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岚在医院待着,整个人出奇的平静。甚至比受辱之前,还要沉稳。
巩梅丢下工作守着她,就怕她想不开,自杀了。
可是,齐书岚却表现出,云淡风轻的样子。还反过来劝巩梅,“一层膜而已,不代表什么的。如果您的确很在意,我去做修复。”
巩梅想说,这不是一层膜的问题。
是你被欺负了,我怕你有心理阴影,怕你做出傻事。
可她也不敢摊开说,怕女儿本来没有太多心理负担,被自己这么一说,还真走了极端。
中午。
齐书岚吃了午饭后,睡下了。
巩梅在她的病床前,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
一转眸,就看到齐松站在门口。
自从女儿被带回北城,她是不允许齐松来的。
现在他出现,不知道又有什么坏事。
她脸色一变,放下电脑,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看着老婆凶狠狠的走出来,齐松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梅啊,你怎么不高兴啊呢?”
巩梅阴沉着脸,迈开步子朝前走。
齐松快步跟了上去。
装睡的齐书岚,倏然睁开眼睛。
她的眼神,不像在母亲面前那么平静。那眼神里,有着阴鸷和仇恨。
齐松!
要不是你,我不会走到绝境!
我的未来,都被你毁了!
我决不罢休!
齐松跟着巩梅,走到楼梯间口。
他笑呵呵的拉了一把老婆,却被甩开了。
巩梅侧眸冷瞥他,“你来做什么?”
“公司要垮了,我没办法了。现在的员工,也太不要脸了,自己不走,等着我们给补偿呢!
这人力资源部门算过了,补偿金加上工资,我们一共要付300多万呢!我没钱,你有吗?”
他果然是来打自己主意的!
巩梅嫌弃的说:“我们各自做自己的公司,你不是嫌弃我每年只能赚三百万吗?现在你来找我拿钱,你要脸吗?”
“哎呀!我们是一家人,你别说两家话啊!”他嬉皮笑脸的,压根不去提,之前如何瞧不起巩梅的小公司。
巩梅看着他这窝囊样,真是恨透了自己的父母,当年怎么会把自己嫁给这样一个泼皮!
见老婆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齐松就直接把话挑明了,“祸是你闯的,你非得要把匡福的命根子剪了,你就必须要承担这个后果!
别以为你的破公司保得住,现在他整了我,他下一步就整你!还有你的娘家,也一样难逃厄运!”
巩梅气血翻涌,“我为什么会剪他的命根子?他把你女儿害了,你女儿失去清白了!
你作为父亲装死不出面,但是我不能!你现在说这种幸灾乐祸的话,还是人吗?”
齐松的面色沉了沉,“书岚这事儿,我的确有一点点的小过错。但是!我这不是没办法嘛?说不一定,她怀了匡福的孩子,对我们来说,是个转机呢?”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落下,打得齐松晕头转向。
他抓着楼梯的扶手,才稳住。
“巩梅!你别义气用事!现在咱们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要同仇敌忾!
你去找齐欢颜说,让顾西夜去求顾北霆。这件事,只有顾北霆亲自去一趟西国,才能解决!”
巩梅气得牙齿发抖,“你自己闯下的祸,你自己去!我就守着我女儿,什么公司、前途的,我都不要了!”
见她这样子,齐松也知道无计可施。
他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上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猛吸一口,才说:“行,我去就我去。但是我做出点什么事儿,收不了场,你可要帮我收拾烂摊子!”
说完,他就转身,下了楼梯。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巩梅若有所思起来。
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不管齐松用哪种方法,一定要让齐欢颜就范,一定要让顾北霆去西国走一趟。
她也不希望自己亲手打造的公司,毁于一旦。
但是她不后悔对匡福做的事,只要伤害了她的女儿,就等着死吧!
此时的齐欢颜,在顾西夜律所的茶水间里,挑选各种零食饮料。
来律所找零食,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又有吃的,又能陪着男朋友,一举两得。
她挑选了一堆零食后,又“哒哒哒”的回到了顾西夜的办公室。
一进来,她就抱怨,“哎呀,你这里的辣条太少了,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顾西夜放下手里的卷宗,起身过去,帮她把零食放在桌子上。
他柔声细语,“我下次让他们好好搜罗,把全天下最好吃的辣条,都给你买来。”
齐欢颜拉了拉他的领带,把人拉过来,一口亲在了他的唇瓣上。
顾西夜扣住她的脖子,舌头伸了进去,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