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结束，秦知乐身上多了不少暧昧的痕迹，周宸烨餍足地起身，邪魅的眸子盯着秦知乐雪白的双腿，指腹慢慢摩挲。
周宸烨深沉：“还敢在众目睽睽下行勾引之事吗？”
秦知乐抓住了周宸烨的手腕，语气哀求，声音娇柔无力，“不敢了～”
周宸烨抬手，秦知乐松了一口气，面色绯红，眸含秋波。
周宸烨不得不承认，又想了。
伸手将秦知乐抱起，走向浴房的方向，“去洗洗。”
秦知乐趴在周宸烨的肩膀上，眼神迷离之际，瞥见了一幅画。
一时间微微抬起头，目光灼灼，画中人是自己？不对，更像知言柳一点，却又不是知言柳，没有知言柳气质好。
周宸烨注意到了秦知乐的异样，回首看了一眼，加快了步伐，进入了浴房。
周宸烨抱着秦知乐坐在浴桶中，安静的只有水声哗哗，热气氤氲之间。
秦知乐好奇道：“刚刚那幅画。”
回头看周宸烨时，周宸烨正目光呆滞，在发呆，闻言又很快恢复了常色，一脸淡淡的笑，似有掩饰。
周宸烨不答，秦知乐又道：“是我母亲吗？”
秦知乐以为是先帝留下来的画作。
秦知乐泡得脸色绯红，水光亮滑，眼中是掩不住的好奇。
周宸烨抬手，轻轻地捏了捏秦知乐粉嫩的脸颊，声音淡然；“是朕的母妃。”
周宸烨的母妃？是记得有人说过，周宸烨的母妃与自己的母亲有两三分相似。
秦知乐还想问什么，周宸烨抬手，水声哗啦，“今夜就在这安睡吧。”
周宸烨起身，穿上了黑金色浴袍，浸湿的布料紧贴着身体，显露出壮实的身姿。
秦知乐垂眸，有问题。
————
秦知乐那夜后，就一直好奇周宸烨的母妃。
为什么长相与知言柳如此相似？为什么只是提及，周宸烨的情绪就会转变？冷漠深沉的神色，不似怀念，不似悲伤，太冷静了。
若是秦知乐无感，那是因为知言柳是原主的母亲，不是自己的。
而周宸烨为什么如此冷漠？一点都不伤怀。
秦知乐一张未施粉黛的脸，依旧娇软贵气，看着面前的点心出神。
施木兰讲了什么，都没有听见了。
施木兰皱眉，轻轻地扣响了桌案，关切道：“想什么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秦知乐回过神，摇摇头。
施木兰无奈地松了一口气，哀叹道：“你留宿勤政殿偏殿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倒好，漠不关心的！”
大臣们听闻了此事，纷纷上奏，说皇上沉迷女色，说秦华容红颜祸水。
这事秦知乐知道，但是又不威胁生命，不妨碍吃喝睡，怕什么。
“无所谓咯！”秦知乐事不关己的模样。
施木兰很是无奈，还是劝诫了一句，“皇上为国为民，绝不会为了女子心软。”
秦知乐盯着施木兰认真的神色，突然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哈哈哈！木兰姐姐，你真好玩。”
“我说认真的！”施木兰面色严肃。
施木兰从上次，心中便清楚，周宸烨一直拿秦知乐当“挡板”。
秦知乐眸光熠熠，垂眸淡笑，郑重的回答，“好。”
与施木兰逗趣聊了一会儿，秦知乐才离去。
冬雪融化，地上都是湿的，堆在宫墙脚的雪堆灰扑扑，没了雪白的颜色。
秦知乐边走边出神，眸子落到茉华身上时，似乎有了想法。
停下了脚步，语气淡淡：“茉华，你最早认识皇上是何时？”
茉华顿了一下，回答道：“皇上出生。”
秦知乐闻言，侧头看茉华，青丝掺着几根白发，莫约四十多岁。
茉华莫非伺候过周宸烨母妃？那应该是很倚重的人，大抵不会赐给自己使唤。
“你伺候过皇上的母妃？”秦知乐目光探究，盯着茉华淡淡的神色。
茉华始终低着头，“娘娘恕罪，奴婢不能说。”
秦知乐缓缓地移开了视线，越不能说越有问题，秦知乐就越好奇。
回到了墨林轩，周宸烨已经在主殿的暖阁煮茶，看书，悠然自得。
听见轻巧的脚步声，抬头，“回来了？”
“嗯。”秦知乐卸下厚重的披风，自然地坐到了暖阁另一边，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茶水还是温热的。
润了润喉咙，才开口道：“皇上今日闲了？”
周宸烨前些日子处理积压的折子，聒噪的老臣，一时催立后，一时参秦知乐，闹得一刻不停。
老臣殚精竭虑，周宸烨也烦躁得很，反倒是舆论的中心人物秦知乐，悠闲淡定。
周宸烨放下了书本，盯着脸颊圆润的秦知乐，轻笑道：“朕倒是比不上你闲。”
秦知乐闻言，放下了茶杯，笑的温婉动容，“嫔妾一介嫔妃，若是忙起来了，反倒可怕。”
周宸烨眉头微挑，怎么说得……有些道理。
继续低头看书，声音淡然，“你觉得谁堪为后？”
秦知乐倚着凭几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地放松下来，周宸烨的语调和语气，似是在说，今日吃什么？一样稀疏平常。
秦知乐眉眼闪过一丝趣味儿，嘴角微扬，直白道：“皇上问嫔妾这般的问题，似是不妥。”
毕竟秦知乐也是立后人选之一，且呼声不低。
周宸烨却是像听见了什么笑容，嗤笑一声，“还有你觉得不妥的话？”
秦知乐的行为愈发大胆，不该说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现在说“此话不妥”，信服力为零。
秦知乐眼波流转，口吻委婉，“嫔妾也说不上确定的人选……”瞟了一眼周宸烨，“不过按照皇上的想法，淑妃娘娘是最合适的人选。”
周宸烨黑瞳深沉，缓缓抬眸，紧紧地凝望着谈吐自然的秦知乐，没有丝毫顾忌。
幸好，殿中只有茉华和王德胜。
周宸烨眼睛微微眯起，沉声道：“你说说。”
殿中气氛凝固，香炉一缕青烟消散，香气淡薄。
秦知乐察觉了周宸烨低压的情绪，声线平稳，不紧不慢，“一来嘛！淑妃娘娘家世不显，又不是嫡女，且与家族不亲。”
不会因为坐了后位，而势力渐涨，威胁皇位。
“二来，淑妃娘娘有皇子傍身，能堵住老顽固的悠悠众口。”
无论嫔妃，还是皇后，有一个皇子才是重中之重。
‘三来，淑妃是皇上的人，更放心。”这话秦知乐说的慢。
周宸烨的脸色阴沉，沉声道：“这后位，只能是权衡利弊吗？”
秦知乐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