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礼为了更好地照顾沈千宁,几乎在沈千宁的每一处房产隔壁都买了房子。
从前沈千宁只觉得对方这样行为跟变态没有区别,自己怎么躲都没有办法离开对方的视线。只觉得对方有极强的控制欲,想要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而先前,沈千宁只觉得司寒礼爱得卑微,面对失忆的自己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靠近,明明自己被她伤害的遍体鳞伤,还是想要抓住渺茫的希望靠近。
“沈千宁,你真是个混蛋!”女孩站在房门口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生气,要被自己蠢哭的那种。
又过了一会儿,沈千宁站得有些累了,蹲到司寒礼的家门口,用睡袍将自己裹得紧紧地,像是一颗小蘑菇一样蹲在那里。
司寒礼赶到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心口像是被羽毛轻轻划过,说不出的感觉,迈着长腿往女孩身前一站,挡住了对方头顶上的光。
“怎么把电话挂了?”司寒礼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问道。
原本二人的电话一直都通的,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对方突然挂断了电话,怎么打回去都没有人接。司寒礼急得不行,车子一拐进小区,连地库都来不及下,他就匆匆跑了上来。
见到门口的小人时,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手机没电关机了……”
“寒礼……我好冷。”
沈千宁委屈地瘪着嘴巴,怎么说她在门口也起码等了有半个小时。再加上她还特地穿了件睡裙,小腿确实冷得不行。
一听司寒礼这么问,沈千宁顿时觉得委屈的不行,本来还想演一下戏的,这会儿倒是有些真情流露了。
沈千宁伸着两条细长的胳膊圈住司寒礼的脖颈,冷白的一张小脸埋进对方的胸膛之中,鼻尖萦绕的是男子身上特有的香气,夹杂着酒味和淡淡烟草香。
女孩突然想到了那张照片,闷着嗓子小声埋怨道:
“这么晚你怎么不在家啊,我等了好久……”
司寒礼赶紧单手搂住女孩的腰肢,紧紧地抱在怀中,伸手解了门口的密码锁。
忙不迭地将眼前的沈千宁拦腰抱起,轻柔地将人放进沙发中。
“好了,没事了,不哭了,嗯?”司寒礼轻拍着沈千宁的肩背,温柔到不可思议。
沈千宁将自己的小腿贴紧对方的腹肌,用男子身上的温度暖着那已经冻麻木的小腿肚。
司寒礼宠溺地看着这一切小动作,甚至女孩的两条小腿扣紧,大手一下又一下地揉着。
“本来想告诉你先进我家的,你忘了自己录入过指纹?”司寒礼懊恼地解释着,他今晚喝得实在有些多,等想起来的时候对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听到这话沈千宁默默将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了,她怎么会不记得……这是当初她和司寒礼吵架,对方拉着她的手录入的。
只是不装得可怜一点,司寒礼怎么会心疼呢?她又要怎么维系两人之间的感情呢?
沈千宁耷拉着一张小脸,将受伤的右手伸到男人眼前:“今天拍摄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所以我才进不去的。”
她说得也是实话,那会儿晚间拍摄,到处都是树枝,可能是道具组没有处理干净。沈千宁躺着拍摄的地方混进去了几根带着倒刺的火棘,不光是手指,后背上都有些划伤,细细麻麻的,这会儿都还有些疼呢。
闻言,司寒礼眉头紧锁,心疼地握住了女孩的手掌,温热的指腹摩挲着那处伤口。
看着女孩手上突兀的创可贴,晦暗不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该死,怎么这么不小心!
“宁宁在这等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在司寒礼看来,沈千宁身上就没有小事情,每一件事情都要认真对待,即便是那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口。
所以当沈千宁看到对方拎着硕大的医药箱走过来的时候,瞬间瞪圆了眼睛。
“寒礼,也不用这么夸张,我都已经擦过药了。”沈千宁摆着双手拒绝,这确实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司寒礼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拉过女孩的那双手,轻柔地揭开创可贴。
伤口确实不深,但也不浅。
尤其是可能先前包扎的不够仔细,女孩洗完澡后有水渍进去,泡着伤口处,皱皱巴巴的,看着很吓人。
再加上沈千宁皮肤白皙稚嫩,稍微有点划伤就瞧着格外严重。
沈千宁瞧着司寒礼那张越来越黑的脸,默默不说话了,垂着个脑袋数地毯上的方格子。
“把睡袍也解开。”
司寒礼拿着一支药膏,淡淡地说道。
“啊?我身上没伤了!”沈千宁下意识地反驳道。
男子就这样幽深地看着对方,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过了许久才缓缓解释道:
“昨晚不是叫膝盖疼吗?”
听到这话,沈千宁的一张脸瞬间爆红,连带着脖子都透着一股粉嫩。
原来他说得是那些伤口啊……
沈千宁紧张地咽了口水,没有手上的左手攥紧了睡袍的领口。
虽然两人已经坦诚相见了,该看得不该看的全都看过了,可是那是她有些不太清醒的情况下。
这会儿灯火通明,她又头脑一热地穿了那样过于性*感的睡裙,突然有些羞耻是怎么回事?
“药膏我放在这里,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再叫我好了。”
司寒礼看出了女孩的犹豫与纠结,心中理解的同时又难免的有些失落,再加上酒劲再次上头,他怕自己又失了理智伤害到她。
他说完这句话,别开视线起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沈千宁猛地抬手抓住了对方的衣摆,像是下定决心般轻声说道:
“都是你弄出来的痕迹,我又怎么会知道在哪里……”
这话一出,司寒礼像是被电击一般呆愣在原地,转身看向沙发上的女孩,只觉得今晚酒确实上头,要不然他又怎么会在沈千宁的眼眸中看到多年未见的爱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