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轻轻地从嘴角抽了一下。
太子温文尔雅,真的是一个令人捧腹大笑的笑话。
然而,她强行压抑了自己的烦躁情绪,目光转向冉皓轩,说:“看看,真的是姑娘大了,还没过门,就已经知道护着。”
不待冉皓轩开口,冉芷君便反握住祁氏的手,认真道:“没办法,女儿无论去哪都要把家里人记在心里,父亲母亲也松了一口气,即使我进入东宫,心里也是向着家。”
祁氏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确实,我们芷君是最孝顺的。”
冉皓轩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他定睛看向冉芷君,询问:“殿下,您曾经提到过什么时候会来应聘的?”
冉芷君羞涩地咬了紧嘴唇,说:“殿下,承诺在一年之内。”
“但是...”
祁氏问道:“但是什么?”
冉芷君说:“殿下言事以密成事,言以泄败事,婚事尚未定案前,不允许女儿张扬,俟时机成熟自会宣父觐见、下旨。”
祁氏的笑容几乎快被打破了。
太子展现出的这种小心翼翼,充分体现了他对冉芷君的高度重视。
冉皓轩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说:“殿下的话很有道理,我们就按照殿下的建议来处理这件事。”
祁氏突然回过神来,再次露出了微笑。
冉皓轩以一种相对温和的方式说:“在你和殿下的相处过程中,殿下是否会提到其他事情?”
冉芷君一时间感到困惑,他问:“父亲说的是什么?”
冉皓轩一开口就感到后悔。
即使再怎么重视,太子也不会在女子面前提及朝政事宜。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却听到冉芷君说:“女儿突然记起,殿下昨晚确实提到了几件白天发生的事情。”
冉皓轩感到一阵震惊,他突然转头看向冉芷君,问道:“你还记得说了些什么吗?”
冉芷君沉思片刻后回答说:“昨天白天,许多官员都遭遇了麻烦,想到我父亲也在朝中,我的女儿感到有些害怕,所以在殿下来的时候,她鼓起勇气询问了一些事情。”
“殿下怎么说?”冉皓轩的声音稍显急促地说。
冉芷君皱起了眉,摇了摇头说:“殿下并没有对女儿做出回应,而是询问了家里其他兄弟的近况。询问结束后,她只简单地告诉女儿不必过于担忧,虽然女儿并没有完全理解殿下的意思,但也不敢再继续追问。”
冉皓轩的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兴奋之情。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殿下这样提问,实际上是在暗示扶持或提拔!
祁氏也回过神来,面露喜悦之色,急忙询问:“芷君是怎么和殿下说的?”
“母亲可以放心,女儿肯定是赞美的话语来夸奖长兄。”在说完之后,冉芷君对冉皓轩说:“殿下还询问了其他的兄弟们,女儿便说,四弟今年也入秋闱。”
“啊,确实如此,殿下当时还随意地念叨了一下...关于补空缺之类的事情,女儿听得头头昏脑胀,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
十七表示,太子忍这群人已经是他们的祖先积累了很多美德,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太子仅仅是在寻找合适的时机。
今年的秋闱时节,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昨天发生的事故涉及的都是文官,他们的地位都相当高,背后还隐藏着复杂的权力和势力。一旦失势,可能会有更多的人被卷入这场纷争。因此,如果轻率地采取行动,朝廷将面临巨大的风险。如果不迅速采取行动来填补这个缺口,局势可能会变得混乱。目前,与几个国家的盟约尚未正式签署,一旦发生内乱,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因此,正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太子才会采取行动。
根据过去的习惯,应该在月底公布榜单,但如果她的预测准确,秋闱榜恐怕在中旬就会公布。
这是因为朝廷无法等待。
举人已经具备了选拔官员的资格,他们可以首先担任一些低级职位,而上层的职位会逐级上升,这样就能填补这个职位的空缺。
所有这些结论都是她在仔细考虑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和从风十八处得知的信息后,经过一个上午的深思熟虑后得出的。
虽然可能存在差异,但目前朝廷的职位空缺是公认的,这也为这一代年轻人提供了一个展现才华的绝佳机会。
更不用说已经加入翰林院的冉衡了。
这一切都要感谢冉衡的贡献。
她所学的琴、棋、书、画都是由他亲自教授的,因此她经常有机会进入他的书房。冉衡三年前是进士,她在他的书房里工作了很长时间,因此对他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意识到家里并不喜欢她过于冒进,因此她认为这些都是为了避开他们。尽管冉衡偶尔会忍不住在她面前嘟囔几句,她还是假装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来混淆视听。
然而,冉衡在处理一些敏感或机密的事务时总是避免与她接触,因此她只是稍微了解一些表面情况而已。
但现在用它来对付冉皓轩已经足够了。
不出所料,冉皓轩听到这些话后,激动得眼中闪烁着光芒,赞叹道:“芷君做得很好。”
在当时的朝廷中,六部势力相对较弱,分别被中书省、枢密院和宣徽院夺取了权力。冉家想要崭露头角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如果得到了东宫的青睐,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冉皓轩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之后,看冉芷君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