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头上?那殿下气性还挺大的,这一气就是一个多月还真是……”
余下的话她没说,可意思不言而喻,南宫行只觉得如坐针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之前的事是孤不对,孤……”
“看来殿下并非真心觉得自己错了,翻来覆去也就这几句话,既然如此殿下干脆请回吧!”
顾意浓挥手叫人送客,南宫行整张脸都黑了。
“你何必……”
话还没说完顾意浓便不见了身影,南宫行也没了耐心拂袖而去。
没几天腊雪便来说了聂云倩同德妃一起出京礼佛的事,嘴角上的幸灾乐祸便没下来过。
南宫行后面又来了几次,但都被顾意浓冷言冷语给气走了,许是觉得自己从未这么卑微过,所以也有着傲气,后面连续好几天都未曾踏入她的寝宫一步。
又过了小半个月,在南宫行再次硬着头皮过来道歉想要和好时顾意浓干脆和他吵了一架,俩人不欢而散后顾意浓第二天便收拾东西准备去别院散心。
知道后的南宫行也未曾阻拦,这段日子以来他到底也是心力交瘁的,顾意浓能出去散心他自然不会拦着。
当然顾意浓才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来,只因为原着剧情里辰王南宫逸就是在这几日受伤毒发的,作为原主悲惨人生的间接导致者,他自然也要负责任。
没事就去逛街的顾意浓终于在第三天遇见了一身伤痕满脸毒疮的南宫逸,要不是有小七提醒她恐怕都能直接绕过去。
毕竟那模样实在狼狈就不说了,满脸毒疮的样子更是分外可怖,哪里有半分原着描写的模样?
“小姐,这……”
“把人带回去,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顾意浓浅浅一笑,身后的侍卫会意连忙把人一块儿带回了京郊的别院。
经过救治没几天南宫逸就醒了,只是脸上的毒疮还没完全消下去。
他问腊雪,“请问姑娘芳名?可是你家主人救的我?”
腊雪点头,没过一会儿便在南宫行的恳求下把人带到了顾意浓住的院子外,彼时她正在梅树下翩翩起舞。
看着他头上的好感度一跃到了百分之六十时顾意浓脸上的微笑扩大了些许,只是被面纱挡了个干净。
一曲舞毕顾意浓走了过去,“公子身体可好些了?”
南宫逸回神,目光在她面纱外的眉眼上瞧了许久,“已经好多了,多谢姑娘相救。”
“举手指之劳,不足挂齿。”
二人相视一笑,后面连续几日南宫逸都能或多或少的了解顾意浓一些,比如那飘逸决然的剑术,又比如那苍劲有力,比男子还有风骨的书法。
总之他的好感度一路飙升到了百分之八十顾意浓才渐渐不再展示自己的才能,和原着中描写的一样,南宫逸喜欢身负才华的女子,之前求娶的王妃便是京都有名的才女。
好感度有了,南宫逸的伤也差不多好完了,顾意浓自然要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了。
只是南宫逸还有些不愿,毕竟他还未曾看到顾意浓的相貌。
看服饰打扮以及她的谈吐,南宫逸感确保她出身世家大族,身份背景不是最好却也不会差,他现如今还未有王妃,求娶她想来也并无不可。
可不知为何,就在他脸上的毒疮全部下去,他不再因为敷药带着纱布露出全貌时那救了他性命的姑娘却是瞬间面色大变,而后招呼也未打便匆匆离开。
还是南宫逸第二日起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别院时才惊觉了这个事实的。
“本王丑的这么吓人?有必要跑的这么快吗?”
南宫逸无语的摸了摸脸,随即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这位从未摘下过面纱的女子定然是他认识或者认识他,却不愿意和他扯上瓜葛的人。
那这全京都又有几人不愿意和他扯上关系呢?
南宫逸精致的眼眸微微一暗,想来不是太子南宫行一派就是晋王南宫寻一派了,而这两人麾下的人都不少,地位虽说不算太高,可到底有那么多适龄女。
他还要求娶那姑娘吗?
南宫逸陷入了挣扎,没多久自己也回到了王府,并且派人私底下开始调查顾意浓的身份背景。
只是最后都是无功而返。
“她到底是谁呢……”
南宫逸这边对顾意浓的调查刚撤下去没多久,中秋家宴上顾意浓便再次遇见了他。
聂云倩也在前几日同德妃回了宫,许久不见的两人可谓是好不黏糊。
德妃回来后得知南宫行还未把顾意浓哄好便又是一阵头疼,觉得这个儿子不让自己省心,更是记恨上了聂云倩,觉得她就是个狐狸精。
这样能够随时左右她儿子情绪的人留不得,帝王心怎可被人拿捏!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的聂云倩还准备在宴会上对顾意浓下手,也就是原着中的春药陷害。
原主虽然没有失去青白,及时被人发现了,可也受了不少人的指责唾弃,觉得根本就是她不守妇道,耐不住寂寞。
这也是后面她和南宫行感情破裂最为直接的因素。
顾意浓虽然不在乎南宫行,可到底不会让原主再一次背负这样的骂名,聂云倩不是喜欢下药吗?那就自食恶果好了。
“这是去年酿好的桂花酒,众爱卿尝尝合不合自己的口味。”
皇帝在上面品酒论谈,下面的人却已经开始了蠢蠢欲动。
顾意浓捏着帕子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没多久便借口醉意上头出门吹风去了。
身后一直盯着她的聂云倩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而后也找了个借口出去。
只不过在出去前给不远处的南宫逸递了个眼神。
南宫逸见状心领神会,没多久他安排在皇帝南宫徵身边的柔贵人便开口了。
“听闻今年庆林宫的金桂开的很不错,不知臣妾等可有那个福气得以一看呐?”
她近来最得圣宠,听她这么说了便有不少想要巴结的人出声附和。
“是吗?那即使如此陛下可别藏着了,也叫臣等瞧个新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