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他是塞德纳吗？】
宋希声突如其来的问话直接给系统干沉默了。
【怎么，这个也不能说吗？】宋希声攥着拳，故作轻松道。
其实，不能说本身也是答案，就怕系统像刚才一样一直装死，什么也不提示。
系统想了又想，最后给出一个宋希声无法理解的回复。
【宿主，这事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一定算。不过，如果你觉得祂是，祂可以是。】
宋希声不明白。
系统什么时候学了慕临渊那一套？
啥玩意就叫他觉得是，就可以是？
宋希声脑子转宕机了也想不明白。
不过好在，宋希声不是死脑筋的人，想不明白的事，他就不想了。
男人看宋希声长时间没有回应，但也不再推搡他，想了想，便将宋希声摁倒在玉床上，嘟囔着要看尾巴。
宋希声握住了对方冰凉的手，男人一下子忘了自己的动作，愣愣地看着宋希声。
宋希声抿唇，在意识空间里戳系统。
【小美人鱼离开水，能撑多久？】
【滴水不沾的话，最多半小时。】系统回道。
【海神的躯体，只能在陆地上撑半小时？】宋希声表示不理解。
【……不是，半小时后会出现不适症状，随着时间流逝，肌肤干燥程度增加。如果一直不补水，会导致皮肤干裂，掉落鳞片，浑身疼痛。但宿主能忍的话，熬个三天三夜应该不成问题。】
宋希声干笑，【我觉得半小时很够了。】
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将宋希声整个身躯包裹。
光芒散去后，金发蓝眸的美人鱼躺在玉石床上，银蓝色的鱼尾比玉床还长几十公分，透明又流光溢彩的尾鳍悬在半空中，悄悄往上翘了翘，似乎是不想触碰到满是灰尘的地面。
美人鱼的上身不着片缕，但柔顺的金色长发遮掩了大部分，只在轻微的动作中，偶尔能从茂密的金色中窥见白皙与粉嫩。
人鱼修长的手指还握在男人的手背上。
人鱼指缝间有透明又细小的膜，摸起来软软的，嫩嫩的，让男人爱不释手。
小美人鱼似乎被摸的有些害羞，脸颊红红的，移开了放在腰腹上的手。
他双手撑在身后支起上身，腰鳍也微微张开，将完美的人鱼线暴露在男人面前。
他偏头，眼神不知道看向哪里好，“你……看吧……”
“好漂亮……”男人呢喃着，小心翼翼地去触碰。
冰凉的手指摸上银蓝色的鳞片，自下而上，又从上往下，乐此不疲。
小美人鱼闭着眼，细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桃色的唇紧抿，五指更是紧握。
“呜、”
宽大的尾鳍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划出靓丽的弧线，又慢慢落下。
一颗晶莹的白珍珠落在玉床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男人一惊，心虚地将被他不小心扣立起来的鳞片按下去，却引得小美人鱼发出更痛苦的悲鸣。
男人如触电般缩回手，垂着脑袋不敢再碰美人鱼一下，“对、对不起……”
“嗯……没事。”
男人觉得小美人鱼现在的声音格外好听，让他有一种从内而外浑身发热的感觉。
可他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怎么会觉得热呢。
男人不解地望向小美人鱼，就看到小美人鱼眼睛水润润的，眼尾红艳艳的，嘴唇粉嫩嫩的。他觉得更热了。
“还要摸吗？”
小美人鱼微微抬眸，用那张诱人的唇，明目张胆地对他使用海妖的媚术。
但是，他愿意中小美人鱼的术法。
“想……”男人乖巧点头，随后，他失落地低头，有些为难道，“但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宋希声垂眸沉思。
尸王说话好像变利索了，智商又涨了？
难不成是满足尸王的要求，他就会成长？
宋希声抬臂挂在男人脖颈间，拉着他往下躺。
男人猝不及防，被拉了个踉跄，然而在他下落的同时，他本能地抬手护住了小美人鱼的背，没让小美人鱼直接磕在石床上。
宋希声弯了弯眸，仰首亲了亲他的脸颊，“你亲亲我，就不难受了。”
男人眼睛一亮，“亲亲就不难受了吗？”
“嗯。”
才怪，亲了只会更难受。
但宋希声想看尸王能成长到什么程度。
得到肯定的男人一边亲吻着小美人鱼，一边摸鳞片。
直到男人无师自通地俯下身，亲吻了不该亲吻的地方。
宋希声眼皮微跳，拉住了男人，哑着嗓道：“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男人抬眸。
