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烟,我没事,你暂且冷静。我就在你的隔壁,不会出事的。”
旁边一直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儿,紫鸢才回复道。
“阿霜小姐不必担忧,我们一切安好。对了,阿霜小姐还请放心,明知公子也在我们旁边。”
“人都在就好,如今被他们抓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你我暂且保存体力,等待后续。”虞惜霜冷静地靠在墙边,小声提醒着。
“小小姐,你不必惊慌,相信府主大人会派人来救我们的!”
翠烟不放心似的安抚着那头的虞惜霜,生怕她一个人感到害怕担心。
叶明知端坐在柴房另一侧,靠着偏向虞惜霜那面的墙,缓慢而有节奏的敲击紫檀木扇骨,片刻缓缓说道。
“小小姐,你不必担心,自有人会来救我们。而且这人,定然是世家之人!”
翠烟惊诧的看向叶明知,好奇心迫使他脱口而出:“公子何以见得?”
叶明知无声摇头,包子脸轻轻鼓起,故作沉稳地看向翠烟。
“小心隔墙有耳,至于为什么,很快你就会知道答案。”
几人沉默了下来,静静等待着后续。虞惜霜靠在墙边,轻轻把玩着手里的小链子。
几日前那颗容纳了清绝秘境的天青色小坠子,赫然在上。小坠子莹莹的透着光亮,忽明忽暗,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信息。
虞惜霜浅笑着摇了摇头,无声拒绝了坠子里的人的提议。
而那头的车夫带着帮忙的人回来后,蓦然发现,车上的所有人都不见了踪迹,现场只留下一张字条,以及在马车角落里的一个小小的精致发饰。
随即便带着这些东西赶回城中,火急火燎的要参见府主。
“你说什么!小小姐,丢啦?”
原本岁月静好,正在品茶的景义府府主呛了一口,摔下茶碗就站了起来,浑身抖得像个筛子似的,一边心气不顺的拍着胸口。
“是啊,大人。小人当时驱车前往近郊,不知因何缘故,马车一侧轮子陷入了泥潭里。”
老实巴交的车夫,一五一十地讲述着当时的经历。
他为府主驾车多年,这还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让这个本就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人,更为慌张。
“小人为了方便,便独自一人回城中寻找帮手。等小人再到马车旁的时候,车上的人就通通消失了。”
“再后来,小人在那车厢之中捡到一张字条和小小姐的发饰,还请府主大人过目。”
“将这字条呈上来,本大人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竟然敢劫本大人的车?”
府主强压心头怒火,一挥衣袖,端详着那呈上来的字条。
说是字条,实则是一张白布条,上书黑字,被一支箭头插在马车内的地板上。
若要赎人,来城外西北方向七里地的团阳山相见,一人千两黄金,三日之后交付,过期不候。
切记莫要告知修者,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是我们的刀快,还是他们救人的速度快。
团阳山匪寇留。
景义府主气急而怒,猛地一拍桌子,将室内所有人都震了一跳。
“好呀,好呀,这区区小小匪寇,还敢威胁本大人!本大人定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景义府主话音未落,就听木门“吱呀”一声,几位修士走了进来。
为首的蔚君辞周身气势冷峻,平日就是那一副冷情冷意的模样,如今更是煞人。身后的几位长老和首徒们面带严肃。
连向来温和有礼的诗行秋面容黑了不少。
紫霄门的长老率先发问:“府主大人,您可知幼崽踪迹?”
景逸府主面上的怒容还没有收下,就急忙行礼:“参见各位修者。”
“危急时刻,你我不必注意这般礼节。”
蔚君辞用灵力将他托起,径直走向上首,路过他身边时突兀说道:“幼崽,在哪?”
景义府主好奇的看向几人,心中暗叹不妙,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看向几人。
“不知几位大人何出此言?”
“幼崽出府时,那两个看护的小修士也跟着去了。”紫霄门长老向景义府主解释道。
“如今,他们两个身受重伤,被人丢在府主后门。”
“问他们发生什么。他们说,在刚刚出城时,他们俩人就被两个魔域之人拦下。”
“自己实力低下,敌不过对面两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向更远处走去。”
“后来的事情他们就不知道了。”
“观此情形,幼崽定然是出了危险,刚才又听闻车夫独自一人回来,我们故而才询问。”紫霄门的长老俯身一拜。
“还请府主原谅我等之莽撞,事关幼崽安全,实在是要慎重对待。”
景义府主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似的,着急忙慌的去扶紫霄门的长老。
“长老使不得,长老使不得啊。下官自然知道长老心系幼崽,实不相瞒,下官也是刚刚得到消息。”
说着,他就将那张字条呈了上来。
“各位长老请看,实在不是下官不告诉各位,小人确确实实刚收到消息。”
“甚至可以说,小人的消息还没各位大人灵通,自然也就无法告知各位更多的信息了。”
看着面前几位长老凑在一起,仔细端详这张字条的样子。
景义府主心中不屑一顾,一个小小的山匪,还敢威胁他一届官府要员,真是可笑!
谁人不知晓,修者有通天灭地之能,像清晏仙尊这种等级的人,不过眨眼功夫便能灭掉这些小山匪,凭什么不告诉他们?
况且,他年年组织驻扎郡府的士兵扫荡山寇,他怎么不知道这团阳山有匪寇的?
该不会是哪家哪户为了博取小幼崽的好感,故意派府兵假扮的吧?
虽说魔域之人阻拦修者之事非常可疑,但绝对和团阳山的普通匪寇搅和不到一起。
“团阳山匪寇?”
“回禀长老们,小人也是今日才得知这团阳山有了匪寇啊。小人年年都带士兵在周边剿匪,未曾想还是出现了这种状况。”
景义府主面带苦涩,讪讪地尬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