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芷君就是人证物证俱存的道理,就是要了结这个案子也无可非议的。
圣上企图替自己的儿子考虑周全,询问:“太子还有没有确凿的证据?”
元君泽摆了摆头,表示:“没有!”
“然而,暗杀储君的目的是为了牵连整个九族。”元君泽严肃地说:“父皇,这是儿臣的过错。您这么晚都没有休息,肯定是疲惫了。建议父皇先休息一下,这件事就交由儿臣来处理。”
刘大人和其他人的眼中闪过光芒,齐声高呼:“陛下明鉴,臣绝无异心啊!”
交给太子处理,他们可能会错过明天的阳光!
皇上似乎对臣下的请求一无所知,他轻轻地按了按太阳穴,并打了个哈欠说:“算了,我现在确实感到有些疲惫,既然这事涉及太子,那就让太子来处理吧。”
“陛下,陛下”!
那几位大人的嗓音中透露出一丝失望。
然而圣上对此置若罔闻,在大总管的协助下慢慢地站了起来。
“恭送陛下。”
圣上向县主投去了目光,发现她并没有打算离开,因此也选择了保持沉默。
直到走了很远的地方,皇上才转身望向高台上的太子,并说:“太子前阵子传言是这丫头呢。”
大总管回应道:“正是。”
话音刚落,他立刻回想起太子跳崖的原因,急忙解释说:“想来不过传言而已,不是事实”
然而,圣上冷冷地哼了一声,说:“能令他在大街上停下銮驾、跃下山崖的,那这个姑娘绝对是第一个。”
这并非事实?
他认为这不一定是真的。
父亲是最懂孩子的人,他身上散发的叛逆气质,如果不是他内心深处的关心,他甚至不会给予任何多余的目光,更不用说他会跳崖去救人了。
“令人把这个女孩购买凶暴的证据秘密地交给了他。”
大总管急忙回应说:“是。”
“陛下真的很聪明,把这确凿的证据给扣了下来。”
如果不这样做,这个案子基本上就没有重新审理的必要了。
“然而,陛下,您是否也认为冉芷君姑娘是受到了陷害?”
圣上慢慢地转过身来,轻轻地笑了笑,并说:“朕,我不是信任那个姑娘,而是信任太子。”
“他是一个有自己见解的人,如果他选择跳崖救人,这就意味着这个姑娘在他心中有一定的地位,他所看重的人不会是坏人,因此,朕不介意替他保护一下,让他自己处理。”
大总管沉思片刻后说:“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情况,这位姑娘可能真的不太纯洁”
皇上停下脚步,轻蔑地笑着说:“我真的很喜欢看戏。”
“正是因为挫败了他的坏脾气并摔了一跤,他才意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总管并不同意这种说法,他说:“殿下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存在!”
皇上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毫无疑问,陛下是最为出色的!”
皇上怒气冲冲地给了他一脚,并说:“朕觉得,既然天王老子来了,就得让他有你们习惯的那种狗脾气!”
大总管毫不畏惧,微笑着请求宽恕。
在讨论太子时,有谁能与陛下相媲美呢。
走了一段距离后,大总管再次说道:“如果这位姑娘真的是被冤枉的,那真是令人心疼。她的父亲并不宠爱她,也没有人为她提供全面的帮助,难怪县主总是为她辩护。”
然而,圣上摇了摇头,说:“县主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难道你没有注意到,那个姑娘与楠廷有几分相似吗?”
大总管震惊地说:“确实有那么一刹那,老奴觉得很像,但是通过火把看不清楚,老奴误以为是老眼看错了!”
“唉,”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已经过去十七年了。”
“那个小孩如果活下来就会这般大。”
大总管陷入深思,问道:“难道这姑娘的身份与众不同吗?”
“这么多年来,前往县主府认亲的人数已经超过百人,他们或多或少都与他们相似。”每当这件事被提及,皇上内心总是感到沉重:“孩子失踪了,朕实在是无法推卸责任。”
大总管急忙安慰说:“陛下,请您放心,县主和仪宾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而且这件事也确实是一系列的误会和巧合。”
在那个混乱不堪的时代,县主不得不拔刀冲破包围。她害怕伤害到自己的孩子,也害怕有人对她动了情。因此,她把一个不足月大的婴儿藏在了佛堂下。原本这样做是最安全的,但谁能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寺庙竟然还有人偷偷溜了进去。
然而,话说回来,如果不是隐藏了这一手段,那个孩子在当年就已经不存在了。
那两个人用元王外孙女作为人质,争抢时一支乱箭射中了婴儿的襁褓,如果孩子真的在里面,他们就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念头。
在当前这种情况下,仍然可以抱有期望。
“朕的内心很难平静,这和他们对朕的怪不怪无关。”皇上悲伤地说:“我真希望县主能像在年轻时那样,手持刀来找我理论,拆毁朕屋顶、砍毁朕房门。”
但对于帝王而言,他终究是一个孤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