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诺的大脑持续地发出嗡嗡的声音,长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尽管她今天在周家这样表达,但她内心深处仍然认为这只是一个误解。周凌原本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没想到这居然是事实。
“存在确凿的证据吗?”
朱夫人表示:“太子殿下亲自说出的话,我有十成十的把握。”
朱雪诺的身体微微颤抖,然后闭上了眼睛。
在太子哥哥的描述中,五项成就已经是坚不可摧的,而十成十的成就则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
茹臻站在门外,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走了。
朱家的门前停放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她一瞥之下,车帘便迅速拉开,露出了她那令人惊艳的半张脸。
茹臻一愣,没想到他还未离去。
她毫不犹豫地迅速登上了马车。
刚坐下不久,太子就不耐烦地问:“为什么要这么长时间?”
他在茹臻还未回应之前就问完,然后说:“稍后我会送你回家。”
茹臻转头望向他,问道:“殿下,您不害怕吗?”
元君泽装模作样地挑了挑眉毛,并回答说:“其实,我原本打算用銮驾把你送回家。”
“然而,姑姑对孤发出威胁,声称如果孤继续放肆,她会让你成为公主或孤的妹妹。”
茹臻嘴角轻轻一抽,原来是她的母亲用这一点捏了他一下。
“无奈之下,我只能更换那辆马车。”元君泽一边说话一边走近说:“臻臻,真是一个孤独且可怜的人。”
茹臻抑制着笑意,轻轻推着他说:“殿下,请坐好。”
“真的没有道德底线,孤都遭受了如此巨大的不公,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元君泽В持续地在她的身体上摩擦。
茹臻的嘴角微微一动,这是何等的不公?
“你还在笑,你敢嘲笑孤吗?”
在她腰间的痒痒肉上,元君泽煚轻轻地挠了挠,这让茹臻忍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
“殿下,我并没有露出笑容,啊”
“他还声称没有笑,但他的眼睛却笑得几乎看不见。”
马车内部响起了如同银铃的欢笑声和一阵喧嚣,赶车的暗卫急切地想要伸出头来,仔细观察一下。
经过一番玩闹之后,两人终于开始谈论重要的事情。
茹臻无奈地坐到太子的腿上,问道:“殿下,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元君泽缠绕着茹臻的头发,手中玩弄着说:“孤已经派人往北方去寻找了。”
茹臻查探出了周凌养死士的大概位置,但当时她没有足够的人手继续调查。
“他怕一旦找到,就无法证实与周凌有任何关联。”茹臻说:“如果能首先切断他的退路,那也是件好事。”
元君泽摆摆头说:“他的退路,可能远不止死士。”
茹臻急忙地望向元君泽,问道:“殿下,您查到了些什么事情?”
“目前还没有确切的答案。”
“但现在应该是时候行动了。”
茹臻正准备说话时,太子突然戳了她的额头,说道:“孤昨天才返回京城,沿途劳累不堪,昨晚我又和你战斗了将近三天都没合眼,你怎么会全心全意地关心这个案子,完全不知道对孤的同情呢。”
太子话音刚落,马车似乎有些不对劲,摇晃了一下。
茹臻立刻察觉到了某些事情,面颊泛起红晕,怒气冲冲地喊道:“殿下!”
所谓的“奋战一夜”,其实就像是下了一整夜的棋局,让他这样说出来只会让人产生误解。
元君泽转过头来对她说:“我不能再说话了,让我独自休息片刻。”
正当茹臻准备伸手去推他的时候,她的内心突然变得柔软。
已经接近三天没有入睡了,难道是因为余毒再次发作了吗。
昨晚,她居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茹臻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的心痛,她轻轻地将手搭在元君泽煚的肩膀上,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使他能够更加舒适地入睡。
没过多久,均匀的呼吸声就传了过来。
茹臻的嘴角微微上扬。
她害怕压在他的腿上,所以在他沉睡时,她小心地从他的腿上滑下,让他躺在她的腿上休息。
她轻轻地用手整理了放在他脸上的头发,她的眼中充满了即将溢出的温柔。
边城过去的一年里,他似乎变得更加消瘦了。
颜色也变得稍微黑了些。
然而,仅仅是这一小部分,这张面孔依然具有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沉睡中的太子,不再有日常的傲慢和易怒,他静静地躺在她的腿上,整个人显得异常听话。
茹臻越看越觉得难以移开视线。
马车的行驶速度逐渐放缓,茹臻不知从何时开始闭上了她的眼睛。
茹臻再一次醒来,感受到花的芬芳,她睁开了双眼,轻轻掀开车帘,望向窗外的景色,不由得愣住了。
这并非是阆王府,而是在哪里呢?
尽管茹臻有意向询问暗卫,但为了不打扰元君泽煚,她最后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元君泽才恢复了正常的活动。
当他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茹臻的腿上时,他并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紧紧抱住她,轻轻地将脸埋在她的身体上摩擦说:“臻臻。”
那声音中仍然透露出一丝初醒时的模糊与沙哑。
茹臻以柔和的音调回应说:“殿下已经醒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犹豫和摩擦后,元君泽嗪才重新坐了起来,并说:“既然都已经到了,为什么不把孤叫醒呢。”
茹臻并没有回应,只是询问:“这地方在哪里?”
元君泽揭起车帘的一侧,说道:“这里可能是一个寻找答案的所在。”
此刻,天空已经变得昏暗,那栋房子的外面已经点亮了灯笼。
茹臻带着疑虑从马车上下来,与元君泽肩并肩地走向了那座宅院。
暗卫走上前去敲击了门,很快就能听到脚步的声音。
走进来的是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伯,当他看到一名穿着劲装的暗卫时,显然是愣住了:“敢问贵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