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司一脸黑沉的搂着姜染秋，几乎是将她提着带回房间。
姜染秋没有反抗，明显的感觉到这人的情绪不对劲。
认识一年多，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凌寒司这个样子，不知为何，心里有种堵堵的感觉。
凌老爷子刚从房间出来，看到两人正要打招呼，“早……”
话音刚起，凌寒司却直接进屋，“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凌老爷子愣了愣，面色沉下来，倒不是生气，而是担忧。
他了解凌寒司，即便是再大的事，也不会这般情绪外露。
想了想，他看向旁边的杨管家，“去查查发生了什么。”
凌家老宅是他的地盘，想知道什么并不难。
……
另一边，凌寒司关上房门，下一刻却把人抵在门上，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死死将其抱在怀里。
他的力气很大，仿佛要把姜染秋揉进骨子里。
“嗡——”
手机在口袋里极速震动，昭示着凌寒司此刻的痛苦。
姜染秋感觉手臂都麻了，但她并没有把人推开，而是伸手环住他的腰，轻轻拍着。
“凌先生，没事的，有我在。”
这是第一次，凌寒司发病时她看到了全过程，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因为凌宏深的话吗？
可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姜染秋心里有很多问题，却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大概是她的安慰起了作用，口袋里的手机渐渐安静下来，但凌寒司的身子依旧很僵硬。
不知过了多久，凌寒司终于开口：“秋秋，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都不会……”
他声音很低很低，若不是正好对着姜染秋的耳朵，她根本听不见。
他似乎很害怕，强忍着什么，充满颤抖。
姜染秋心口一疼，情不自禁的开口：“我信你。”
她顾不上想那么多，似乎说这三个字，是她内心深处唯一的想法。
凌寒司心尖微颤，仿佛所有的害怕和脆弱，在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
许久许久之后，姜染秋腿都快站麻了，紧抱着她的人终于松手。
看着她强忍腿麻而僵硬的脸颊，原本心情郁闷的凌寒司“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忽然觉得，只要她在身边，没有什么黑暗是驱散不了的。
这么一想，他神情中多了几分放松，“秋秋，你知道凌宏深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姜染秋心里“咯噔”一跳，下意识摸向口袋的手机。
没反应？
难道他刚才病发，不是因为凌宏深的话？
见她一脸懵圈，凌寒司心情更愉悦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傻秋秋，你是不是很关心我？”
姜染秋一把拍掉他的手，嘟嚷着：“每次都捏我的脸，最近长胖都是被你捏出来的！”
“呵！”低沉富有磁性的笑声响起，姜染秋耳朵都酥了。
经过这么一打岔，屋子里低沉压抑的氛围瞬间消散。
凌寒司拉着人坐到床边，“秋秋可知道，为什么凌宏深会这么怕我？”
刚才那一瞬间，他便决定将自己最大的秘密说出来。
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想好好活着跟她长相厮守，就要头痛症的问题彻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