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到晚上10点。
常乐、江夏送林爽回租住的公寓,然后回到自己家。
打开门,夏清芳从书房里走出来。
“回来啦。”
“妈,您还没有睡啊。”江夏说。
“还有事情要完成,你们明天回江州,早点休息。”夏清芳说。
“好,妈,您也早点休息。”常乐说。
“嗯。”
两人洗漱后,回到房间,换上睡衣,爬上床。
常乐习惯性将江夏搂进怀里,自然将手伸进睡衣。
江夏白了常乐一眼,忍住一丝又一丝悸动,说:“这么主动,是不是心理有愧。”
“有愧?想多了,我的故事里,你是唯一女主角。”常乐说。
“哼哼……”这话说进江夏的心坎里,让她有些得意。
她调整一下姿势,便于常乐更方便,然后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帮她?”
“嗯?”常乐不知怎么解释。
“不想说?不想说就算了,我不逼你,就是心里有些慌。”江夏可怜兮兮地说。
“又给我来“以退为进”的招数。”
“那你吃不吃这一招嘛。”
“吃,当然吃。这么说吧,如果不认识你或者没有和你在一起,那我可能会和她在一起。”常乐说。
“啊?”江夏很吃味。
她了解常乐,知道这一定是实话。
“她就这么好?身材就跟个麻杆一样。”
“这并不是身材、长相的问题,很多时候都是一种感觉。”
“感觉?现在呢?”
“明知故问,我们不都结婚了。”常乐的手稍稍加了力。
江夏的悸动更加剧烈:“万一……哎呀……”
“不要胡说八道。”
“嗯!我相信你,老公。”
“那我们睡觉吧。”
“等等,你就不好奇我怎么会和她认识,还成为朋友的?还有为什么要成为朋友?”
“不好奇。”常乐摇头。
“哎呀,你就好奇一下嘛。”江夏娇声说:“哼,不好奇,就不让你……”
江夏做势要把常乐的手抽出来。
不料,常乐自动将手抽出来,然后似笑非笑看着江夏。
江夏顿觉心里空荡荡。
就如同乘坐摩天轮转到半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非常不踏实。
“老公,你这样我就不高兴了,我还要生气。你就好奇一下嘛。”江夏在常乐怀里扭捏着蹭了又蹭。”
“好!好!我就好奇一下,你为什么要和她成为朋友?”
“嗯……你猜。”江夏得意。
常乐翻了一个身:“睡觉。”
江夏又傲娇起来:“哎呀,你就猜一猜嘛。”
“我猜,你一定是想把不可控的风险变为可控?”
“聪明,答对了。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爱你、在乎你了吧。”江夏用手在常乐脸上摩挲。
“我一直都知道。那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多在乎你吗?”常乐反问。
“嘻嘻……我一直感觉得到。”江夏说:“那我们睡觉吧?”
“嗯,睡觉……哎呀,睡觉就睡觉,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不听妈妈的话了?她不是很着急吗?我们今天表个态!”
“……”
夏清芳所住的这套90多平房子,是上世纪修建的老福利房。
隔墙设置仅考虑承重问题,没有涉及隔音问题。
所以,即便动作幅度不大、语调不高、难度系数也不高,却仍然有呢喃细语、低吟浅唱的声音传至隔壁。
书房里。
夏清芳放下文件,摘下眼镜,笑着摇摇头:
“呵呵,还是年轻好啊,下个周末该去一趟东海了。”
第二天早上。
江夏顶着黑眼圈和常乐上了乐达1号。
一进入机舱内部,江夏无暇顾及其他,跑进休息舱,准备补个觉。
常乐坐在休闲舱,拿出手机和曾熙打电话,接通后,准备说个话,就被重新跑出来的江夏,拖了进去。
“额……曾姐,我现在在飞机上,准备回江州,到公司再和你说,就这样……挂了。”
不用说,骐骥骅骝,一日而驰千里
看着常乐被江夏拖拽的狼狈模样,小丽、小颖是想笑又羡慕。
回到江州,江夏在家里继续补觉。
常乐来到公司。
“金融峰会?”曾熙很诧异:
“老板,我们是接到了金融峰会的邀请函,不过我让徐小兰丢了。”
常乐:“……”
乐达投资成立并声名崛起以来,每一年都会接到大大小小、不同规格的金融峰会(论坛)邀请函。
这些金融峰会或者说金融论坛举办城市不一样,主题不一样,甚至很多都不和金融挂钩,也冠以金融峰会名头。
对于这类活动的邀请,乐达投资全部选择搁置。
不参与、不议论、不表态。
公司内部,受常乐个人作风影响,上上下下也形成习惯。
不在聚光灯下高谈阔论、畅谈发展、趋势、目的、意义、影响等等。
他们更喜欢在境外金融市场里埋首苦干、俯首苦刷,将资金连续不断汇入公司口袋,年底分配进个人口袋。
实际上,除个别官方主办的外,绝大多数金融峰会或者金融论坛都只是挂上一层皮。
并不研究和探讨金融领域真正的问题和解决方案。
主要目的是通过举办峰会、论坛来宣示城市高端形象,俗称会展经济。
金融嘛,看起来、听起来、说起来就是高大上。
峰会、论坛的举办最终能够形成多少共识、形成多少成果、推进多少工作,没有人在意、没有人关注。
无非是在年终工作报告上描述一段,极尽华彩溢美之能。
“这一次不一样。”常乐说:
“这一次我去京城,领导希望我们乐达投资参加,传递某些信息,而且这次峰会有官方色彩。”
“那我们乐达投资参与进去,承担的角色是什么?”曾熙问。
“没有角色,重在参与,扩大峰会影响力。如果确实要你发表一些观点,你随便说一说,没有人在意。”常乐说。
“哦,好。我知道怎么做了。”曾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