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突然转过头来,对十七说:“如果姑娘将来跟殿下在一起,殿下是否会与姑娘...”
她的手指在十七刚刚掠过的天空中轻轻点了点:“是一个点吗?”
悦岚轻轻地说:“半个点点也可以吗?”
冉芷君忍不住抬起手来,轻轻按了按眉心。
这对姑娘在什么时候也变成了一个财迷?
十七:“.......”
她的视线突然一转,说:“如果我成为东宫的女主子,那肯定不仅仅是一个点点。”
她将手伸向空中,迅速地挥出双拳,宣称:“这些点点都属于姑娘!”
随着琥珀和悦岚的双眼闪烁着光芒,盯着冉芷君。
被盯上的冉芷君不禁道:“东宫女的主子,就是储妃!”
暂且不提她实际上并不希望与太子有任何实质性的联系,即便如此,这真的是她所能设想的吗?
琥珀和悦岚眼中的光芒逐渐变得淡薄。
到那个时候,姑娘该如何是好?
能得到一些吗...哦,不,是金山吗?
考虑到太子的财富,哪怕是侧妃或侍妾,也应该会有一点点吧。
冉芷君那两名丫鬟的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但被她们这么一说,她突然回想起了某些事情,整个人瞬间变得僵硬。
十七是第一个察觉到这个问题的人:“姑娘出了什么事?”
冉芷君微微一动嘴唇,转头看向琥珀:“...太子殿下在大街上,跟我说,什么时候跟我算旧账?”
琥珀听到这些话后,立刻切断了自己的思绪,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没过多久,她发出了惊叫,结结巴巴地说:“夜...夜夜夜。”
冉芷君的面色突然变得苍白。
果然,她的记忆是准确的!
他计划在夜晚与她清算旧账!
是哪一个夜晚,今晚呢?
这一次的琥珀,实际上比冉芷君冷静得更快。
观察当前的情况,姑娘迟早会进入东宫,虽然储妃前景黯淡,但侧妃依然有机会!
因此,这一天的晚餐比往常来得更早。冉芷君吃完饭后不久,就被两名丫鬟催促去沐浴,接着换上了一套全新且非常引人注目的裙子。尽管琥珀想为她打扮,但她还是拒绝了。
如果他今晚真的要过来,她确实应该穿得更加得体,但是化妆并不是必须的,不能让他误以为她真的对他有任何打算。
时光在慢慢地流过。
在烛火的映照下,冉芷君凝视着自己身穿的藕粉色衣裙,开始感到后悔。
很少有人在夜晚选择如此盛大的服饰?
这显然是在期待他的到来!
此外,她突然感到一丝恐惧,因为她回想起了他上一次在狼圈之外所说的那些话。
‘如果下一次你再做这样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冉芷君思考得越多越感到困惑,突然站起身来,走向衣橱,想要更换一套新的服装。
然而,当她打开衣橱并在里面仔细搜寻时,突然从背后传来了一个既不是笑也不是笑的声音,说:“这套衣服真的很不错。”
冉芷君下的手突然僵硬了。
他是何时走进来的!
她紧闭双眼,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调整了脸色后才慢慢地转过身去,但刚转过身就意外地撞进了一个她熟识的怀里。
她的额头因为撞击而感到疼痛,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嘶叫。
元君泽低头注视着她,轻轻地将她那纤细的腰身搂入怀中,似乎在想:“你这么急吗?”
冉芷君:“.....”
她咬紧牙关问道:“殿下行走时是不是没有任何声响?”
元君泽的嗓音始终如一地说:“不是你失神了吗?”
冉芷君哑口无言,哽咽不已。
似乎确实是这样的情况。
“你的衣服...仅仅是这一件吗?”
“毕竟是侍郎府的姑娘,这布料,实在是太...次了。”
冉芷君“......”
她突然鼓起了勇气,在元君泽的掌中转动了一下,迅速地关闭了衣柜的门。
紧接着,她的身体被压在了衣橱之上。
尽管他的手掌还停留在她的腰部,但那人已经俯身向她靠近,并在她耳畔低声说:“你诱惑孤。”
对于这句话,冉芷君已经非常熟悉,她尝试反驳说:“芷君没有。”
这一次,她并没有欠下任何债务,稍微展现出了一些反抗的自信。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元君泽平静地说:“转过身来与孤说。”
尽管他们此刻的动作显得很亲密,但他并没有紧靠她的身体,只是留下了一拳的缝隙。如果他继续保持这种姿态,恐怕连那微薄的君子风范都难以维持。
他从未对女子的欲念进行过否认。
冉芷君也注意到这种姿势似乎不太适当,她努力地在他的手掌里缓缓转过身来。
然而...
目前的状况,似乎并没有带来太大的改善。
只要她稍微抬起头,额头就能触碰到他的下巴。
因此,她不敢抬起头来。
元君泽低下头,注视着怀中的人,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
欲望的强度似乎并未降低。
经过短暂的沉默,元君泽的目光掠过女子身穿的藕粉纱裙,轻声说:“你是在等我。”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种蓬松而柔软的款式,很可能是在宫廷宴会上穿的?
面对他所说的话,冉芷君<自然是心知肚明,并下意识地驳斥说:“这是丫鬟挑选的。”
“哦?”
元君泽问道:“有区别吗?”
冉芷君“.....”
从某种角度看,贴身丫鬟与她的主子几乎是同一人,似乎两者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我想换个角度来问,丫鬟为何选择这一套?”
冉芷君心里说,还不是因为你过于富有。
于是,她坦诚地说:“十七告诉我,您拥有的是金山堆堆。”
金山...堆积如山?
反倒是像十七那样能够说出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