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云这群嘲,却是把几乎所有人都得罪了。
新兵们或脸色涨红露出怒容,或是神色阴沉,讥讽之声,不绝于耳。
“你说我们是庸才,那我倒要看一看你这个天才,什么时候爆体而亡。”
“没错。我看你挺不到先天五重,就该“砰”一声爆炸了。”
“我们开个赌盘,赌他在什么时候爆体而亡怎么样?”
新兵们化悲愤为动力,竭尽所能的讥讽、羞辱田青云,却是没看到毕天刀身躯一震,目中泛起奇异之色。
他不动声色的走到了书柜前,拿起了天残地缺阴阳和合大悲赋的玉简,犹豫许久后,才摇头放下,心中长叹一声道:“现在太迟了。”
田青云的话,仿佛是一把尖刀刺入了他的胸膛。
是啊。
别看他现在是个军需官,在外门算是修炼有成。但是仙道已经看到头了,如果不出意外,就是黄土一堆了。
若能再给他一个机会,他或许也会选择天残地缺阴阳和合大悲赋。
哎。
田青云可不管别人是什么心情,也把议论声当做耳旁风。他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兴致勃勃的在外宗武技区寻找,找到了刀法区。
在挑挑拣拣之中,他看中了一门刀法武技。
名叫六合八荒法。这门刀法武技大开大合,刚猛凌厉,很合乎田青云的胃口。
他毫不迟疑的把玉简贴在了额头上,脑海中立刻出现了刀法武技的图案、文字。
“不愧是武技。我自创的披风狂魔乱舞刀法,在方寸国可以纵横天下。但在这武技面前,却也显得黯淡。”
田青云睁开了眼睛,目中精芒爆闪。
这门六合八荒法,与名字契合,总计十四招。
刀法的精妙、真元的运用、身体的运用,神识的爆发。
这门六合八荒法法,确实是厉害。
但是。
我自创的披风狂魔乱舞刀法,却并非一无是处。它是我自创的,更契合我。等我见识越高,对敌经验增加,披风狂魔乱舞刀法,也一定会更上一层楼的。
外修武技,内修功法。
田青云都到手了,便不再在这仙阁内晃荡,来到了毕天刀的附近站立,闭上眼睛在心中揣摩刀法、功法。
等所有新兵都选好了心仪的法门。毕天刀便带着新兵们离开了仙阁。
之后田青云跟着毕天刀兜兜转转,最后到达了一片区域内,进入了一座校场。
校场北边立着一座点将台,左右插着两根旗杆,“黑云军”旌旗飞舞。
“咚咚咚!!!!”鼓声震荡。
一队队老兵在军官的带领下,来到了校场内,面朝点将台而立,队列整齐,井然有序。
田青云与新兵们站在一起,他的目中泛起奇异之色。
“这帮老兵身上的血腥味可真浓,恐怕各个都是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
“黑云军。”
鼓声停下,一队身披黑色重甲的战兵,簇拥着一位身披黑色重甲,手持大枪的中年男子,走上了点将台。
这中年男子方脸宽额,浓眉大眼,体魄雄健过人,气势强横。
“我是你们的校尉姜风月。黑云军有很多军规,第一条也是铁律,军令如山。”姜风月把手中大枪横在背后,一声断喝,声浪滚滚扩散,震的田青云耳朵嗡嗡作响。
姜风月把黑云军的军规,一条条的宣读出来。然后沉声说道:“秘境征战。黑云军损失惨重,计划在驻地内休整半年。”
“这半年内。你们要刻苦修炼功法,锻炼武技。”
“平日里的刻苦修炼,到了战场上能救你们的命。”
说罢,姜风月让属下把新兵编入队伍。也就是老兵带新兵。
田青云与王琦玉还有另外三名新兵,被编入了同一个小队。在整编完毕之后,队长卫冲天带着小队,来到了一座小院内。
卫冲天一脸横肉,目光凶恶,身材健壮高大,一看便知道不是好像与的人。先天八重中期修为。
副队长陈八户,生的一张俊脸,身材修长,看着文质彬彬,外表非常出色,只是嘴唇略薄,显得阴柔。先天八重初期修为。
卫冲天与陈八户站在北边,战兵站在南边。
卫冲天目视战兵们,指了指这座院子,说道:“这小院有两间上房。一间是我的,一间是陈副队长的。”
“普通战兵,住在左右厢房。”
“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任务,每天十个时辰食气,修炼真元。两个时辰修炼武技。”
“都给我拼命的练,要是上了战场,谁拖后腿。我会毫不犹豫的抛弃谁。到时候,你们可别怪我无情。”
卫冲天脸上横肉一抖,露出冷笑,然后又说道:“另外。新兵负责给老兵洗衣服。”
“每天一次。”
包括卫冲天、陈八户在内的五个老兵都是昂首挺胸,露出高高在上之色。
他们也确实有这个资格。他们不仅修为更强,作战经验也是极为丰富,是百战老兵。
面对新兵,无论是实力、地位、心性都全方位的碾压。
王琦玉等新兵都是唯唯诺诺。唯有田青云眉头一挑,说道:“刚才姜校尉宣读的军规,我听的很清楚。”
“没有要为老兵洗衣服这一条。”
“恕我直言。我田青云加入天元宗门是为了修仙长生的,进入外门道兵序列的黑云军,走的是杀伐之道。要么杀敌,要么被人杀。可不是来做奴仆的。”
“我不会帮你们洗衣服的。”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田青云,三个新兵都低着头,与田青云拉开距离,一副“我们与他不是一伙”的样儿。
王琦玉比较讲义气,拉了拉田青云的衣角,然后朝着卫冲天赔不是道:“卫队长。他这个人有点蠢,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不就是洗衣服嘛。我们干,我们干。”
“要洗你洗,我是不会洗的。”田青云瞪了一眼王琦玉。虽然知道王琦玉是好心,但这口气咱不能忍。
咱是修仙。
不是修奴婢的。
特码的。
在方寸国的时候,我也没给人洗过衣服。没道理到了天元神州,反而要为奴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