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换孩子的事，当初是我老婆提议的，我们只是想要孩子过得好一点。”
袁山慌乱的解释道：“结果后来老板提拔我，让我老婆在乔家做眼线，我才知道老板和乔家有仇。”
“我……我也是有私心，担心老板会迁怒那个孩子，就把偷换孩子的事隐瞒了下来。”
感受到周围骤然一冷的气氛，袁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语气都快了几分。
“我知道老板恨乔家的人，早就让我老婆开始接近乔思莹，想把她培养成我们的人。我也是想等事情成功后再给老板一个惊喜，希望能因此让那个老板原谅我隐瞒的过错。”
乔向荣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着他，阴冷的眼神比毒蛇还慎人。
他这些年一直在试图攻破乔家的防线，吴英就是他的意外收获。
当年他无意查到袁山和吴英的关系，就利用这一点，将吴英发展成自己的眼线，所以这些年对袁山倒颇为照顾。
袁山也确实很懂事，胆子够大心够狠，所以这些年他对这人倒是多了几分看重。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袁山竟然胆大包天到敢瞒着自己这么重要的事！
思及此，他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带他下去，好好教教规矩！”
乔向荣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却让袁山脸上血色尽褪。
他亲眼见过乔向荣折磨人的手段，也很清楚他这话虽然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却是要他生不如死！
“老板……老板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老板……”
无论袁山如何歇斯底里的求饶，依旧改变不了他被拖下去的命运。
他此刻格外的后悔，自己当初就因为一时贪念，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如果他不向老板隐瞒，早早将这事儿会汇报，就是给了老板一个侵入乔家的机会，老板不仅不会罚他，还一定会褒奖他。
可他偏偏因为知道夭川拍卖行的存在，一时生起贪念，将乔思莹的身份给瞒了下来。
他真的好后悔！
乔向荣并不知道袁山心中的悔意，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改变教他“规矩”的意图。
他需要的是听话的狗，而不是随时都藏着私心的白眼狼。
乔向荣重新将目光落到面前的一堆资料上，随后将视线定格在姜染秋的照片上。
“去查查这个女人。”
能被乔家这么看重，甚至不惜暴露夭川拍卖行的存在，这个女人不可能只是资料上显示的这么简单！
不得不说，乔向荣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他手下的势力虽比不上夭川拍卖行，但也很强。
可他最后能查到的东西，也只有姜染秋以前准备好的那些表现的内容。
毕竟，有些事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是不可能查到的。
乔向荣并不知道这些，当他拿到姜染秋的资料后，第一反应也是和之前的凌寒司、乔星昱一样，去查那个老知青的存在。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毕竟乔向荣的势力主要都用在了对付夭川拍卖行上，他自己甚至连姜染秋背后那些马甲都没有查到。
乔向荣性子谨慎，总觉得姜染秋和乔家之间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
直觉告诉他，那是很重要的事情。
可惜，就算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姜染秋体内的灵魂，竟会是乔家真正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