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完后，冷如玉便回宫部署去了。
戚染从小酒馆出来，也有事要做。
如今她的消息来源都是来自剧情，但剧情并不完整，有许多重要线索都要她去挖掘。
并且剧情是固定的，但现实发生的事是会变的，她不能完全依赖剧情。
所以她必须建立自己的情报网，才能获取更多准确的消息。
正好她娘刚给了她一千两银子，戚染便用这笔钱买了一批人，又想办法把她们安插在京城各个茶楼酒肆。
茶楼酒肆向来是八卦聚集之地，那些真真假假的谣言，其中就夹杂着一些重要消息。
做完这一切，戚染回府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祝南风见她这么晚没回来，等得都有些着急了，正想出门找她，便看到她一脸疲态地走进院子。
“世女……”
祝南风快步上前，眼中隐含关切。
戚染脸上露出笑容，把手里拎着的纸袋递给他，“上次给你买的糕点，见你爱吃，又给你买了些……”
祝南风接过来，发现还是热的，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意。
她这么晚回来，还不忘给他带糕点……
可想起她今早出门时，说要去找花锦容，怕花锦容吃醋，让他别跟着，祝南风心里就一阵酸涩。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陪花锦容了吗？还一脸疲惫，不知在那边有多么欢乐。
戚染只当没看见祝南风眼底的苦涩，越过他进了屋，“打水吧，我要沐浴。”
祝南风打开热水，伺候她沐浴。
脱下她的衣服，见她身上没有留下痕迹，心里才好受了些。
戚染进了浴桶，闭上眼睛泡澡，舒服得轻叹一声，“南风今日在家做什么了？”
“看书。”祝南风见她累了，便主动给她捏肩。
实际上他一个字都没看下去，只要想起她在柳枝巷里，跟花锦容是如何蜜里调油的，他就忍不住嫉妒。
“嗯。”戚染点点头，跟他闲聊起来，“听说你是穷苦人家出身，是谁教你认字的？”
祝南风随口道：“小时候破庙里有个读过书的老乞丐，我时常把讨来的吃食分给她，从她那里认了些字。”
他进王府时，给自己编造的身世是父母双亡，从小在破庙里长大。
“那你会写字吗？”戚染又问道。
“写的不好。”祝南风并不是在谦虚。
他们小时候主要是磨炼意志和学习杀人的本领，隐主教他们认字写字，主要是为了方便以后传递消息的，并不会给他们太多时间去练字。
“那明天我教你练字吧。”戚染说道。
“明天世女不用出门吗？”
祝南风其实想问的是，她明天不用去陪花锦容吗？
“不出门，在家陪你。”戚染柔声道。
祝南风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甜蜜的欣喜。
她明天要在家陪他吗？
可他只是一个小厮，哪有主人专门在家陪小厮的？
…
第二天，戚染果然说到做到，吃完早饭，便带祝南风来到书房。
看到桌案上的灰尘，戚染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有段时间没来了。”
原主整日在外面吃喝玩乐，哪有心思进书房？
祝南风没说什么，只默默弹去桌上的灰。
戚染铺好宣纸，又亲自研墨，拿起笔蘸了墨汁递给他。
“你先写几个字给我看看，就写你名字吧。”
祝南风慢腾腾写了，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字，不禁有些羞赧。
戚染见此也没取笑他，只绕到他身后，握住他执笔的手，柔声道：“我教你写瘦金体吧。”
祝南风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字体，只是在感受到身后人的靠近时，他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