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不错。”
突如其来,太子的声音从我的头上响起。
冉芷君怒气冲冲地睁开眼睛,抬起头来,他的眼中充满了惊讶。
元君泽松开了她的手,用淡雅的嗓音说:“在骑射方面,你确实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华。”
冉芷君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问道:“真的吗?”
元君泽皱起了眉头,问道:“我要欺骗你吗?”
冉芷君迅速地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微笑的眼神。
太子从不轻易撒谎,因此,他真心地接受了她。
“但如果你想取得成功,绝不能掉以轻心。”元君泽轻轻地戳了戳她的前额,以冷漠和无情的语气说道。
冉芷君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非常感谢殿下的指导,芷君肯定会努力学习和刻苦练习。”
一开始,她的确显得手足无措,但当她跨越黄线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洞悉了他的真正意图。
这并非是对她的惩戒,而是一场训练。
冉芷君回忆起雅静曾经提到,十八名暗卫都是由太子亲自指导的。那时,她心中疑惑,太子为何会有十七和十八这样的讨人喜欢的性格。但现在,她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那就是太子确实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教育者。
元君泽扫视了她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勾起了嘴角。
“政事堂的梁大人承认了秋雾山雇凶的罪行,并在墙壁上留下了血书,然后自残。”
突然间,冉芷君内心的喜悦消散了,她急忙跑去问:“梁大人?”
“在猎场里,有一个人急切地想要对你定罪。”元君泽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说:“来自高家的人。”
冉芷君的内心突然感到一阵震颤。
高家是皇后娘娘的母亲家族。
莫非,背后支持冉舒欣的是皇后娘娘吗?
“在崖底潜伏的刺客之中,皇后的人也不例外。”
冉芷君的眉宇紧锁。
这两个因素之间存在何种联系?
但是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太子再说话,太子给了她一个问题?
因此,她冷静下来,细细地思考。
那个人的手段非常精密,哪怕是为了保护冉家,也不应该如此轻易地暴露自己。
经过短暂的沉思,冉芷君说:“难道梁大人是为了替罪而推出来的吗?”
那名男子意识到崖底的刺客队伍中有皇后的人,因此他也将雇凶的责任推到了中宫的头上。
因此,尽管梁大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中宫之人,但实际上他并非如此。
元君泽:“其实你并不是特别笨。”
他接着说:“冉舒欣在御史台停留了整整三天。”
冉芷君的目光略显明亮,目光投向了太子。
“作为证人,她被禁止受刑,只是安排了连续三天三夜的审讯,当她离开御史台时,已经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尽管她并未真正体验过自己曾经遭受的痛苦,但这只是一种追讨利息的方式。
冉芷君感到心情异常愉悦,觉得自己的肩膀不再那么疼痛了。
“宴安每天都会对冉家父子进行审问,但他始终没有提出任何问题,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不能真的动手。”元君泽接着说:“最近,梁大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的消息曝光,言官已经提交了辞职申请,不久后御史台将会释放他。”
“到那个时候,宴安将会来接你前往御史台,并将你释放。”
冉芷君察觉到了元君泽所说的深层含义。
虽然不能轻易下狠手,但一旦动手,就会变得非常狠辣。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形成了一个弯曲,她都急切地想要亲眼目睹冉家父子的悲惨情景。
她温柔地伸出手来,抓住太子的手指,轻声说:“多谢殿下。”
元君泽低下头,默默地笑了,然后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她似乎逐渐掌握了如何赢得他的喜爱。
东宫的政务事务仍在进行中,元君泽不久后便离去。
十七面带苦色地拉着冉芷君的衣袖,兔十七,听起来完全没有威慑力!
对于这件事,冉芷君表示自己束手无策。
十七抬头长叹:“我决定不再食用兔兔了!”
冉芷君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她保持了沉默:“在殿下决定更改这个名字之前!”
在那个夜晚,别院的氛围异常热烈!
得悉改名为‘兔’的原因是十七,那十七名暗卫几乎都走到了别院。
老二是第一个到达的,她手持大刀,怒气冲冲地大喊:“兔十七,快给我滚出来!”
当她在练武场威风凛凛地击败了数十名侍卫,却发现自己的名字被更改为兔二,她内心是怎样的感受呢!
虽然嘲笑她的侍卫曾被打过,但如果她不好好教训这个罪魁祸首,她的内心真的难以平复!
十七无法战胜她,遭受了一顿痛打,还没有得到喘息的机会,下一个人又一次出现了。
直到深夜时分,冉芷君的外头仍然能清晰地听到刀剑的声响。
她忍不住忧心忡忡地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卲橘已经习以为常地说:“姑娘,不用担心,大人们会在一段时间后进行技艺交流,不会有任何问题。”
冉芷君依然心存疑虑。
今晚真的很难被称作是一场技艺比拼,这是一对共十八人的对决!
尽管如此,她并没有离开,因为卲橘提到,太子在私下里对大人们的这些事情是默许并自行处理的。
这是太子对十七所施加的处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冉芷君考虑到回到清仪苑后就无法继续练习骑射,因此她在这段时间里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骑射上,明显地进步了很多。
如果舒婉昙目睹了这一幕,他肯定会再次感到震惊。
就在那一天,她刚刚吃完早餐,宴安就传来了紧急消息,冉芷君十七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从地宫返回到御史台的囚室。
离开别院的时候,她换上了秋雾山坠崖时穿的那套衣服,没有洗过,上头还沾了很多已经干涸的血迹,又问十七要了一种药,服用后让人看起来精神萎靡,身体虚弱。
宴安已经在牢房里等待,当他看到她那样子时,他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并询问十七:“冉姑娘出了什么事?”
冉芷君急忙澄清说:“我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向十七请求了某种药物。他们都遭受了惩罚,如果只有我一个人逃脱,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议论,给殿下和宴大人带来麻烦。”
听到这话后,延安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姑娘,有心了。”
尽管他和殿下对这些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并不放在心上,但如果她能考虑到殿下的感受,殿下肯定会感到高兴。
“冉家父与子已被人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