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臻步入卧室,手持拨浪鼓坐在床的旁边。
尽管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可能是陌生的,但它却给她一种温暖的感觉,能让她的内心得到实实在在的触动。
茹臻坐了很长时间,但并没有叫琥珀悦岚,她的衣物、鞋子和袜子都已经脱下,落在了帐篷里。
在这个地方度过的首个夜晚,她迅速进入了梦乡,而在深度睡眠之后,她的手心依旧躺着那只陈旧的拨浪鼓。
度过了一个宁静的夜晚,但当我醒来时,天空尚未破晓。
她原本打算按照过去的习惯来练习功夫,但琥珀报告说小公子已经在廊下等待。
她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洗漱和穿衣说:“最近早上天气很冷,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但是他穿着大氅,冻了怎么样。”
琥珀微笑着回应说:“姑娘,放心吧,我这才把一个手炉交给了小公子。”
听到这些话后,茹臻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她的动作仍然迅速。
“你已经来了多长时间了?”
琥珀说道:“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小公子不允许奴婢唤醒姑娘。”
茹臻轻轻地皱起了眉,说:“下一次别忘了叫我。”
琥珀急忙回应:“是。”
大概一刻钟后,茹臻整装待发,走出了家门;在廊下,少年身着淡蓝色的大氅,手持炉炉站立,显得非常高贵和听话,令人的内心充满了柔情。
“姐姐。”
俞容锦看到茹臻走了出来,立即走了过来。当他走到茹臻面前时,他迅速地把手炉塞进了茹臻的怀里,并说:“天气越来越冷,阿姐,不要生病了。”
茹臻目前每天早晨锻炼,并不特别怕冷,但当俞容锦把温暖的手炉塞到她面前时,她并没有拒绝他的关心,只是告诉琥珀再装上一个。
姐弟两人还未开始交谈,琥珀就手持新的火炉走了过来。
俞容锦眨了眨眼,实际上,他并不觉得冷。
然而,他不想让阿姐的关心落空,因此主动接过了她。
“阿姐,你为何这么早起床呢?我原本是来等待阿姐吃早餐的,但在这个时刻,父亲还未醒来。”
俞容锦显得有些烦恼,他说:“最少还剩下大半个时辰。”
茹臻瞥了一眼天空的颜色,领悟了其中的意思。
府内的早餐大约在辰时五刻,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刻,父亲才醒来。
她问道:“你为何这么早就到达这里?”
俞容锦说:“我在这里等待阿姐。”
茹臻说道:“......”
“阿锦带领我参观了府内。”
俞容锦赶紧点了点头,说:“太好了太好了。”
于是,这对姐弟手持炉具,身穿大氅,在府内行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最终都汗流浃背。
当他们走进饭厅,摘下大氅并放下手炉时,都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姐弟俩稍作等待后,县主便传来了她的嘟囔:“天气逐渐变冷了,早餐的准备时间还需要延后,这个炉子应该温暖一些,你可以拿这个。”
俞兰庭说:“这东西仍然很热。”
“那就两个一起。”
茹爽说:“你的大氅已经显得有些陈旧,今天为女儿作衣物时,我会再为你增加几件更厚实的大氅。”
“这件只被穿过了两遍”
“然而,它实在是太薄了,以至于你的双手都变得冰冷。”
俞兰庭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都变红了。”
“变红了吗?”
“赶紧给我看,皮肤已经破损了吗?”
茹臻细心地聆听那反复的谈话,她的嘴唇微微上扬。
俞容锦已经对这些事情习以为常,他走过来向茹臻解释说:“在这个府里,父亲是最重要的,其次是母亲,而我是最后的。”
“阿姐已经回来了,她是最重要的。”
“不管怎样,我是最不重要的。”
少年采用了一种陈述性的语调,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茹臻心中不禁涌起一种感慨,她多么幸运能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回到这个充满爱和温暖的环境中。
不久之后,茹爽和俞兰庭突然出现在大厅里。当茹爽看到茹臻时,她立刻放开俞兰庭,向茹臻走来并说:“蓁蓁,昨晚的睡得怎么样,你还习惯吗?”
茹臻跪下来向两人行礼后,才回应说:“我睡得很好,已经习惯了。”
在茹臻的回答过程中,余光注意到俞兰庭偷偷地把一个手炉塞给了俞容锦。当俞兰庭看到茹臻时,他伸出了食指,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茹臻不由得露出微笑,她原以为父亲性格冷淡,但没料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性格。
就在这时,茹爽正准备转过头来,茹臻急忙走上前去,紧紧抓住茹爽说:“母亲,您坐下。”
茹爽因为被她打断了话题,所以没有再回过头来看。
她既惊讶又高兴地让茹臻把她推到了一个位置,而俞兰庭已经抓住了这个机会坐了下来。
俞容锦也非常熟练地把手炉摆放在了自己的脚旁。
一个家庭成员之间的默契,呈现得非常完美。
这一餐,相较于昨晚,显得更为温暖和自在。
家人之间有着深厚的血缘关系,尽管一开始可能对对方并不熟悉,但随着一夜的流逝,他们似乎逐渐变得亲近。
尽管我们并不会立刻变得亲近,但情况终究是有所不同的。
家庭成员和睦地吃完早餐后,俞容锦提出要把茹臻送回院子,而茹臻稍作停留。
在吃饭的时候,她注意到父亲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止住了口,她心想,父亲可能有些话想与她分享。
果不其然,当茹臻刚步出餐厅的时候,俞兰庭拦下了她,并带着复杂的表情说:“蓁蓁。”
“冉家人的希望与你相见。”
茹臻对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
冉皓轩在众人面前承认了她的身份,她对自己的意图了如指掌,更确切地说,从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