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那么一段时间,每当她向她撒娇,她都会紧随其后。
她原本以为,如今的情况也是如此吗?
那实在是太棒了。
这表明她的表演非常出色。
正如她在前世所经历的,当她首次踏入奉京狱的时候,她从未对冉家的任何人产生过怀疑,她仍然纯真地等待,希望他们能来探望她并将她救出。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并未见到冉家的成员,而是收到了众多的惩罚。
现在是他们品尝这种味道的时候了。
冉家在她的内心已经没有太大的影响,甚至仇恨都快消失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轻易放过他们。
她所经历的,他们也必须经历一次才能真正理解。
她钟情于这样的命运轮回,不断地走向死亡!
茹臻在心里冷冷地笑了笑,正当她准备说话时,却看到了祁氏脚踝上显露出的伤疤。
她迅速地认识到,这一切都是父亲所策划的。
在她拜访他们之前,有人为她们更换了新的服装,并进行了梳洗。
她的父亲担心她会被蒙蔽,看到冉家的人受到惩罚时,他会感到非常不舒服,同时也害怕会吓到她,而且直到现在都没有告诉她,他们正在怀疑冉家的行为。
尽管她的父亲也在质疑魏恒的事情是否与她有所关联,但在进行试探的同时,他依然在保护她,就如同齐家在保护齐云涵一样。
这代表了父亲对她的深沉之爱,也是她本应获得的深情。
遗憾的是,已经太晚了。
她的父亲永远不会意识到,那些他不希望她看到的血腥场面,她都有过真实的体验。
她注定不会变成齐云涵。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保护和爱不仅仅局限于这一种形式。
她将寻觅到一种更加符合他们需求的选择。
茹臻慢慢地蹲了下来,经过几天的不见,祁氏的面容已经变得憔悴和沧桑,她的眼神已经平静地注视着她,并说:“怎么能承受不住呢?我看着她并没有受到惩罚。”
祁氏急忙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并说:“错了,不是这样的。”
在谈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的目光转向了站在牢房外面的狄洺,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在半个时辰之前,这名男子已经带领手下为她们更换了新的服装,并禁止她们在县主处受到任何形式的处罚,否则,她们将面临更为严重的惩罚。
狄洺抬起头,直视祁氏的眼睛,眼神冷冽。祁氏被吓得迅速低下头,紧紧抓住茹臻的手,泪眼婆娑地说:“你赶快将我们救出,这里并不适合居住,请救救母亲。”
茹臻从容地注视着祁氏,并在她面前跪下祈祷。
她所说的并不是供人居住的地方,事实上,她已经在那里待了整整一个月。
她们仅仅过去了几天,仍然有很大的差距。
一个月或者一天的缺失都是不可取的。
“是吗?”茹臻轻轻地说:“我的母亲是县主,你打算替代她吗?”
祁氏突然停顿,停止了哭泣,目光转向茹臻,不确定这是否是她的错觉,她似乎觉得面前的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茹臻轻轻地敲了敲她的手,用温和的语气说:“如果你再这样说,那就不要再说了,否则,你可能会被斩首。”
祁氏暂时难以分辨茹臻的反应,只能呆呆地点了点头。
茹臻轻轻地摸了摸祁氏的囚服,带着一丝微笑说:“旅途中,夫人的衣物是最洁净的,我想她在这里的生活应该还算不错。这样,我就可以安心了。”
祁氏在恐慌中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说:“不,这不是我,我错了,他们对待我...”
“呃。”
狄洺轻微地咳嗽,祁氏接下来的言语马上变得难以继续。
茹臻几乎看不见地微微一笑,接着说:“夫人,您可以放心,只要没有做过这件事,就没有必要承认,挺过去也就可以离开了。”
祁氏微微一动嘴唇,似乎理解了茹臻所说的话,但她总感觉有些不妥,于是急切地说:“你会救我们的,是吗?”
茹臻微微一笑说:“别担心,我会的。”
与走私盐的罪犯勾结,秘密担任朝县主,假冒为流寇进行杀戮,每一件事都被视为死罪,但他们怎么可能轻易丧命呢。
只有在凌迟的情况下才可以。
茹臻话音刚落,便起身向角落里的冉舒欣走去。
冉舒欣躺在一旁,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她说:“姐姐,舒欣真的很痛”
他们禁止她们在冉芷君的面前提及受刑的事情,这表明他们仍然关心冉芷君的家,她不敢直言,但她希望冉芷君能察觉到这一点。
茹臻从高处俯瞰着她。
真的很疼,真的很疼。
经过长时间的疼痛,人们会逐渐适应,一旦麻木,疼痛的感觉就会消失。
茹臻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然后说:“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冉舒欣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泪眼婆娑地询问:“是真的吗?”
茹臻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是啊。”
“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离开了。”
“只要你不承认罪行即可。”
冉舒欣犹豫地轻轻点了点头,说:“不过是姐姐...”
“我曾恳求我的父亲,这里不会对你们施以严厉的惩罚,但普通的刑罚是无法避免的,你们最好再忍耐一下。”
冉舒欣的目光落在了牢房外面的人身上,虽然她不敢直接说出真相,但她的内心已经充满了焦虑。
冉芷君的视力有问题吗!怎么就不能确定她们此刻身处何方。
茹臻将冉舒欣眼中的一丝怒气深藏,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说:“我要去探望冉大人。”
茹臻不再注视祁氏犹豫不决的目光,她坚定地走出了囚室。
当狄洺看到她走出来时,他命令手下打开了旁边的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