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举起酒瓶,咕咚又是一口酒。
桌上的炒鸡蛋,他看都不看一眼,真正借酒浇愁的人,是不会吃菜的,只会一口一口灌酒。 “万平安,他该死!”
易中海眼中,爆发出浓烈的杀机。
他是一个虚荣的人,最在意的就是个人的名声。
他苦心经营多年,才在四合院里树立一定威望,当上一大爷,本以为会一直顺风顺水下去。
打死他也没想到,万平安横空出世。
把他的名声毁了。
把他的一大爷职位也搞丢了。
院里的人,肯定都在嘲笑他。
院里有不少人在轧钢厂上班,这件事儿,要不了几天,就会传遍轧钢厂,厂里的人也会嘲笑 他。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一个笑柄!
这一切都拜万平安所赐!
咕咚咚!
想到万平安,易中海又举起酒瓶,嘴对嘴地灌了一大口。
咳咳咳!
喝得太急了,呛到了,眼泪都咳出来了!
眼泪!
不知道是咳出来的!
还是真哭了?
“当家的,你别这样,我害怕!”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颓废的样子,眼泪噼里啪啦地。
“我想起来了,当家的,你还能当一大爷。”
“老太太有门路,你去找老太太,让他去找找关系,再让你当一大爷不就成了?”
一大妈想起一个好办法。
对易中海打击最大的,是名声, 一大爷之位。
名声可以通过时间来挽回。
一大爷的宝座,可以通过聋老太太来挽救。
“对,你说得太对了!”
“老太太一定有办法让我再当一大爷!”
“等我再当上一大爷,我一定弄死小兔崽子万平安!”
易中海眼中的杀机更浓烈了!.
易中海心中升起希望,也不借酒浇愁了,放下酒瓶子,起身出门,举办后院去找聋老太太。 “怎么这么大的酒味?”
“发愁了?”
“借酒浇愁?”
易中海刚进门。
聋老太太就皱起鼻子,酒味太冲了!
“老太太,让你见笑了。”
“你也知道,最看重一大爷之位,被拿下了,心里有点不舒服,多喝了几杯。”
易中海笑得有点尴尬。
每次面对聋老太太,他心里都有点排斥。
聋老太太太精明了,简直就是一个老狐狸,他的心思,他的想法,在聋老太太面前不设防。 不是不想设防,是防不住!
“你这是多喝了几杯吗?”
“没出息, 一点挫折就让你颓废成这个样子?”
聋老太太教训易中海。
“老太太,你说得对。”
“只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小畜生万平安把我害惨了,我多年积累下来的威信,为他这么一闹,基本上都消耗光了。” 易中海唉声叹气。
毫不掩饰对于万平安的恨。
“我要平安这个小兔崽子,的确不像话。”
“不尊老,不敬老,吃独食, 一点都不懂得团结,他就是一个败类。”
易中海提起万平安。
老太太也咬牙切齿。
最近一段时间,每次吃饭,都是她的受难时刻。
闻着万平安的肉香味儿,她是真吃不下去窝头,她感觉最近一段时间,体重至少轻了十斤! “老太太,万平安的事儿先不说,肯定不能放过他。”
“你看,我的一大爷之位怎么办?”
“我不甘心,想夺回来!”
易中海心情忐忑,盯着聋老太太。
“你的来意我明白了。”
“你放心,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当一大爷,我损失也很重。”
“我会想办法,让你重回一大爷之位。”
“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去人万平安,在院里,在厂里,尽量好好表现,我好能帮你求情。” 聋老太太点点头。
易中海当一大爷,她才能过得舒服。
想到这儿,她更恨万平安了。
让易中海重回一大爷之位,肯定要付出很多人情。
29钱就更不用说了。
还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
同一时刻。
贾家三口人带到拘留所。
拘留,不是坐牢,不用送到监狱,通常是短时间关押。
“贾张氏,三号拘留室。”
押送贾张氏的人,命令他走进一道铁门。
门锁上。
贾张氏面对一群女人。
“哈哈,全都是瘦子,没有一个像我这么壮!”
贾张氏扫了一眼拘留室,关着十多个人。
仔细一看,忐忑的心放下了!
她一开始还很担心,被关起来,会不会被里面的人欺负?
现在一看,她最壮,谁敢欺负她?
“你起来,这张床归我了!”
贾张氏想靠窗户。
靠窗的床上,有一个瘦弱的女人,背对着她躺着,好像在睡觉。
贾张氏直接过去,使劲推了两下。
“干什么?”
“找死吗?”
女人翻身而起,瞪着贾张氏。
贾张氏吓得后退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被她叫醒的女人,长相一般,脸上有一道很恐怖的刀疤。
从左侧额头,经过眉心,到右脸。
疤痕左上端深入发际线,右下端到脸颊的边缘,把整张脸一分为二。
贾张氏哪见过这么恐怖的疤痕?
