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茹臻醒来时,她的头部仍然感到轻微的疼痛。
当早餐被带到红封的时候,大家都显得有些昏沉,因此忽视了几位长辈复杂的目光。
她在夜晚完全清醒之后,她曾对那十几条鱼的来源产生过疑虑,但由于今天的天气一直很平静,她开始相信,这些鱼应该是府内供她食用的,正如俞容锦所描述的那样。
直到第二天的早晨...
她凝视着满桌的青菜粥、冷拌的青菜、炒制的青菜和青菜团,直觉地察觉到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今天的蔬菜都是青菜?”
俞容锦并不像她那样敏感,他瞪大了眼睛询问。
俞楠廷没有说话,而茹爽则是笑而不笑地说:“吃饭时不说话,睡觉时也不说话。”
因此,整个家都心事重重地吃完了早餐。
用餐结束后,这对姐弟被召唤至祠堂。
刚步入祠堂,便注意到茹爽手里紧握着戒尺,而俞楠廷则身穿大氅,面色略显冷淡地站在旁边。
茹臻的心跳加速,迅速地与俞容锦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对姐弟在彼此的目光中都察觉到了相同的含义。
不出所料,当两人走进去时,茹爽迅速指向已经准备好的蒲团并说:“跪下。”
茹爽的严格态度实在是罕见,茹臻和俞容锦都不敢出声,乖巧地跪了上去。
伸出你的手。”茹爽冷冷地问:“你知道发生了吗?”
茹臻和俞容锦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在无声中伸出了手,就在这一刻,她从俞容锦的眼神中察觉到了内心的不安。
茹臻说道:“......”
因此,那十几条鱼确实存在一些问题!
“啪!”的一声!”
俞容锦的手上重重地落下了戒尺,疼痛让他情不自禁地大叫,茹臻全身颤抖,跪在地上。
这次是她首次在祠堂跪下,同时也是她第一次因闯祸而受到惩罚,这样的经历确实令人感到非常新奇。
但是......
看上去真的很疼痛。
也许,她应该与俞容锦完成那一盘棋局。
此刻,戒尺轻轻地落在她的手心里,带有轻微的痒感。
茹臻稍微停顿了一下,悄悄地将目光转向茹爽,而茹爽却毫不掩饰地说:“所有的麻烦都是一起造成的,我们都应该受到惩罚,没有人能够逃脱!”
俞容锦说:“......”
俞容锦带着哀怨的眼神望向茹爽,感觉母亲的心都快要飘向远方了。
“红桥池里的锦鲤是由谁所为?”茹爽冷冷地忽略了他的视线。
红桥的水池?
这是一种锦鲤吗?!
茹臻的内心感到一阵寒意。
红桥池里有二十条锦鲤,是母亲花费大量金钱购买并送给父亲的,每一条价值千两,都是从国外运来的。
这件事是栖鸾轩的嬷嬷在带她参观府邸时告诉她的。
数量达到十几尾,相当于一万多两!
这还不能被视为喂养所需的精力,也不能被认为是这其中的象征意义。
茹臻轻轻地合上了双眼。
她从未预料到,在她的人生旅程中,第一次遭遇的麻烦竟然如此之大!
在茹臻开口之前,俞容锦已经挺直了脖子,承认:“是我捉的。”
“阿姐对此一无所知。”
茹臻抬头望向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齐云涵所说的话。
‘每当我制造麻烦,都是我的几位哥哥为我承担惩罚,但当县主府的年轻公子出现时,我便站出来保护他’
那个时候,她一听就充满了渴望和羡慕,没想到现在她也感受到了这样的情感。
“啪!”再次响起了清晰的声音,但这次俞容锦却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茹臻向他泛红的手掌瞥了一眼,微微一动嘴唇,正准备开口时,茹爽说:“我早就知道这是你的所作所为!你是否意识到,那是从海外花费巨资购得的!”
“你清楚一条物品的价值吗?!”
“你这个小家伙,真的需要下狠手,只剩下二十尾的七尾,你怎么没能全部捉到呢!”
俞容锦说:“.......我真的不敢这么做。”
茹臻说道:“......”
她默然地低下了头。
茹爽气得哽咽地说:“你不敢吗?!还有你不敢的?!”
“在这广阔的世界里,只有你俞容锦敢于烤我为仪宾的锦鲤,我觉得你真的很有胆量!”
俞容锦在心里默默地感到痛苦。
呼唤他的全名时,并没有使用“你父亲”这个称呼,而是用仪宾,这表明母亲确实感到愤怒。
俞小公子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说:“母亲,我错了。”
“昨晚我喝了点酒后感到困惑,我不应该去抓红桥池里的锦鲤,我意识到我犯了错误。”
茹臻抓住机会说:“母亲,我...”
“你是不允许发言的。”茹爽中断了她的话:“尽管你对此一无所知,但既然鱼已经被吃掉了,那么惩罚也离不开你!”
茹臻轻轻地抿紧了嘴唇,垂下了头,眼睛逐步变得红润。
她并不是因为被责骂而感到委屈,而是这种不熟悉的情感,在她的内心激起了强烈的热情,使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地方是她真正的家。
她的亲属并没有把她视为一个局外人。
她并没有表现出疏远或小心谨慎的态度,反而是真心地把她融入了这个家庭之中。
俞楠廷偷偷地看了一眼低头的茹臻,轻轻地咳嗽了一下,茹爽的目光稍微闪烁了一下,然后继续询问:“半夜去后山菜地捉兔子是谁的计划?”
茹臻急忙说:“那是我...”
“这个想法出自我之手。”俞容锦自信满满地插话说:“阿姐刚刚回家多长时间,怎么可能知道县主府里有菜园,即便知道,也不知道里面有兔子。”
“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