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皖刚步入客厅,便情不自禁地向冉芷君跪下,声音哽咽地说:“姐姐,我明白我不应该给你制造麻烦,但此刻,只有你有能力救我。”
在琥珀的帮助下,冉芷君忙着把她扶了起来,并告诉她:“五妹妹,快点起来。”
冉皖在琥珀的帮助下坐到了椅子上,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贴身丫鬟,冉芷君向她扫了一眼,然后吩咐她:“琥珀,你带着五妹妹的丫鬟去品尝茶水。”
就在那个丫鬟准备拒绝的瞬间,琥珀不停地拉扯着她,将她从客厅中拉了出来。
“只要五妹妹开口,就没问题。”在与人交往渐行渐远之后,冉芷君终于开口了。
冉皖终于向徐徐详细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听到这,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
“薛家的老爷快要六十岁了,如果我去做填房作,我的一生都会被彻底摧毁。”冉皖泪眼婆娑地说:“姨娘和哥哥已经去找父亲,但都没办法,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找你。”
经过短暂的思考,冉芷君询问:“薛家老爷到底是何许人也?”
冉皖哽咽地说:“那是商人。”
听到这些话后,冉芷君的眼睛里露出了淡淡的忧郁之色。
尽管现在的六部已经被分散权力,但冉家毕竟还是一个侍郎府,绝不会为姑娘安排这样的婚事,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甚至会成为同事们的笑柄。
考虑到冉皓轩和祁氏的唯利是图的性格,他们绝对不会把冉皖许配给一个商人家庭。多年来,祁氏一直没有对冉皖采取行动,这说明他们想要通过冉皖的婚姻来获得最大的利益。
冉衡曾来找过她,但被她羞辱了。祁氏多次派人来请她,但都被她拒绝了。如果她猜对了,冉皖这次就是为了她而来的。
他们意识到她现在与冉芷君关系密切,因此他们用冉皖作为筹码让她屈服。
真的是彻头彻尾的无耻!
在感觉到自己内心已经有了明确的认识之后,冉芷君手紧握冉皖的手,用温和的语气安慰她说:“五妹妹,不要害怕,这件事不可能成功。”
听到这些话后,冉皖欣喜若狂,泪眼模糊地谨慎地询问:“这是真的吗?”
冉芷君带着微笑说:“确实如此。”
“五妹妹放心吧。”
祁氏这样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她面子,希望她能主动地让步。
但他们弄错了,现在最焦虑的是他们,而不是她。
这是因为冉衡直到现在仍然在翰林院工作!
与他持相同意见的官员现在都已经被提拔,唯独他还停留在那里,祁氏怎能不感到焦虑。
秋雾山的事情在朝廷内部已经被广泛传播。冉家的父与子原本还能勉力争取到一个大义灭亲的高度评价,但现在这已经变成了一个笑柄。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哪个人在阻碍冉衡,朝廷的大臣们都非常懂得时势,没有人会因为冉家而触怒东宫。
因此,冉家父子在朝中的日子似乎过得不太好,这也是祁氏急切想要平息这场风波的原因。祁氏明明是向她求情,但仍然摆出高傲的姿态,用这种卑鄙的策略逼迫她说出“他们厚颜无耻”是对她的侮辱。
冉皖从未预料到冉芷君会如此果断地答应,她既感到内疚又充满感激,急忙想要为她跪下,但被冉芷君紧紧抓住说:“姐妹之间,没必要这样做。”
尽管冉皖长时间待在院子里,但她对府内发生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因此她感到内疚,并说:“此事可把姐姐难住了?”
“不会。”冉芷君淡淡地笑着回答,随口问了一句:“但是五妹妹还是应该说亲的,五妹妹对这个问题有何要求呢?”
听到这话后,冉皖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低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地说:“我只希望自己能过得好,不敢提出任何要求。”
看到这一幕,冉芷君内心感到一阵柔软,短暂的沉默之后,他默默地叹了口气。
算了吧,如果她能伸出援手,那又有何不可呢?
“如果我可以让你提出你的要求怎么办?”冉芷君望着冉皖,严肃地说:“机会就在这次,好好想想再说答案吧。”
冉皖突然抬起头来,目光中充满了震惊的小女孩,她的眼中透露出微微的期望。
冉芷君平静地走到她面前,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信赖和安慰。
最终,冉皖鼓起勇气,咬紧牙关说:“如果条件允许,我不愿意成为妾。”
冉芷君轻轻挑了挑眉毛,问道:“没有其他了?”
冉皖的脸色突然变红,说:“也不需要六十多岁”
这位小女孩向来都是随遇而安,很少有机会展现出如此娇媚的女儿模样,冉芷君向她开玩笑地说:“到底需要多大的年纪,是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风度翩翩的绅士呢?”
冉皖怎么可能听不出她的玩笑话,害羞得耳朵都变红了。
“行了行了行了,我已经理解了。”
看到情况不妙,冉芷君立即收回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并轻声地说:“五妹妹,这几天就在院子里静静地等待消息吧。”
冉皖自再次感激涕零,冉芷君非常好气地把人哄回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