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王府
李时安冷静后,陈岁桉离开了王府,两人约定,三日后珍宝轩见。
观澜湖前,李时安往潭中抛着饵料,脑中思绪万千。
这方世界,若是他不能修炼,岂不是白来一趟?
而且,他还是雁王独子,倘若那日自己父亲死了,那他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更何况他爹还说,世间不会太平多久。
......
雁门关西城,一处酒楼内,坐着两位老者,若是李时安在场,定然能够认出两人。
一位官袍老者,雁州,州牧,王兴山。
对面,一位儒袍老者,李时安认识,张家家主,张景学。
整个雁州,赫赫有名的大儒士,在大夏儒林,也是德高望重的存在。
“张兄,你应该听到些风声,这“珍宝轩”的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其中的一株灵药,可是对雁王府的世子很有帮助!”
闻言,张景学皱了皱眉,他和王家身后皆是首辅大人,而雁王,显然是首辅削藩的第一步,自然是不想看到李家好过。
若是让李时安恢复了修炼资质,保不齐又会出现下一个雁王。
“王兄有何高见?”张景学将问题又推了回去。
王兴山笑了笑,抿了一口茶,继续道:“既然是拍卖,那就价高者得之,你我两家虽然没有王府底蕴深厚,但总归可以帮忙。”
“毕竟有不少人,都盯着李家呢”说着王州牧用手指了指上面。
“你是说上面?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张景学惊疑道。
“不想让李家好过的,可不止首辅一人,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你只要记住,到时候我们全力配合便是”
说完,王兴山拂袖离去,独留张景学一人。
张景学有些出神的望着桌前茶水,喃喃自语“儿啊!你说你,偏偏要走仕途,你这不是让爹为难吗?”
......
雁州官道,一辆马车行驶在古旧的官道上。
车轮滚动尘土,马儿蹄声清脆有力,车厢雕花木栏呈深棕色,镶嵌着精美的金色纹饰,彰显来者的不凡。
马车来到关前,车内伸出一只手,掀起帘子,一位白衣青年望着关门笑道“好一个天下第一关,当真是气魄”
车夫闻言点头,道:“雁门关乃是我大夏北境门户,自然是威武雄壮,公子我们先进城吧”
“好,先去王家”
……
三日时间,挥眼即至。
李时安如约来到珍宝轩。
此次,他带着秀儿与柳琴儿一同前来。
当三人踏入珍宝轩时,许多目光望了过来,看到李时安身旁的柳琴儿时,不少人议论起来。
“埃,你看那不是怡红楼的花魁柳琴儿吗?”
“听说被李时安那个混蛋给强行绑到了王府”
“是啊,听说那柳琴儿整天以泪洗面,还经常被打,老惨了”
“埃,这挨千刀的世子,你说雁王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啊”
......
听到言语,又见众人眼神憎恶的看着李时安,柳琴儿便想去为自家世子解释,却被李时安用眼神制止。
但秀儿管不了这么多,凶巴巴的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信不信把你们打成猪头”
众人闻言,将焦聚在李时安身上的目光给收了回去。
毕竟他们可不想无缘无故的挨顿打。
李时安无奈摇头,敲了敲秀儿的脑袋“你一个小姑娘,这么凶,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秀儿吐了吐舌头,继续凶巴巴的盯着那些还未收回目光的人“我才不要嫁人,我要永远跟着世子”
闻言,李时安无奈摇头,摸了摸秀儿的脑袋说道:“行了,我们找人去”
其实,李时安想过以世子身份强行交易这株凤栖草,实在不行,就把他老爹叫来。
但这两日,老头子又不见踪影,秀儿打听了几次,都没打听出王爷去哪了。
没办法,他只能亲自来,他想许久,就算是把王府给卖了,也要得到这株凤栖草,没别的意思,主打一个流浪父子。
李时安在一处角落找到陈岁桉,见到他时,身边还跟着一位女子,此女他认识,沈家长子的千金,名为沈琼瑶。
两人会面后,虽然李时安认识,但陈岁桉还是介绍了一番,之后几人便上了珍宝轩二楼。
二楼一处雅间内,李时安一行人落座,看到秀儿与柳琴儿没有坐下,李时安挥了挥手,让其坐下。
秀儿笑嘻嘻的坐在李时安身旁,柳琴儿有些犹豫,但在李时安的强硬态度下,她还是坐了下来。
见两人坐下,李时安回头看了看陈岁桉与沈琼瑶,歉意道:“我这两位丫鬟体质弱,两位应该不建议吧”
陈岁桉笑着摇头道:“无碍,李兄还真是体谅她人”
沈琼瑶也是微微摇头,表示没关系,心里颇感诧异,这似乎和传闻有些不一样。
传闻世子嚣张跋扈,嫉恶如仇,最近更是强抢民女。
如今,却是彬彬有礼,体谅他人,大方有度,与传闻完相差甚大。
“李兄,这次想要拿道拿凤栖草恐怕有点难度”
闻言,李时安点了点头,“是有点难度。”
见李时安不在意,陈岁桉继续道:“李兄没明白我的意思,此次拍卖会可不止雁州之人”
李时安目光一凝,不确定的道“哦?难道朝廷也派人来了?”
李时安不是傻子,经过这几月的打探与墨渊阁书卷的了解。
他爹与朝廷不少人,不对付,尤其是首辅王兴山。
身为雁州人士,却不为雁州出力,反而天天琢磨着怎么削藩。
这雁州王家,就是那老不死安排的,此次,肯定也不会让他顺利得到这株“凤栖草”。
陈岁桉听后,也不觉得诧异,毕竟能够夺得诗会魁首之人,怎么可能是个傻子,他缓缓点头。
李时安莞尔一笑,把玩着茶杯,道:“无妨,来就来吧,本世子接着便是”
随着大殿展台前,传来一女子声音,场中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将目光聚焦到女子身上。
李时安望去,那女子赫然就是沈家二女,沈琼兰。
她身着一袭红色长裙,嘴唇红润,微微上翘,身材修长而柔美,凹凸有致,线条流畅,透出一股妩媚的气息。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本次珍宝轩拍卖会正式开始”
语落,帷幕后,有序的抬上一个个箱子,箱子用阵法封印,一共十个,呈现在众人眼前。
沈琼兰示意,将一个箱子放到中央的展台之上。
高声道“这第一件展品,“儒道法纸,共计三张,起拍价三万两白银”
李时安一听,这儒道法纸如此值钱,顿时眼睛里直冒星星。
他可是足足有五张,那就是十五万白花花的银子。
李时安并不了解,这儒道法纸的珍稀程度。
那可是三品立命境儒修所绘,虽然大夏鼎盛,三品儒修也不少,可多数掌控在朝廷手里,
流入民间的自然少之又少,所以这儒道法纸也就成了稀缺之物,而且还是有市价无市的宝贝。
如今竟然有三张,如何不叫众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