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只是偶遇,寥寥几句便错身分开。
今世不同往世,两人间没有风花雪月。
江夏很聪明,她从常乐与这个女生短暂的眼神交汇,感受到不同。
常乐在对待这个清新女生的态度,与其他女生截然不同。
一向淡定从容的神态会瞬间失了分寸。
偶遇时的惊讶、打招呼时的拘谨、错开时的恍惚和轻叹,在短暂瞬间,接连上演。
江夏知道两人应该有故事。
但是她很聪明,不说、不问、不提,更不会紧张兮兮、歇斯底里去质问。
江夏很了解常乐,更了解自己。
这个女生在与简单常乐聊天时,频频看向自己。
似乎有比较之意,更多是自惭之心。
吃完饭,三人沿着小镇主干道散步。
从南到北、从北到南,聊了很多有趣的话题,做了很多有趣的互动,唯独没有说到之前的女生。
回到温泉别墅,冲完澡,就到了睡觉时间。
邓韵推着江夏进了自己房间:
“哥,我和嫂子约好了,晚上我们一起睡,你不许偷偷进来哦。”
“行,明天早上,早点起来爬山。”常乐说。
“好啊,不过你要叫我,要不然我起不来。”邓韵说。
江夏进入房间,半道探出身子,笑盈盈地说:
“老公,晚安!做个好梦哦。”
话不特殊,笑容意味深长。
常乐笑着回应:“晚安!”
待江夏、邓韵进入房间关好门之后,常乐回到自己房间,跳到床上,呈大字型倒了下去。
他双手枕头、借着昏黄夜灯看着天花板,情绪良多。
总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治愈。
难以忘却的事、挥之不去的情、魂牵梦绕的人……
再刻骨铭心都能在时间大海里,如同大浪淘沙一样,消弭于无形。
然而,事实却是。
时隔几十年,甚至隔却一个空间,一些场景、一些片段、一些对话、一些……都不受抑制浮现在脑海里。
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到底是怀念她?还是怀念那段时光呢?”常乐好奇,心中没有答案。
或许是人,或许是时光,或许两者都有。
在常乐困顿、无助的时光里,她总是安静站在他的身边。
用温柔的眼神、清丽的声音、温暖的陪伴支撑他一路走过青春的尾声。
成为他前世里一生的慰藉,心中唯一繁盛的枝丫。
…………
深夜,月朗星稀,窗外的山峦起起伏伏、影影绰绰。
仿佛一幅流动的水墨画,婉约、凝重,意境深远。
江夏睁开眼,转头看邓韵,邓韵已经熟睡。
她移开邓韵搭在自己身上的腿,下了床,出了房间。
来到隔壁,推开房间的门,看见床上的男人双手枕头,翘着二郎腿。
“还没有睡?”江夏轻轻地问。
“嗯,我知道你会来。”常乐回道。
“嘻嘻……真是心有灵犀。”江夏走了过去,爬上了床。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姿势,熟悉的怀抱和味道。
“嗯哼,还是在你的怀里舒服。”江夏慵懒说道。
“那当然,怀里有一颗持续跳动的心。”
“哈哈……。”江夏搂的更紧了,紧中带着温柔。
“把脚放下来,我们睡觉。”江夏又说。
“好。我和她没什么,总共就见了几次面。”常乐主动聊起这个话题。
江夏愣了一下,没有打断,也没有提问,安静地躺在怀里听他继续说。
“第一次,是我爸爸、妈妈刚到长宁那个春节。”
“大概是两年前,我爸爸刚刚上任,来之前就听说过长宁情况复杂,所以想借题发挥、打破局面……”
“第二次,是一年多以前,暑假来长宁看爸爸、妈妈,在江堤遇到了她。她对我印象很深……”
常乐慢慢将几年来几次见面的情况说了一遍,几乎没有遗漏。
江夏听得很认真,听的过程,手握着常乐的手,偶尔滑动手掌。
听完后,江夏问:“她应该很喜欢你。”
“很喜欢不确定。但是喜欢应该可以确定,毕竟在学校几年时间,很少有认识我或者见过我的女孩子不喜欢我,至少是心生好感。不过,表白的很少。”常乐坦诚道。
“讨厌,这么臭美。”江夏说。
“实事求是而已。”常乐说。
“哼哼,那这么多喜欢你的女生,你为什么对她另眼相看啊?”江夏问到关键点。
“另眼相看?是啊,我也很想知道。”常乐叹道:
“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让你把户口本带过来吗?”
“那天晚上你陪她逛街?”
“对!”
“我知道了,正因为你的不确定,所以你想把自己的路堵死。”江夏说。
“聪明。丫头,男人一辈子总会遇到几个符合自己审美观的女生。”常乐说。
“老公,这也是我最欢你的一点,坦诚、克制和分寸感,这是我在其他男生身上看不到的地方。”江夏翻了一个身,将常乐压在身下。
伴随着呼吸,馨香气息扑向常乐,那一双清澈秀丽的大杏眼顾盼流荧——拉丝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老公!”
“难道不是一见钟情吗?”
“想得美,本姑娘可不会一见钟情。其实刚刚见你的时候,觉得你这个人帅归帅,但带着痞气。”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你送我去机场的时候啊。接触一个星期后,我才有了感觉。你这个人初看不着调,接触后就觉得挺吸引人的。”
“呵呵,还是被我男性的魅力征服了吧。”
“嗯嗯……老公,我好喜欢喜欢你啊!”江夏娇声轻呼,身体扭捏,且有一些发烫。
“想?”常乐感受到了。
“嗯,特别想。”江夏重重点点头。
“可是,邓韵在隔壁,这个房间的隔音不会太好。”
“哎呀,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你要给我。”江夏伸手去撩拨,展现娇蛮一面。
“那你忍着点。”常乐也随之上手。
“我尽量忍着点,但是不保证。”江夏此时的脸,已经红的通透。
“不保证也得保证,可不能带坏小女孩子了。”
“哼哼,那我不管,你是我老公,有责任、有义务……”
有道是:柳色润梅妆晓镜,桃花映面满室春;春暖花开并蒂莲,鱼水情深月常园。
第二天,三人没有去爬山。
常乐、江夏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起床后,江夏精神饱满,白皙脸庞红霞漫天。
邓韵则是中午才起床,睡了这么久,脸上仍有疲色,哈欠不断。
而且,看向常乐、江夏两人,总流露出怪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