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带着僵直的笑容望向前面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的人说:“殿下,犬子已经出门了,这...失窃案与犬子并无直接关联,或许...”
元君泽微微眯起了眼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宴安冷冷地说:“来来,把金家二公子带回。”
几名侍卫恭敬地回应说:“是!”
大概过了两刻钟,一名身穿华丽服饰的公子被侍卫带进了府内。
这位公子大约在二十五左右,他的眼睛下方显现出一种乌青色,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与同龄人不同的混沌,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因为他的过度放纵。
平日里高傲自大、倚仗权势欺压他人的金二公子,在见到太子銮驾的时候,也不敢发出一声大气的言语。
他被侍卫推到太子面前,尽管摔得狗吃屎,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参见太子殿下。”
在整个过程当中,他不小心将自己的衣袖扫到了太子的脚上。
“哗啦!”
宴安迅速地将剑从鞘中抽出,毫不迟疑地割破了衣袖。
“殿下请原谅,殿下请原谅...”
金二公子被吓得急忙求饶,却不知道该往后退,磕头时发现头发缠绕在那只墨色靴子上,这让金大人非常生气,几乎想要上前把人拉回来。
元君泽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大声呼喊:“宴安!”
他并不像宴安那样有洁癖,但面对这样的人,他轻轻一碰就感到作呕!
宴安在踢到一半的时候又收回了脚,冷冷地说:“把他拖下去!”
他今天穿的是全新的服装,靴子也是全新的,他非常喜欢,不愿意丢。
两名侍卫走上前来,分别将金二公子从太子身边拖了几步。
金夫人看着非常心疼,但却完全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直到这一刻,元君泽的表情才勉强显露出来。
此刻,金大人突然感受到了不好的预感,但时间已经不早了。
“金裴身为工部郎中,在位长达七年,期间贪污了超过五十万的资金,有充分的证据,以下是他的判决!”宴安带着冷漠的语气传达了这样的消息:“根据元朝的法律规定,金裴会被立即执行死刑,金府的男丁被流放到北方一千里之外,而女眷则被统一安排为官方妓女。”
金裴瞬间变得软绵绵地躺在地面上,他惊恐地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元君泽身上。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希望为他求情,但当他看到宴安手里的证物时,他把所有的话都吞了下去。
突然之间,院子里的哭泣声此起彼伏。
金裴在绝望中,用沙哑的声音恳求:“太子殿下,所有的错误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家里的人都不知道,还请殿下...”
“真的吗?”
元君泽中断了他的话。
元君泽探顾着在场的所有人,目光扫视了一府妻妾那璀璨的光华,“他们难道没有从中受益吗?”
在金裴还未开口之前,元君泽比斯再次转向金二公子说:“仅张二公子这一身就足够平民百姓一年的饭量。”
“宴安,不久前南方山洪发起的募捐活动,金大人捐献了多少资金?”
宴安说:“两百两的白银。”
元君泽荘轻轻地弯下身子,目光投向地面上的金裴说:“两百两的白银,难道还不足以满足金二公子在赌坊一个小时的奢侈消费吗?”
“你当时说什么要为老百姓加税呢?但是我真的好奇。”
“目前无需再额外征税,没收你们几家的家产不仅能充实国家财政,还能为普通百姓减轻税收负担,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你认为我的这个想法如何?”
金裴找不到反驳的方式。
“我曾给予你们这样的机会。”元君泽后退了一步,说:“如果你们都不愿意捐献,那就不要怪我。”
“金大人不必担忧,你深爱的儿子,会陪你一起。”
金裴体内一震,惊恐地抬起头,语无伦次地说:“殿下,请不要流放,应该被流放的...”
元君泽笑着哼了一声并伸出了手,宴安随即递给他一把剑;两名侍卫把金二公子带到了这里。
“殿下,请您不要这样做!”金裴跪地向前走了几步,在巨大的恐惧之下,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尖锐。
元君泽紧握着他的剑,将其压在金二公子的颈部,并冷冷地说:“宴安,继续!”
宴安:“金家的二公子金志,在元朝的第十五年,对平民女子进行了掳掠并残忍杀害,从元朝的第十六年开始直到现在,他连续害死了三名青楼女子,他的罪行是不可饶恕的,应当立即执行死刑!”
话音刚落,元君泽手中的剑已经刺破了金志的颈部,金志突然倒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金裴脸上满是鲜血,整个场面短暂地停滞了下来,紧接着是一群妇女如雨后春笋般地大声尖叫和哭泣。
“这是你们应得的。”
元君泽说完后,慢慢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宴安迅速地拿起元君泽手持的剑,向前走了几步,站在金裴身后,然后迅速地用手切断了他的颈部。
血液洒在前面,但他的身体上并没有留下一滴痕迹。
众多的侍卫纷纷涌入,他们对金府进行了抄家和押人的行为,尽管金府的人痛苦地呼喊,但他们仍然无法阻止牌匾从金府掉落,导致牌匾被摔成两半。
金府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附近的几个府都显得非常紧张,整个小巷都保持着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