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厂的会是开了,工作也在紧锣密鼓的推进,但是公司的股票表现还是颓废的很:
3月13日,鹅厂股票价格跌至5.9港币每股,跌幅15.7%;
3月14日,股价继续下挫,收盘价5.1港币每股,跌幅13.56%;
3月17日,股价跌破上市开盘价,收4.7港币每股,跌幅7.64%;
3月18日,股价跌至4.2港币每股,跌幅10.64%。
糟糕的市场表现引发的负面舆论是一浪高过一浪。
与此同时,非洲大陆的南端。
Naspers公司的会议室里,董事长兼cEo贝克先生正在组织召开紧急董事会议。
Naspers成立于1915年,起初是一家以发行报纸、杂志为主业的传媒公司。
经过将近一个世纪发展,已经成为非洲大陆的传媒巨头和投资巨头。
一直有传闻,鹅厂背后是宇宙行。
原因是,鹅厂大股东是米拉德控股集团公司(mIh),米拉德控股集团公司是Naspers的全资子公司,Naspers的第一大股东是南非标准银行,南非标准银行的大股东是宇宙行。
实际情况是,Naspers的第一大股东是南非国有资产管理公司,资金来源87%是养老金。
南非标准银行只是Naspers的二股东。
依据这种关联关系,宇宙行对鹅厂有一定影响力,并没有掌控力。
作为Naspers公司的首席执行官,贝克先生一直喜欢投资新兴经济体的互联网企业。
他认为与其在欧美成熟市场与华尔街的资本巨头血拼,不如大手笔进入新兴经济体,毫无压力地挖掘金矿。
在这种理念支撑下,Naspers先后投资了俄罗斯的社交巨头mail.ru、印度的携程makemytrip、阿根廷的链接网站oLx……
历史证明,他成功挖掘的金矿只有一家——鹅厂。
乐达投资的目的就是想把这只金矿带走,目前看来计划和行动产生的效果显着。
现在,贝克先生主持公司的紧急董事会议,研究事项只有一个。
“先生们,现在我们来讨论是继续持有,还是转让鹅厂的股份。”贝克尔说
“股东们对我们态度犹豫、行动迟缓,有很大意见,我们必须拿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并实施。”
贝克的话音刚落,就有人迫不及待站出来。
董事A:“我一直认为这家公司不会有未来,我们应该、立即、马上寻找买家,转让公司所持有的鹅厂股份,即便价格低,考虑到我们的进场价格,我们不会亏损。”
董事b:“我的意见正好相反,我认为现在鹅厂的股价与业绩严重不相符。我们应该保持耐心,再观察一段时间后再做决定。”
“市场迹象很明显,有人在恶意做空。渡过这段不正常的时间,市场逻辑会做出修整,投资者的信心也会恢复。”
董事A:“不!注意!我要提醒你,先生。现在不是一家机构在做空,而是全球。我希望你睁大眼睛看看,是全球。”
“无论是欧洲、美洲,还是亚太地区,甚至非洲的机构都在参与。鹅厂公司的股票在这样的压力下,随时都可能会跌破发行价,在发行价基础上进一步下挫。到那个时候,我们怎么向股东交代?”
董事c:“那只是暂时表现,鹅厂的业绩没有问题。这家公司背后是一个拥有全球最多人口、Gdp增速最快的国家。而且,这家公司的用户数量已经突破7个亿,这是多大的体量和盈利空间?”
董事d:“去特么的体量和盈利空间吧。我只想说一句话,那就是现在的股价已经低到让我们股东难以忍受的地步,还有可能进一步降低。”
董事c:“我再重复一次,公司的财报依然完美,发展前景良好。”
董事E:“咳……我提醒各位,我们的资金来源于哪里?那是国民养老资金,养老资金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哪怕一丝毫的风险。”
“如果我们不采取正确、积极且有所作为和富有成效的手段去规避风险,一旦股价跌破发行价,进一步压缩我们的利润,各位,可能有些伙伴下一次会议就见不到了。”
董事A:“没有错,看看他们国家内部的舆论环境吧。”
“鹅厂现在已经成为众矢之的,财经板块、娱乐板块、体育板块、时政板块……甚至少儿板块都有头条,他们国家认为少年儿童沉迷游戏,鹅厂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手中还有一份分析报告,目前他们国家已经有一家公司正在逐步蚕食鹅厂的用户和市场,成长规模非常迅速,已经得到了红杉资本的青睐,他们投了500万美金。”
争论非常焦灼,董事会成员各抒己见,毫不退让。
贝克见状,说道:“安静下来,继续这么争论并不能解决问题。既然大家意见不一致,那么就按照公司章程来,投票表决。”
“我支持继续持有,并视情况注入资金进行护盘,恢复市场信心。”
“我反对,鹅厂现在的流通股已经触碰警戒线。”
“我也反对,我没有耐心再和秃鹫们反复拉锯。”
“反对!如果有可能,我今天就想全部清仓,落袋为安。”
“支持!”
“反对!”
“反对!”
“反对!”
…………
几天后,鹅厂。
小马哥此时眉头紧锁、神情憔悴,手指不停敲击桌面。
到底怎么样才能扭转当下的不利局面?
金融市场上的被动局面,苦于囊中羞涩,无法也没有必要去争主动;但是舆论上的被动,必须也应该用更积极地态度去面对。
“老板,贝克先生的电话。”秘书快步走进办公室,告诉小马哥。
他听到秘书的话后,让秘书把电话接进来,然后润了润喉咙,调整姿态,拿起话筒尽量用正常的语气说:
“贝克先生,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我想你一定是带来了好消息。”
话筒那一边的老头说道:“好消息?让你失望了,对你、对你的公司来说,这是个坏消息。董事会已经决定退场,并且也已经通过临时股东大会,形成了决议。”
“从现在起,我们会寻找买家接盘。”
老头语速不快、声调不高,甚至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听在小马哥的耳朵里,很难受。
资本终究是资本,趋利避害是本能,急功近利是天性。
小马哥说:“难道不能保持一点耐心吗?公司基本面非常好,没有市场说的那么脆弱。”
贝克说:“非常抱歉,这与贵公司的基本面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公司董事会、股东大会基于风险考虑做出的决议,我很难提出任何反驳。我提过的不同意见被彻底忽略了。”
小马哥说:“还有没有回旋余地?只要给我们时间,会用良好的市场表现反馈。”
贝克说:“很遗憾,股东更加看重现有的利润能不能兑现。”
小马哥说:“好吧,看来已成定局。”
贝克说:“是的,已成定局。”
小马哥说:“我很遗憾,但是我尊重贵公司股东大会的决定。”
“不过,我有要求,新的接替者必须同贵公司一样,谨守财务投资立场,不能对我们公司的经营管理指手画脚,做不到这一点,我和我的团队不会同意。”
小马哥的语气非常坚决,不容商量。
“……”贝克说:“我只能尽量按照这个要求寻找入场者。但是也希望你能理解,股东并不在意新入局者的立场,他们更在意退场速度。”
“贝克先生,这是我的底线,否则我宁愿选择在适当时机退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