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离她腰而去,马儿跑起来失重的感觉使她下意识地伸手抱着元君泽。
马儿飞快地跑过去,风吹过马场向山顶掠去,冉芷君已经吓得紧紧地埋在元君泽怀里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有多久马儿慢慢地放慢了脚步,伴随着元君泽的声音。
“这是对你糊弄我的一种处罚。”
太子声调微扬,听得出心情舒畅。
冉芷君鼓足勇气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都缩在太子的怀里,而她的双手此时也环在他的腰间。
冉芷君脸上倏然一红。
元君泽低垂着头,正好看到怀里的人现出女儿娇态,刹那间,他的心就像被拂过。
有些事,当你拥有第一次时,你必然想拥有第二次。
这时,元君泽轻轻地俯下身子,问“想要学吗?”
冉芷君惊异地抬起眼睛看着他。
“城中女子多有骑射课。”
元君泽接着说。
冉芷君动了动嘴唇,眼底闪过一丝暗淡。
难怪雅静会那样问她,原来是这样的,但她从不知道女子也有骑射课。
冉芷君迅速按住自己的心情,眼睛不眨地看着元君泽,发出柔和的声音问道“殿下是否会教导芷君?”
她记得雅静讲的这个人是吃软的。
她试过了,效果很好。
但冉芷君话音刚落,就看见元君泽扬起嘴唇。
她立刻产生一种坏预感,好像小白兔已经掉进狼设下的圈套里。
“我亲自教你。”
元君泽一只手抓住缰绳,另一只手按在她腰上,“想学可是要用东西来换的。”
冉芷君当然知道。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元君泽。
她清楚地记得坊间关于太子不接近女色的传言,而前不久,太子本人也是如此说出而据之前亲吻这究竟是经过了多长时间,太子又是如何想要的?
果然太子之心不可揣度。
“想好了吗?”
冉芷君缄默已久,元君泽已没有耐心。
冉芷君的表情几经转换,勉强开口了“想好了。”
他早就主动说过是不会让她推辞的。
但她还真的想去学习骑马。
他终究还是说过,那是城中女子的专利。
况且都已经亲过了,不在乎多一次。
冉芷君下了决心,慢慢地抬起了头。
但是用她目前的姿态,却怎么都够不着元君泽。
她沉默着说“殿下,你俯首帖耳,芷君够不到。”
元君泽眼神深沉地望着怀中仰起头来的姑娘,听到她柔和声调的要求,但他没有弯下腰来。
她轻声哀求着他,尽量接近他,正如之前她吻了他,如同马疾驰中她抱住了他,这一切让他感到高兴。
冉芷君等了半天,太子也没有反应。
她就知道这个人有意为之了。
就算他愿意,也会让她自愿奉送。
冉芷君别无选择,她噘起嘴唇,手渐渐地从他腰上移到他肩上,她爬到他肩上借力,身体几乎悬在空中贴住嘴唇。
出乎意料的是元君泽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唇与唇碰在一起的那一刻,他也是闭上眼睛,并不像狼圈当时那样可以说是粗暴地夺取了她。
但眼前这一幕、他这回应倒是令她手忙脚乱。
他闭着眼睛的意思明明就是要等着她,然而她却没有呀。
她被冉家关押在府中,守规矩养了十多年,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没有经历过。
牢狱的那次经历,也未能彻底打磨她的内心。
但所剩无几。
毕竟如果搁在前面,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如此讨男人欢心,哪怕这个男人高高在上就是个太子。
但是现在即使她能够抛却羞涩讨好他,她所能做到的只是把自己送进他手中,让他给取了,但是让她积极伺候着,既放不下自尊,又真的不知道如何下手。
冉芷君贴在元君泽身上之后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顾一切地爬到他身上,这样才能保持住这架势。
她更愿意这个人疯狂地一样亲吻自己而不愿意正视目前这种窘境。
偏太子似乎要如此磋磨,让她双臂发抖,独自傲然挺立。
冉芷君有点撑不下去。
她那半悬着的身子只能靠爬到他脖子上维系着,她在内心痛斥太子不知廉耻的同时,也不得不想方设法满足太子。
早知当他问起她是否要学习骑马,她应该毫不迟疑地否了。
她实在是头破血流,自作聪明地恳求他给自己上课。
迫于无奈,唯有试探着轻轻地挪动唇瓣,但她又非太子,也不可能是一点就会。
在那仅有的一次过程中,他表现得无比粗莽。尽管她拥有着非凡的天赋,能够轻易地掌握所学的知识,但她却不敢将这种能力运用到他身上,以回击他的无理行为。
冉芷君并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她只好紧紧地粘在他的身上,低声向他祈祷“殿下,芷君不会。”
元君泽最终愿意睁开眼睛,可他并没有就这样放过她,反而轻轻地勾了勾嘴唇,知道“不会?”
她咬紧牙关,巴不得把这个男人踢下马来,可她又不敢,只能像他想要的那样委屈可怜地继续向他乞求“殿下,要不你?”
元君泽眼底笑意倏然消逝。
他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忐忑的女人很久之后,忽然伸出手去把她环起来,以便她能坐得住自己的胳膊,把身形稳定下来。
虽然这姿势把冉芷君羞红了脸,好歹也用不着她再努力撑下去了。
“您知道自己的意思吗?”
元君泽的另一只手绕着她的后颈在他面前轻轻一按,他的眼睛暗沉道。
冉芷君泛着薄雾眼底显出些许迷茫,难道他强迫她那样向他乞求,难道她乞求错了。
少女眼底闪逝的清白,令元君泽短暂一怔。
但是不久之后,他便低下头,把嘴唇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