默身后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把葫芦瓶卖了两百万给我师父的陈默对不对。”
“对了,是我,我也看出你了,你是刘玄德的徒弟程克杰。”
陈默本来还打算多捡几个漏,怎奈刚才在这耽误的时间有点久了,另外他也不想再看到曲海洋和程克杰两个人,更不想纠缠,就戴着面具准备离开。
结果刚出鬼市,正准备摘下面具,突然眼皮子跳了一下,紧接着一枚绣花针就呼啸着朝他飞了过来。
来人手段很高,这枚绣花针不偏不倚竟然呼啸着朝着他的裆部飞了过来。
陈默可不想断子绝孙,急忙快速往后退,但是这绣花针飞得太快,又是突然袭击,陈默手里面没东西,眼瞅着绣花针飞来,不得已只得把那件刚淘的汉代女陶俑给挡在了自己的裆部。
“噗”地一下,这绣花针正中陶俑的脑袋,虽然自己无大碍,但是陶俑的头却被绣花针射了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