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井君,已经过了5天,雅子小姐怎么还没回来?”在办公室闲着没事的刘长川,到板井直道办公室串门。
“昨晚雅子小姐给课长打了个电话,说王玉辰已经入职军令部,金陵特高课正按步骤监视徐燕,期望找出她在金陵的接头人,只不过中间出现一个小插曲,让雅子小姐拖慢了回上海的时间……”
“哎呦,板井君,机密之事您还是不要跟我说了。”刘长川笑着假意阻止。
“没关系,不是什么机密,徐燕到金陵之后,去公园散心时竟然跟军令部少将处长李炳贵的儿子碰了面,俩人神神秘秘的说了两分钟。”
“板井君,这么看来李炳贵的儿子,有可能是山城那边的人?”刘长川面带惊讶之色,试探问道
“是啊,这事让人摸不着头脑,雅子小姐提出建议,秘密逮捕李炳贵的儿子审讯,逼问他在公园到底跟徐燕说了什么?但被金陵特高课长官拒绝,看他们的意思,好像是不想惊扰徐燕,准备按照派遣军司令部的命令,按原计划给徐燕传送假军事情报。”
“那少将李炳贵怎么办?他的儿子上了金陵特高课嫌疑名单,总不会让他继续在原岗位工作吧?谁知道他会不会跟他儿子一样,背叛了帝国。”刘长川心里一动,装作不在意问道。
“哈哈哈哈。”听到刘长川问起这个,板井直道控制不住情绪大声笑了起来。
随后神色古怪,笑着问道:“刘桑,还记不记得驻沪司令部山本参谋长挑选军事秘书的事情?”
“板井君,你是说山城还想来这一套,玩明牌,让帝国替换掉李炳贵,换上自己人。”刘长川眼珠子瞪得老大,装作一脸震惊的样子。
“没错,听到雅子小姐传回来的消息后,我和课长都认为,山城肯定已经知晓徐燕暴露,甚至他们本身就想让徐燕暴露,从而让她去金陵搅浑水,特么的,当初徐燕在上海时,就应该就地审问,现在好了,越来越乱。”
“板井君,实在不行抓李炳贵的儿子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板井直道摇头:“刘桑,如果李炳贵的儿子说他在公园无意遇见徐燕,并聊了两句,该怎么办?总不能直接上大刑,那样会寒了金陵官员的心,他们肯定会想,要是自己家人出门遇到军统栽赃咋整?总不能天天在家待着吧?”
“而且?哎……而且金陵的长官好像不听劝,课长担心雅子小姐乱说话,严令她既然完成任务,立刻返回,不要再参与徐燕的事情,怕后续出麻烦而担责。”
听到板井直道的话,刘长川立马明白事情原由,山城那边肯定在下套,李炳贵的儿子就是个路人甲,根本不是山城特工,但老东西吉本正吾却担心驻沪司令部山本参谋长,挑选军事秘书一事再现,所以为了坐稳驻沪特高课课长的位置,不想再多管闲事。
就算将来出纰漏,那也是金陵特高课的锅。
嗯,甩锅大王吉本正吾。
“好了刘桑,不说这件烦心事了,刚才课长叫我过去,商议了一下咱们特高课利用黄三魁所赚的钱,按你昨天的估计,除掉送给宪兵队每年5万大洋之外,我们每年能入账7万大洋,所以课长对你的工作很满意,决定每月奖赏你个人600大洋。”
“呜呜呜,谢谢长官们对我的厚爱,以后我一定尽心尽力为特高课为长官们谋福祉。”刘长川面色激动,擦拭着不存在的眼泪,连续向板井直道鞠躬。
“别谢我,得谢课长。”
“您说的是,我这就去向课长大人道谢。”刘长川说完又连续鞠躬,转身告辞离开。
在吉本正吾办公室鬼哭狼嚎了十分钟后,刘长川心情不错回办公室,刚进门就见到美惠子跟小五郎正把桥本志摁在地上。
“组长救救我。”见刘长川进门,桥本志挣脱小五郎的束缚,爬起来跑到刘长川身后躲藏起来。
“这他么又咋了?”刘长川一脸的懵逼。
“组长,你别护着桥本志,我收到绝密情报,他和唐九龙从黄三魁手中拿钱了,狗东西竟然敢背着咱们拿钱,今天他要是不交出来,哼,大刑伺候。”美惠子恶狠狠说道。
“拿了多少钱?”刘长川面带古怪看着桥本志。
“呜呜呜,唐桑分给我200大洋。”桥本志狠狠挤出两滴眼泪,老老实实回道。
“狗东西,你竟然敢撒谎,我已经从宪兵队收到消息,唐九龙一共给了你400大洋,马上交出来。”美惠子不依不饶,给小五郎递了个眼色,就要动手。
“我给,我给还不行吗?”桥本志眼中含泪,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可心里却乐的飞起,他明白调查小组都是什么样的货色,他从唐九龙那边拿了一千大洋,独吞肯定不行,臭女人美惠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跟唐九龙商议,制造了泄密事件,只不过钱大幅缩水,变成了400大洋。
嘎嘎嘎嘎,这次血赚,你们三个白痴去食屎吧!
看着乐呵呵分钱的美惠子,刘长川暗自摇头,他一点都不信桥本志的话,更不觉得美惠子有能力在宪兵队收集这种“隐秘情报”,特么的,明显上当了,这就是桥本志下的套。
对此,他表示不管,反正又没几个钱,更不想在桥本志面前树立自己更为聪明的形象。
下午5点多,临下班时,刘长川得到了一件让他内心愤恨的消息,遭遇暗杀,返回特高课的伊藤秀明被调走,新职位是宪兵队特务课课长,特么的,犯了大错,还能高升,这还有天理吗?
至于原来的特务课课长?那货虽然是大尉军衔,但背景明显没伊藤秀明大,滚球了。
好家伙,狗东西成了唐九龙上级,这下有乐子看了,要知道唐九龙可是伊藤秀明大仇人桥本志的酒肉朋友,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哎……可怜的唐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