“刀疤姐,新来的胖子想占你的床。”
有人告密。
“你想要我的床?”
刀疤女瞪着贾张氏。
“我,我… ”
贾张氏哆嗦了,被刀疤女脸上的刀疤吓到了。
“去,给她松松筋骨!”
刀疤女一挥手。
拘留室内的女人,除了刀疤女之外,剩下的一拥而上,把贾张氏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打。 “来,叫一声奶奶听听。”
打完了。
贾张氏被按在地上。
刀疤女光着脚,踩在她胸口,居高临下看着她。
“奶奶!”
贾张氏眼泪出来了。
“乖!”
“哭什么哭?”
“来,我好几天没洗脚了,脚有点脏,你帮我舔干净,你要是铁不干净,我就把你舌头割下 来。”
“别吐,要是敢吐,我也把你舌头割下来。”
刀疤女一脚踩到贾张氏嘴上。
贾张氏流着泪。
舔着脚。
“该死,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吃猪脚了!”
舔了一口。
贾张氏就快疯了。
刀疤女好几天没洗的脚,闻一下,刺鼻的气味差点把天灵盖冲飞了。
偏偏她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贾根生和贾东旭,都是男的,又都是一起进来的,被送到男拘留室。
“呦呵,来新人了!”
贾家父子一进拘留室,就被围起来了。
“把他们两个带过来!”
有人发话了。
在众人簇拥下。
贾家父子两人,战战兢兢来到拘留室内最好的一张床前,床上坐着一个笑眯眯的光头大汉。 “看你们两个长得有点像,你们两个是父子?”
光头大汉有点意外。
贾家父子点点头。
“怎么进来的?”
光头大汉感兴趣地问。
“偷,偷东西!”
贾东旭战战兢兢地回答。
“偷东西?”
“草!”
“我最恨偷东西,老子第一次犯罪,第一次抢劫,就是活命钱被偷光了,不得不抢劫维生。” “给我打!”
光头一脚把贾东旭踹飞了。
随后一声令下。
贾家父子俩的待遇,和贾张氏差不多,都是一顿打!
打完了。
两人又被拖回光头面前。
“来,仔细说说,你不是偷了什么东西?”
“又是怎么被抓的?”
五十年代,娱乐活动十分匮乏。
拘留室内,娱乐活动就更匮乏了。
听故事,也是一种消遣,众人把贾家父子围起来了,就等着他们讲故事,让大家娱乐一下。 贾根生没办法,只能开讲!
“哈哈哈,笑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
“偷了一个南瓜,把自己害进医院,赔了二百块钱,最后还把自己弄进来了,你们两个太笨 了!”
“你们两个是一对父子笨贼!”
光头笑得在床上打滚。
拘留室内的人全都在笑,只有贾家父子笑不出来。
“故事听完了,该睡觉了!”
“等等,你们两个是新来的,不准睡觉,去,到墙边上,面向墙壁跪着,先跪一晚上再说!” 光头一脚把贾东旭踹到墙边去了。
贾根生连忙跟上去。
“光头哥,这一晚上不睡…”
贾根生赔着笑脸求情。
“少来这一套,我说让你们跪一晚上,你们就要跪一晚上!”
“你们可以睡,但不能倒下,跪着睡!”
“谁要是倒了,我就让他喝尿!”
光头可不会讲道理。
众人纷纷响应。
都愿意监督贾家父子两人,表示愿意贡献尿液。
没办法。
两人只能面向墙壁,靠墙跪好,腰背都挺直了,不允许他们弯腰,鼻子尖还必须贴在墙上。
“东旭,忍着点。”
“只要忍过三天就行了!”
贾根生叮嘱贾东旭。
贾东旭点点头。
“唉,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娶媳妇了。”
“你娶媳妇的时候,千万千万娶一个贤惠的,别像我,娶一个你妈这样的,我这辈子就算完 了!”
贾根生叹了一口气。
他非常清楚,他们一家三口被抓。
从表面看,是万平安害的。
实际上,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贾张氏。
要不是贾张氏让贾东去偷南瓜,他们会被抓吗?
“娶一个贤惠的吗?”
贾东旭微微皱眉,他想娶一个漂亮的。
首先要漂亮,其次才是贤惠。
“对,其他的条件都是次要的,关键就是贤, 一定要贤惠,必须贤惠!”
贾根生吃够贾张氏的苦。
他对儿媳妇的选择只有一条要求,贤惠!
嘭!
贾东旭被踹了一脚。
“小兔崽子,跪直了,腰给我挺直了,谁让你弯下来的?”
有人警告贾东旭。
贾东旭咬着牙, 一肚子火,不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