果不其然，清澈的眼眸早已被浓墨取代，那双棕色的眼眸里是满满当当的欲望，那一圈棕色外围，隐隐泛着浅金色。
“就这么想知道我的名字吗？”男人笑了笑，指腹按住了翘立的鳞片，轻轻拨弄。
“呜！”小美人鱼腰鳍蓦然收拢，他躺在玉床上，眼眸迷离，桃色的唇微张。
男人将液体涂抹在银蓝色的鳞片上，靓丽的鳞片如同打了蜡一般。
“嗯……”
小美人鱼被男人抱在怀里，漂亮的大尾巴无力地垂在玉床上。
男人拨开小美人鱼额间的金发，亲了亲他的眉心，语调轻柔又宠溺，“它不是告诉你了？只要你想，可以叫我塞德纳。”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宋希声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可宋希声知道，塞德纳可纯情了，怎么可能会……！
宋希声按住了男人的手臂，看着他的眼睛，坚定道：“你不是塞德纳，塞德纳不会这样对我！”
男人嗤笑，“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白玉般的手指在小美人鱼栉比鳞次的银蓝色鳞片上游走，轻柔地绕过让小美人鱼绷紧鱼尾的鳞片。
“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对你做更过分的事了，只不过，他很会伪装而已。”
宋希声听不得任何人污蔑他的白月光！
于是，他给了男人一手肘，从对方怀里逃出来，切换了身体。
有了双腿，就方便了太多。
宋希声单膝跪在玉床上，另一只腿屈膝顶在男人腹部，左手按着男人肩膀，右手则是握着一把匕首架在男人脖颈间。
锋利的匕刃贴着苍白的肌肤，细小的横缝流出赤色的血。
男人弯了弯眸，丝毫不介意架在脖子上的匕首。
“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你动真火，也是第一次见你动刀。如果塞德纳还活着的话，应该会很高兴吧。”
“什么意思？”宋希声手往下压，匕刃切的口子越来越深。
“啧，真是无情啊。明明刚才还那么享受……”
“闭嘴！”宋希声怒喝，刃面已经切进肉中五分之一。
男人耸了耸肩，表示配合，然后伸手轻轻推开压在脖子上的匕首。
宋希声顺着他的劲往外移了一些，“说，塞德纳在哪里？”
“不是告诉你，他死了么。”男人露出明显不耐烦的表情。
“胡说！海怪先生活了上万年，怎么可能会死！”宋希声不信。
男人对着宋希声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对啊，他本来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他的海怪，你说，他为什么要寻死呢？他又为什么会死呢？”
塞德纳是自杀？
不，不对，那是因为他？
是因为上次和夏安打架吗？
宋希声目露迟疑。
而后，他目光坚定地在男人肩膀上划了一刀，“你耍我！你想pua我！”
“嘶……你这人……”男人吃痛咋舌，眼眸里却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说！你对塞德纳做了什么！”宋希声咬牙逼问。
男人叹息，“我能对他做什么？分明是他一直阴魂不散，老来梦里给我洗脑，搞得我都快不知道我是谁了。”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男人沉默了片刻，道：“抱歉。我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所以，我没法告诉你答案。”
宋希声没懂，但不妨碍他听出塞德纳还没死透的信息。
塞德纳应该在某个地方，作着他不知道的战斗吧。
宋希声失控的情绪稳定了大半。
再看尸王身上，因为护他而染上的灰色，因为帮他治伤而染上的绿色，又因为被他所伤而沾染的血色，纯白色的锦袍脏乱地如同抹布，宋希声愧疚了。
“抱歉。我……我帮你疗伤。”说完，宋希声爬起来就往墙壁走，想去薅莹菇。
尸王却扑过去搂住了宋希声的腰，“不用，已经好了。”
“啊？这么快？”宋希声一脸懵。
“嗯。”男人拉着宋希声重新坐下，用手擦了擦脖颈，抹去血渍后，光滑的肌肤没有丝毫伤痕。
宋希声：……懂了，这家伙刚才不是不能还手，是压根没想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