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珞洝站在秦家的长辈之后,从远处注视着冉芷君的背影,直到那一天离开朱家,他才突然意识到她正是曾与太子有过绯闻的冉芷君姑娘。
在那个时候,人们认为这是不真实的,因为太子对女性并不感兴趣,所以这些毫无根据的流言并不会被人们真正接受。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太子显然想要保护她。
莫非,这些流言蜚语并非空穴来风?
实际上,当容锦开始说话的时候,他也想走上前去求情,但是被他的父亲拦住了。
幸运的是,当县主终于开口说话时,太子殿下也赶到了现场。
既然东宫要保护她,那么她肯定会平安无事。
“殿下深思熟虑了一下,这个案子怎么也不应该交给御史台来处理呢。”言官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发现了其中的漏洞。
“但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可行的方案。”元君泽说:“关于冉芷君姑娘的流言是关于孤的,而不是关于宴大人的,我相信大家都对宴大人的名声心知肚明。”
所有的臣子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确实,没有人能比他们更加明白这一点。
“你们真的以为宴大人会偏袒吗?”
元君泽再次提问:“或者说,宋大人的手下曾经有过冤假错案?”
所有的大臣仍旧保持沉默。
不是他们想要保持沉默,而是在这个问题上,他们真的找不到可以批评的地方。
“如果没有人表示反对,那么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了。”元君泽毫不犹豫地说:“宴安,已经交给你了,一定要让孤查彻底查明真相!”
宴安回应说:“是。”
“另外,之前逮捕的那个所谓的江湖杀手,也被一并带到了御史台,与这个案子相关的所有人,都交给了宴大人处理。”元君泽慢慢地站了起来,说:“我身上有伤,就不想再和大家争吵了。”
当有言官想要继续说话时,被旁边的人紧紧抓住了。
对这位储君来说,他们的建议是“一有二不可有三”,除非你自己不太满意。
“嗯,既然冉芷君的嫌疑还未被澄清,那么冉家的所有成员也应该被拘留。”在冉家父子两人之间,元君泽的目光迅速掠过,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冉呈上,问道:“孤记得,你是今科举人吗?”
冉呈回应说:“回殿下,是的。”
“现在朝堂缺了人,等到明年春闱时,朝中想先以举人顶缺人。”元君泽说:“任职书不日将下,回府等候。”
冉呈吓了一跳,连忙叩头道谢,说:“遵旨。”
所有的臣子都说:“...”
冉家的父与子,一人担任侍郎,另一人则是翰林,他们在朝廷中的重要性因缺人而异?为何那些尚未被任命的举人比他们更加重要呢?
仅仅因为之前,冉家中仅有这名举人向冉芷君姑娘求情了么。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甚至那些没有意识到真相的人也能看出。
尽管他们深知内情,但却不敢进一步反驳。这是因为这位储君的行为向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如果你再多说,他可能会被激怒。最终,他可能只会委屈地给皇上递上一份折子,但这样的折子终究是一去不复返的!
哎,算了吧!
设想一下,太子在他们的元朝就像是一根稳定的海神针,如果你稍微疯狂一些,那么脾气就会变得更加火爆!
“孤乏了,诸位自便。”
“恭送太子殿下。”
此时,县主也站了起来,说道:“臣妇为殿下送行。”
元君泽轻轻挑起眉毛说:“那么,就有劳县主。”
当走出高台时,元君泽立刻询问:“姑姑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在私下里,元君泽和他在越州的身份一样,称呼茹爽为姑姑。
茹爽轻轻地笑了笑,说:“殿下真的很聪明。”
元君泽说:“啊。”
茹爽说:“...”
“好的,我只是想询问你,你打算如何处理冉芷君姑娘。”
听到这些话后,元君泽露出惊讶的表情:“姑姑是不是在关心她?”
茹爽并没有打算表达自己内心的疑虑,因为这种疑虑实在是太多了。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之前,没有必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我只是随便问了一下,你真的打算把她送到御史台吗?”
元君泽停下脚步,带着一丝微笑说:“御史台里有一个地下牢房和地下通道。”
茹爽很快就理解了这一点。
她带着微笑摇了摇头,并说:“我只想说既然要保护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妥协。”
“你计划把她安置在哪里?”
元君泽一听,茹爽果然对冉芷君有兴趣,他不禁想起方才俞容锦向冉芷君求情,而这两人是在朱家赏花宴上首次相遇的,这难道是真的吗?
每当想到茹爽在深夜送嫁妆这一英勇行为,元君泽面露冷淡之色:“我还没决定,等我决定后,会派人通知姑姑?”
茹爽带着微笑说:“其实没必要。”
她只要知道她平安就好--
那一夜,冉芷君被从山上带走,宴安把她带到御史台。
然而,当冉芷君刚刚走进牢房时,已经被迷晕,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小姐已经醒来。”
当金帐被拉开时,床榻旁站立的是一个我觉得还算熟悉的宫女。
冉芷君稍微停顿了一下,她模糊地回忆起,在太子别院曾经遇见过她。
那么,这个地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