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陵是从小指婚的,那时大家并不清楚指婚的意义,没有人去管它,只是知道无论我干什么,周陵始终和我一起的。”
“顺便提一下,你可能还不太清楚宴哥哥的出身背景。”
朱雪诺说的话变化得非常迅速,之前他还在谈论周陵,但下一刻突然提到了宴安:“在元朝成立之前,宴哥哥是越州知府的儿子,但后来天下大乱,知府大人身体力行,死于守城之战,是皇上救了宴哥哥,把他留在远家,视他为义子,按照家族的规矩,太子哥哥应该称呼他为阿兄。”
“实际上,在那个时期,人们也是这样称呼的。”
“然而,元家后来起义并占领了都城,建立了元朝。宴哥哥拒绝接受皇子的册封,坚决决定跟随太子哥哥,成为他的贴身侍卫。”朱雪诺回忆道:“在最开始的时候,许多人见到宴哥哥都会进行皇子礼。为此,宴哥哥在圣上寝殿外跪下了整整一夜。直到圣上的第二天,他才发布旨意,将宴哥哥从义子的身份中剔除,从那时起,他仅仅是宴安太子的亲近侍卫。”
听到这番话后,冉芷君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朱雪诺摆了摆头,说:“有谁能确定呢。”
“也许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不想在没有功绩的情况下得到俸禄,或者…”“在那个时期,新朝的老臣们之间的矛盾很深,有的旧臣以他的身份来谈论,新朝的臣子大多是越州的人,他们都知道严大人为了保卫城池而牺牲了自己,保护了一城的百姓,对于他的遗孤,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因此也发生了一些不小的事情。”
“皇上对这件事非常看重,他在这件事上毫不退让,原本能够压制住的,可能是宴哥哥自己内心难以接受。”
过了一段时间,朱雪诺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看到她显得郁郁寡欢,冉芷君小心翼翼地说:“刚才我看到他对你...”
刚才宴安展现出了一种相当冷漠的态度,他们从小就有着共同成长的情感纽带,他如此对待她,她应该是因此而感到心痛?
出乎意料地,朱雪诺微微一笑,说:“其实我并不害怕他,他从小就表现得如此凶狠,这让你感到害怕了吗?”
冉芷君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曾有一段时间我被吓得不轻。
关于那五百两的黄金。
在那个时期,她仍然感到困惑,即便是皇帝这样的宠臣,也不能随意地给予价值千金的贡品,这背后其实隐藏着某种深厚的原因。
如果宴安在过去没有在皇帝的寝宫外跪下一晚,那么他现在就是元朝的大皇子。
“事实上,本来就不像今天这样凶。”朱雪诺突如其来地说。
冉芷君抬起头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与我的距离逐渐拉大,直到现在,当我们再次相遇,感觉就像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冉芷君下意识地想要否定她所说的那句话。
如果她是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怎能将她从危险中救出,又怎能不让她看到血迹,然后脱下外衣来保护她。
然而,今天宴安出现得如此之快,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呢?
“当心!”
突如其来,十七以严厉的声音大喊!
冉芷君下意识地抬起了眼睛,突然看到一箭直冲朱雪诺的心脏,她毫不犹豫地用力踢了蹬,朝她冲了过去。
那支箭从冉芷君的头顶飞过,带走了她的珠钗,成功避开了箭的攻击,两人在地面上滚动了几圈后,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冉芷君!”
朱雪诺回过神来,在紧急的情况下,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在朱雪诺的帮助下,冉芷君缓缓地站了起来。当她看到对方眼睛泛红时,她努力地笑了笑,说:“我没事,以后就叫我名字吧。”
朱雪诺坚定地注视着她,问道:“这是为什么?”
她已经两次拯救了她。
这一回,她毫不犹豫地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
冉芷君发出了苦涩的笑声。
怎么回事,她实在是无法解释清楚。
可以这么说,从某个角度看,她们的命运似乎是紧密相连的。
面对十七与十几人的对决,冉芷君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们先逃离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十七也大声呼喊:“快跑!”
当她大声喊出那句话的时候,信号弹已经响起。
在没有任何犹豫的情况下,冉芷君紧紧抓住朱雪诺,迅速转身向营地冲去。
冉舒欣实在是失去理智了,居然敢在猎场里如此大动干戈!
他们已经采取了极端措施,不给她们留下任何的空间。
朱家不是已经变得非常警觉了吗?为什么他没有秘密派遣人员来保护朱雪诺呢。
冉芷君突然回想起了某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寻常的表情。
应该不是这样,宴安....
朱家特地邀请了宴安来守护朱雪诺?!
宴安不仅担任御史中丞的职务,还是东宫的统领,谁请得动?
然而,尽管这听起来有些不合逻辑,但拥有年轻时的那种联系,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冉芷君的内心无法控制地感到痛苦。
宴安可能从未预料到会有第二次的暗杀行动,更出乎他意料的是,甚至连十七都被成功阻止了。
她从未预料到这一点。
那个人真的是大手笔。
“啊!”
一箭猛烈地射向了两人前方的地面,朱雪诺立刻发出了惊叫。
两人急忙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前行。
走了几步后,冉芷君立刻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
她的脸色突然发生了变化,紧紧抓住了朱雪诺!
前进是不可能的,因为有人正试图将她们引向前方!
但现在已经为时已晚,她们的背后再次出现了身着黑衣的人。
她们两个不得不被迫后退。
冉芷君在后退的同时,也在寻找方法来延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