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踉跄的吴胖子差点没扑到地上去,一脸不悦道。
“吵吵啥......不就是小小妖族入城嘛,又不是你爹掀棺材盖蹦出来找你......也不是不行......”
只是不等胖子说完,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李时安同时也是一凛,只是不等他开口,那位传令官便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城主府。
李时安顺势跟了进去,而城主府中的一众幕僚早已听见了门口的嚷叫之声,皆是脸色凝重的朝着府门望来。
议事厅内,为首之人身着一袭玄色锦袍,面容颇为和煦,让人一眼便能生出亲近之感,男子右侧,站着另一位中年男子。
李时安一眼便认出了前者,此人正是凡字营统领,新晋升三品武夫境的赵统领。
而右边站着一位儒衫男子,李时安同样认识,此人便是他此行要见的人之一,靖山城护阵使。
“如此慌张,成何体统?仔细道来”城主府内,为首男子轻声斥责。
传令官双手驻膝,大口喘着粗气,缓了缓,继续道。
“启禀城主,靖山城西城,有妖族出现!”
城主府一众幕僚及主将皆是愣,赵统领率先开口追问。
“西城方向乃是雁州辖境之内,妖族如何进入?”
传令官摇了摇头,继续道“末将也不知,不过那妖是一位女子,还有一头体型肥硕毛色黑白为主的妖兽,若不是那头化形的妖兽过于显眼,我等差点就被蒙混”
“能够蒙混过靖山城大阵的,要么是三品或是三品以上的妖王,要么就是极其善于隐匿气息的妖兽”
这一次出声的,则是靖山城护法阵使。
方烜听过两人对话在之后,微微凝起眉头道。
“如今那妖是否已经入城?”
“还不曾入城,只是在城门处停留,似乎是在等人,几波攻击之下未曾伤及分毫,我等也不敢轻举妄动”
“赵统领,你与苏阵使一同前去看看对方是何意,记住谨慎行事,若是此时妖族发动突袭,三品以上的大战,我方不占优势!”
赵统领与苏护阵使同时点头答应,便要动身。
“赵统领,稍等片刻!”
就在这时,方才与把守议事厅的将士讲清楚缘由的李时安大喊道。
李时安本想跟随传令官一同进入议事厅的,却被人拦了下来,不过却是听见了议事厅内的谈话。
李时安越听也是觉得有些古怪,但当他听见一头黑白色的肥硕身形时,就已经察觉出传令官描述的妖兽他有些熟悉。
又加上还有一位女子,幡然醒悟的李时安霎时间将脑中最后一丝疑虑抛去,这不妥妥鸾女与胖熊二妖组嘛。
顿住身形的的两人同时望了过来,城主方烜同样不例外,见到两人身形时,有些疑惑。
“哦?是谁在厅外,让他们进来”
传令官回头望向被自己不小心撞到的两人,眼神带着些许歉意。
李时安轻轻点头,旋即迎上靖山城城主的目光。
“在下望北山督军统领,李时安,见过方城主!”
早已瞧见李时安的赵统领与护阵使轻轻点头示意,为首方城主微微一愣,旋即轻咦了一声。
“世子殿下不是已经被雁王调回雁门关,为何会出现在此?”
场中一众幕僚主将皆是神情皆是由释然由转变成疑惑。
世子李时安在望北山一战的事迹,他们都有所耳闻,只是早在前些日子,雁王府便将调令传至靖山城,自然认为李时安不会出现在此地。
李时讪讪一笑,没有做出解释,只是继续上一个话题。
“方城主,那两只妖我兴许认识,不如就让我与你们一同前去?”
众人闻言,皆是神情皆是一凛,原本目光中的赞赏也变成了冰冷与不善。
一直跟在身后的吴胖子顿时被盯得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低声开口道。
“奶奶个熊,说变脸就变脸,比王寡妇都变的快......”
李时安自然知道眼前这些人为何对自己的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只是倘若真的是鸾女和胖熊这个憨货,说不定等的就是自己了。
如此特殊时期,他老爹竟然请动鸾女来绑自己回去?会不会太看得起自己了?
“咳咳!既然世子殿下认识,那便一同前去吧!”方烜脸边脸色依旧,率先开口道。
“胖子,你先留在此地,我去......你等着”
当李时安看见吴胖子隐蔽的掏裆动作之后,顿时有些觉得丢脸。
也不知怎么了,吴胖子自打辞去什长一职之后,就不知道和谁学得掏鸟动作,有时候瞧见李时安嘘嘘时,他便要凑上去比谁尿的远。
李时安是谁,那可是身高一米八的真男人,自然不会惯着他。
就这样,两人冰天雪地里比谁的水枪滋的远,就吴胖子的尿性,赢的自然是李时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大冬天的太冷了。
吴胖子那玩意会不会生冻疮了,这几日掏裆的动作变得更加勤快了。
不再多做逗留的李时安转身出了城主府,直奔西城而去。
吴胖子这时一脸不情愿的留了下来,方烜迟疑片刻,便招呼吴胖子入座。
吴胖子也不含糊,一屁股便坐在了议事厅中的座椅上。
“你是吴家长孙?”
方烜看着眼前这位面对场中如此多的高官幕僚,竟是一点也不发怵的小胖子,神情和蔼了几分。
“你认识我爷爷?”吴胖子依旧是一副悠闲神态。
“呵呵,当年我与你爷爷可是同一个伍长手里带出来的兵”
“还记得年轻那时,你爷爷经常与与我比骑术和鞭术,他总是输给我,也不知道如今如何了,这些年养尊处优还能不能骑马挥鞭了”
方烜似乎打开了话匣子,说起当年的事。
吴胖子闻言,霎时汗毛倒竖,一想起他爷爷的骑术与鞭术,他是最有体会的。
还记得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从私塾回来,将自己不想读书修儒想要练武想法说了一遍后。
那一夜,他爷爷的鞭子挥的格外有劲,那一夜,他爷爷骑着马挥着鞭子追着他跑,纵使他爬到了树上,那根鞭子依旧能精准的落在他屁股蛋上。
再后来,他每天天微亮都会在马场被他爷爷骑马碾着跑,说是学武就得跑得快,不然就乖乖滚回去读书去!
回过神的吴胖子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屁股道。
“厉害的,那鞭子挥的是出神入化,怎么躲都躲不掉,打的是真疼......”
方烜看着前者古怪的动作,嘴角微微一扯,笑着点头。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