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姜振军同常乐聚会吃饭。
姜振军带着妻子张嘉云,常乐带着江夏。
郑鹏没来,这小子去丈母娘家过年去了。
江夏很自然就和张嘉云坐在包厢的另一边。
“嘉云姐,小白没有来吗?”
“他啊,在外公家里哭着写作业了。之前没有怎么管他,想着辛苦一个学期了,让他稍微放松一下。结果他一点都不自觉,布置的作业一页都没有写。”
“他快毕业了吧,那的确不应该。常乐特意从江州带来了一完小的数学、语文的小升初模拟试卷,另外还有江大附中小升初的附加题库。我看了一下,难度还是有的,可以让小白参考借鉴一下,拓展一下解题思路。”
“真的吗?太谢谢你和常乐了。江南省的义务教育水平在全国还是挺有名的。我本来也想托郑鹏去找一找,还是你们细心啊。”
“应该的。题库会不断更新,到时候我提醒一下常乐每隔一段时间更新一下。”
“行。”
女人有女人的话题,男人有男人的聚焦点。
“还是挺可惜的,远山集团的瞿远山一家人提前跑了。”姜振军说。
“跑了?跑哪去了?”常乐问。
“不知道,走的不是正规途径。有说逃到澳洲的,有说去了北美,也有说去了东南亚。”姜振军叹息:
“要是跑到东南亚那鬼地方,鱼龙混杂,很多三不管地带。远山集团又与那边有经常性的往来,要真隐姓埋名,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
“倒是挺警觉,拖这么多人下水,自己一家拍屁股走人。”常乐说。
“这样的情况又不是一例。好在账本记录很全,剩下的都是一些细枝末节,会有人供出来的。”姜振军说。
“我爸昨天还批评我,说我手伸太长了。”常乐说。
“都一样。我爸还骂我们太孟浪,不懂规矩。不过儿子帮老子也算是天经地义,都比较理解。”姜振军说。
…………
晚上,常乐躺在床上已经睡着,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掀开被子往自己身上钻。
不用睁开眼,闻着味就知道是谁?
“你这是干什么?叔叔、阿姨就在旁边。”
“怕什么?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真的只是说话吗?”常乐很自觉地将其抱住。
“对啊,如果你想做点别的事情也是可以的,不过动作不能太大。”江夏的身体轻微颤抖。
“但是我现在只想睡觉……”常乐睡意未去。
“不许睡觉,陪我聊会天。”
“那你说,我听着了。”
“今天吃完饭后,外婆拉着我说了好多好多话……哎呀,不是说想睡觉吗?手放哪了?”
“嘿嘿,习惯为之,你应该习以为常了啊。”
“嘤嘤……讨厌,谁习以为常了?”
第二天早上,夏清芳起床,敲了敲江夏的房门,不像往常一样会有应答。
再推开门一看,被子处于掀开状态,上前摸一摸,一点温度都没有。
夏清芳还能不知道什么情况?
她退出房间,看着隔壁房间的房门。
江志诚问:“怎么?还在睡觉吗?”
“是啊,还在睡!”夏清芳指了指隔壁的房间说:
“诺……你宝贝女儿在这里了。”
江志诚是很喜欢常乐,也很满意常乐,但真发生在眼前,还是有些吃味。
“这也太急迫了点吧。”江志诚摇头。
“哼,要不是常乐年龄还没有到,我看啊,你的宝贝女儿巴不得现在就想把自己嫁过去。”夏清芳说。
“他什么时候到年龄啊?”江志诚问。
“还差一年吧,我记得他是上半年出生的。”夏清芳说。
“哦,那我得和学勤说一说,免得到时候闹出笑话来。”
“这种事,你作为女方家长,好意思开口?”
“怎么就不好意思?告诉你,常学勤、谭小雅都有这个想法,学勤还主动和我提过。”
“他怎么说的?”
“他说,常乐的生意做这么大,还是早点把家成了好。”
“那你是怎么回的?”
“我能怎么回?肯定是同意啊。”
房间里,两人悠悠醒来。
昨天晚上,两人聊着聊着就情不自禁,有了些许动作幅度,接着自然而然就睡着了。
江夏看到窗外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同时还听到房间外的电视声音,立即坐了起来,惊慌地说:
“完了,我爸、妈肯定都知道了。”
“已经是上午9点多了,肯定知道了啊。”常乐看着手表淡定说道。
“都怪你。”江夏拍了常乐一下,很温柔的一拍。
“这也能怪我?”常乐抗议。
“不服气?要不是你动手动脚,我肯定会在天亮前回去睡的。”江夏肯定说道。
“我动手动脚?应该是你先上下其手的吧。”常乐说。
“哎呀,说什么了,反正就怪你。你是男孩子,要主动承担责任,快起床出门,抵挡一下火力。”
“我才不傻,我还要睡一会。”常乐把头一偏。
“哼,你不起床,那我也不起床,看谁熬的过谁。”江夏将被子一盖,又趴了回去。
屋外的客厅,江志城和夏清芳虽然在看电视,但是注意力一直听房间里的动静。
“好家伙,这两人又睡了。”夏清芳说。
“我们在,他们不会出来的。要不我们出去转一圈?”江志诚笑道。
“对哦,刚好家里的菜也不够了,去买点菜回来。”夏清芳当即推着江志诚要出门,临出门前,还特意大声说道:
“常乐、小夏,我们出门买菜去了,你们早点起床吃早饭啊。”
听到客厅“咔哒”的关门声后,江夏立即把被子一掀,从床上窜了起来:
“快点起床,在爸爸、妈妈回来之前先溜,你今天不是要见雷布斯吗?”
“是要见,不过也不用这么急吧,买菜哪这么快就回来。”
“你不懂,超市就在小区隔壁,近的很。”
等江志诚和夏清芳买完菜回家后,已经是上午11点多。
两人没有看到常乐和江夏的身影,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张江夏留的纸条。
上面写着,中午不在家吃饭,晚上回来,常乐要见融资方。
“呵呵,这两个孩子还知道害羞。”夏清芳笑着说。
“肯定啊,当年我们恋爱的时候,不也躲着你爸爸、妈妈吗?我比常乐压力大多了,还要躲着你两个弟弟。”
“一大把年纪,你也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