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臻被困在太子的寝宫内,无处可去。
目前,只有雅静和太子暗卫知道她在这里,而外面的宫女和侍卫对此一无所知。如果她能如此正式地离开宫殿,那就相当于告诉大家,她昨晚已经在东宫过夜了。
如果这件事被公之于众,我的祖父和父母可能会感到非常愤怒。
但如果她选择在这里等待,那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也不清楚元王府目前的状况如何。
他让她留在这里去提亲,难道真的不会让她的腿受伤吗。
也许他不是储君,但即使祖父生气,他也不会真的采取行动。
茹臻心不在焉地在太子的寝宫里吃完早餐后,雅静立刻说:“小姐,让我带您离开宫殿。”
茹臻一愣,问道:“你能离开皇宫吗?”
“这样做不会被人察觉吗?”
雅静微笑了一下,然后带着茹臻走到太子的床边,她当着茹臻的面,伸出手在床的一块突出的龙纹上转了几圈,然后,一声响动就响起了。
茹臻转头一看,发现墙旁的柜子向两侧移动,露出了一条漆黑的通道。
这条隐蔽的道路是通向香山别院的。”雅静道说道。
茹臻的双眼一亮,如果她从香山寺返回,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地发生。
“十八和十九将与姑娘一同走过。”
茹臻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迅速走进了通道。
雅静微微一动嘴唇,但实际上并没有说出任何话,当两名暗卫进入后,暗道便被关上了
圣上一结束朝会,便派遣了他的亲信暗卫前往元王府进行侦查,暗卫此时返回并详细汇报了他在房檐上所观察到的各种情况。
林阙听到这话时,眉宇之间的心跳加速。
尽管从辈分来看,太子殿下属于孙辈,但考虑到他是储君,元王的身份也是如此
“很好,打得真棒!”
皇上拍了拍桌子的檐角,表情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前几天我还在这里没有地位,这个小家伙,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如果你在半夜把姑娘家带到东宫,那就像是在说什么,你应该狠狠地打他一顿!”
“请你再仔细观察,如果有任何问题,请立即报告。”
暗卫回应:“是。”
林阙说:“...”
暗卫离开之后,他悄悄地扫视了圣上一眼,发现圣上的眉宇之间充满了喜悦,甚至在审阅奏折的时候,他的眼中也洋溢着微笑。
林阙很快就理解了。
皇上真的很开心。
最初,他仅仅认为皇上是因为元王对太子的教诲而心生欢喜,但当他深入思考之后,他发现了事情的更深之处。
圣上经常与他分享过去的事情,而在最近的几年里,这个话题变得越来越多。
从圣上的怀念之情中,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元家在那个时代的欢乐和和谐,尽管偶尔会有欢乐的时刻,但那份幸福也是人们所渴望的。
元家的老爷子从很早以前就一直卧病在床,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元王的管家。元二爷和三爷也都还在,他们经常和无所畏惧的郡主一起闯祸,一起受罚。后来,他们多了一个太子,再后来,又多了一个宋淮。
尽管如此,他从始至终都未曾目睹圣上所描述的辉煌景象。
他只注意到了圣上和元王,以及郡主府的君臣之间的区别。他没有看到元王用藤条约束年轻一代,也没有看到郡主用刀劈开圣上的门,更没有看到太子殿下调皮地爬上房间揭瓦,下河捞鱼,整天滚得满身泥,外出闯祸回来,被元王一顿藤条惩罚。
当他与太子殿下相遇时,那个小男孩已经变得沉默少言,他的双眼充满了强烈的仇恨。
今天太子的这一举动,实际上打破了多年的稳定,间接地告诉圣上他看到了过去的情景,并不怪他心情愉快
元王站在他的额头上,听着十二位媒婆一句接一句地交谈,他的太阳穴突然跳了起来。
最后,他真的无法再继续听下去,抬起了手,说:“好了!”
还文质彬彬,举止温文尔雅,继续说下去,恐怕就会有雷声响起,直接劈向他的元王府!
“关于提亲,我们先不讨论,那人在哪里?”
元王强忍着不去探望太子,但一眼望去,他又恨得拿着扫帚再打一次:“把人还回来,其他再论!”
元君泽向长福示意,随后长福带领礼部尚书和媒婆离开了场所。
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离开了大厅,元君泽В急忙说:“二爷爷,臻臻此刻应该是在香山的另一个院子里,从我卧室的暗道中走出来的。二爷爷可以放心,我相信没有人知道臻臻昨晚曾经进入过东宫。”
元王的面色终于略显好转。
尽管如此,他的内心仍然感到愤怒,哪怕再受一次打击也无法平息!
“臻臻刚刚返回,我还打算停留几年,太子殿下,请您回来。”
我们还需要再停留几年时间?
他根本不需要等待这个!
元君泽向外面瞥了一眼,发现四周已无人影。他迅速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元王的面前,像他小时候一样突然跪下,紧紧抱住元王的膝盖,并调皮地说:“二爷爷,这些年都不能再等待了,我都快二十五岁了,真的等不了。”
“您能否再给我一顿教训?”
“一顿打等于少了一年,这样可以吗?”
就在元王的腿被元君泽热抱并摇晃的那一刹那,他感到了一丝的迷茫。
在那特定的瞬间,仿佛回到了樾州元家,小东西在与人的战斗中败北后返回,泪眼婆娑地请求他为他提供支持。
‘二爷爷,他们实在是太欺负我了,好几个人都打了我一个,您应该为韩韩家出面解决这个问题’
‘输了就输了,关于孩子之间的事情,我该如何决定’
‘如果二爷爷因为害羞而不敢去打,那就叫他二叔父、三叔父或姑姑去打吧’
回想过去的时光,元王的眼眶突然变得酸涩。
如果世界还没有完全混乱,那么在这特定的时刻,樾州的元家应该继续保持他们的热闹和和谐,而不是走向分裂和分离。
“是二爷爷,还是二爷爷?”
元王回过神来,低下头,瞪大了眼睛,对趴在他膝盖上的太子说:“你这一年才二十二岁,是在欺骗我因为年老而忘记了事情吗?”
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自从他的母亲离开之后,他没有再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撒娇或卖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活力和生气。
每当他得知太子的情绪起伏不定,性格暴戾,他的内心都会深受触动,如果他的母亲还在世,他无疑是奉京城中最明亮、最耀眼的年轻男子。
那些年发生的事情,深深地刺痛了每个人的心灵,每当回忆起,都让人心痛如刀割。
人们都在回避,但为了朝廷的和平,他们也努力避免被人嫌弃,因此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仿佛过去的温暖只是一场梦境。
“二爷爷依然年轻。”元君泽说:“二爷爷不久之后就可以抱起他的曾孙了。”
元王轻轻地笑了笑,说:“容锦年纪还小,并没有那么迅速地结婚。”
元君泽急切地指着自己说:“我已经长大了,臻臻也不再年轻。”
元王瞥了他一眼,然后抬起了头,眼中的泪光逐渐消失。
元君泽在当年娶了大少夫人,由于家里缺少主母,所以这一切都是由他亲自策划和执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