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十七突然说:“他说得很对,我们才注意到了。朱姑娘的暗卫和刺客的功法看起来很相似,但实际上很不同,刺客的招式更加狡猾,更凶猛,看起来更像是死士。”
冉芷君皱起了眉头,问道:“这是死士吗?”
“是。”十七说:“死士与暗卫有所区别,死士在经历了非常人的培训后,他们几乎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他们仅仅是主人手中的一把刀,死士的行动中并没有“失败”这两个字,因为他们要么取得了胜利,要么选择了死亡。”
朱家的暗卫露出惊讶的表情,说:“自从北元成立以来,就不再允许饲养死士了。”
冉芷君稍微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望向十七,十七回应说:“是这样。”
“陛下觉得豢养死士是一种极其残酷的行为,违背了人道原则,因此当朝的法律已经明确禁止任何人饲养死士,然而”
冉芷君问道:“怎么了?”
十七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痕,皱起了眉头,说:“他们的修炼方法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完成的,至少也需要十几年的时间。如果今天再有更多的经验,我可能也会像朱家的暗卫一样躺在地上。”
听到这些话后,朱家的暗卫静静地低下了头。
如果今天没有东宫的两名暗卫守护,他们此刻的情况就不会是重伤,反而可能会丧命。
并不是所有的暗卫都能像东宫暗卫那样经历过无数战斗,其武艺也是令人震惊的。
在秋雾山的那场战斗中,他们以十九名战士与敌方的百余名高手交锋,每一位都安然无恙,这在暗卫之中被视为一个无法匹敌的高峰。
超过十年的时间?
这是在新朝成立的初期就开始培育的,或者可能更早。
冉芷君的思绪中突然闪过了某个念头,但她还没来得及紧紧抓住,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默不作声地说:“那些图徽和腰牌并不是伪造的,它们是怎样获得的呢?”
“他们甚至在武艺上都有相似之处,那些刺客背后的人,应该对朱家非常了解。”
朱家的暗卫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他平静地说:“我一定会如实地向家主报告这件事。”
朱雪诺似乎不经意地被冉芷君的目光扫过。
随着他们的战斗次数逐渐增多,留下的影响也随之增多,很多情况下,如果不能迅速取胜,很可能会导致全盘失败。
如果他确实是沈凌,那么他的身份迟早会被揭露,这对朱雪诺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正当冉芷君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些响动。
走进来的是大理寺的官员,他们指控冉衡与私盐犯有勾结,并邀请府内的每一个人前往前院接受询问。
朱雪诺听到这些话后非常震惊,她下意识地站在冉芷君的面前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可能知道这一切。”
站在最前面的是大理寺的正,他对朱雪诺非常熟悉,并以严肃的态度说:“这是我们的规矩,不可违背,请冉姑娘不要让我们陷入困境。”
目前,京城的人们都知道冉芷君与东宫的关系亲近,但鉴于案件的严重性,他只能公正地处理。
冉芷君轻轻地将朱雪诺拉开,安慰她说:“雪诺,你放心,一切都好。”
听到这话后,大理正的表情显得相当复杂。
如果确定冉大公子涉及走私盐的行为,作为冉家的长女,即使能够保住自己的生命,她的余生也将不得不在教坊司里度过。
当然,如果东宫愿意介入,那么在进入教坊司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将人赎回。但现在太子殿下已经离开了京城,这位太子的未来将取决于命运的安排。
此外
尽管他内心深处希望能够忽略这一点,但那浓烈的血腥味和令人不悦的尸体确实令人不悦。身为大理寺的一名官员,他觉得自己没有看到这一切,于是询问:“冉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冉诚实地回答说:“他们是为了杀我。”
大理正在一瞬间愣住,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注视着站在冉芷君和朱雪诺背后的暗卫。
如此众多的人遭到了反击,这显然超出了眼前这位姑娘的能力范围。
暗卫在公开场合很少露面,他对那几个人并不熟悉,但他知道朱家的徽章,还有另外两个人
十七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然后悄无声息地从他的怀中拿出一块牌子,随意地悬挂在他的腰部。
在跟随那位姑娘之后,她迅速地收起了自己的腰牌。
十八瞥了她一眼,并从口袋里掏出腰牌悬挂起来。
他已经目睹了这一切,没必要全部拿出来。
他的内心突然感到一阵痛苦。
当少卿得知这是冉家的案件时,他毫不犹豫地将其交给了少卿,因为他内心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否则他不会亲自前来请求帮助。
但他从未预料到太子殿下会在冉姑娘旁边留下两名暗卫,这足以显示东宫对人的高度重视。
因此,这个案件确实让人觉得有些棘手。
“我原先也有报警的打算,既然大人已经到了,你介意再处理一个案件吗?”冉芷君道。
依据多年的案件处理经验,大理在潜意识里认为这个案子可能也相当复杂,因此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按照现有的规定,应该由奉京府来负责处理,我会派人去通知一下。”
然而,冉芷君提出了一个问题:“大人,您能否先关注一下潜在的刺客?”
大理正突然心跳加速,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去查看,但在两名女子紧盯不放的目光中,他面无表情地接近了尸体。
不需要深入探查,他已经注意到了刺客身上的徽章和腰牌。
大理正:“?!”
他迷茫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冉芷君和朱雪诺身上。
“是朱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