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写的字?”
冉芷君紧闭双唇,轻声说:“嗯。”
元君泽随意地把手里的纸揉成了一个小团,然后扔到桌子上说:“明天会再给你送一些,我允许你练习!”
冉芷君突然停顿了一下,问道:“啊?”
允许她进行练习,不再追究她的责任?
原因是什么?
“啊,这是什么意思?回答。”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冉芷君对这一结果感到非常满意,并立即点了点头,说:“非常感谢殿下。”
元君泽的脸色稍微变得晴朗,他满心欢喜地整理了一下袖子,说:“我要离开了。”
“嗯...”
冉芷君:“送殿下。”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打破了寂静,整个空气也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元君泽的眼睛显得很暗:“.....”
如此期待他的离去?
冉芷君鼓起勇气说:“殿下,您还有什么特别的指示吗?”
元君泽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翻过窗户离去。
你自己去爬山!
太子将窗棂摔得摇摇晃晃,发出尖锐的吱吱声。
冉芷君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得罪了他。
经过一段时间的室内宁静后,冉芷君终于悄无声息地走上前来,关上了窗户。
他刚才准备说些什么?
另外...既然门关得很好,为什么还要翻开窗户呢?
转过身来,看到那张略显凌乱的床,冉芷君的脸颊突然感到一阵温热。
那个夜晚,她在床上翻来覆去。
当她闭上双眼时,眼前展现的都是那些令人脸红的画面,直到天色渐亮,她才进入深沉的梦乡。
但是,在梦里,太子的灵魂仍旧挥之不去,他一次又一次地做了一个令人羞愧的梦!
醒过来的时候,冉芷君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琥珀被吓得跳了起来,问道:“姑娘,身体不舒服?”
冉芷君“.....”
她默不作声地把被子拉了过来,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在吃早餐的时候,冉芷君的脸颊上的红霞尚未完全退去。
琥珀从十七那里了解到,这一切都是因为昨晚太子殿下在深夜来访,这使她终于放下了想要请郎中的念头。
琥珀立刻阻止了丫鬟,然后自己走进房间,在床榻上仔细搜寻。
她昨晚得知太子殿下可能会到来,于是一直守在外面,但后来却不知为何昏沉沉地睡去了。现在回想起来,都是太子做的,她的睡眠一直很浅,只需要姑娘轻轻一叫,就能醒过来。
昨晚我不可能毫无缘由地睡得那么沉。
幸运的是,最后并没有看到红,这让琥珀感到了一丝的宽慰。
哪怕姑娘每天迟早是进东宫,也不应该在此之前受到宠幸。
即便是侍妾,进入东宫也必须进行身体检查,如果当时不是真正的处子之身,轻则会受到轻视和轻视,重则会名誉扫地。
幸运的是,太子殿下并未胡作非为。
吃完早餐后,冉芷君的心情逐渐变得宁静。
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秋闱、抄家、太子等几个字,然后凝视着它们思考了一个中午,直到中午才叫来琥珀悦岚,然后吩咐说:“把太子昨晚来过的消息传出去。”
琥珀和悦岚的脸色因恐惧而发生了变化。
“姑娘,这样做是不妥的。”
琥珀急切地说:“对于姑娘来说,名誉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月兰紧随其后点了点头。
这与之前流传的“英雄救美”的说法截然不同,如果昨天的事情被人知晓,太子可能只会有一个风流的名声,姑娘将无法继续她的人生。
冉芷君于是澄清说:“不必传递给外面的人,只要前院的主人知道就可以了。”
这两名丫鬟的脸色才稍微变得温和。
然而,即便这样,也存在一定的风险,如果能将其传播出去,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悦岚不敢冒然开口,琥珀却将这个顾虑说了出来。
“放心吧,他们害怕。”
冉芷君唇边的笑意淡了淡:“一则是家里姊妹一体,冉舒欣也要嫁人;二则是怕冒犯太子。”
多年筹划眼见要有功,此时他们绝怕节外生枝、招惹东宫、管他什么年谋、要被火烧。
因此无论是关系到冉舒欣的声誉,还是太子、冉皓轩和祁氏,都将这个消息死在心里。
琥珀心里知道劝不下去了,只好前往。
临别时冉芷君低声向她交待了一些事情。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冉芷君才回到玲袖院。
六日过去,寒骨散毒素褪尽,冉舒欣‘风寒’亦愈。
可是六日来不停地折腾着,冉舒欣瘦下来一大圈,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倚着枕头神情恍惚,更没精力去对付冉芷君。
冉芷君本来也只过来走走,可是每次看冉舒欣因为寒骨散而备受煎熬时,她都觉得很开心,不由自主地多呆了一时半,直到祁氏张口赶人时,她才走。
今儿祁氏不在,只有冉舒欣的丫鬟守在床边,她心中清楚自家姑娘并不想见大姑娘,寻着时机委婉的提醒冉芷君,冉舒欣要休憩了。
冉芷君 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温和地对冉舒欣说:“那妹妹休息好了,我明天会再来探望你。”
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去的瞬间,冉舒欣突如其来地问道:“昨天晚上,太子殿下...?”
冉芷君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冉舒欣身上,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失声询问:“妹妹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冉舒欣起初并不完全相信,但当冉芷君亲自承认后,她的心情变得沉重。
太子的身份如此特殊,居然在这样的夜晚潜入闺房,这完全违背了传统的礼仪!
冉舒欣并未对冉芷君提出的疑问作出回应,而是以一种复杂的表情注视着,并反问说:“姐姐,你和太子殿下...”
尽管她还没有说出剩余的话,但冉芷君已经理解了,急忙摇了摇头,脸色泛红地否认:“殿下仅仅是顺路而来,喝了一杯茶后就离开了。”
单是一杯茶的时间是难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