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容听她这么说,也并未有多感动。
这些世家贵女们不过是图个新鲜,今儿朝东,明儿朝西,现在赎他不过是因为还没得到他,等得到了,肯定转眼就抛在脑后了。
不过被人冷落,也好过在花楼里卖笑,花锦容还是不排斥被她赎走的。
于是他假笑着说道:“那锦容就等着世女了。”
戚染说到做到,从盈香楼回来后,便开始筹钱。
作为镇南王嫡女,戚染每月十两银子的月例,其实已经很多了,毕竟她的吃穿用度都是府里出钱,十两银子只是她的零花钱。
但原主经常出去吃喝玩乐逛花楼,这点钱哪里够花的?
还是时不时去父亲那里撒娇,求得一些零花钱,才能在外面花天酒地的。
所以戚染回去翻箱倒柜,也没找着几个现钱。
只能把所有值钱的金银饰品,古董玩器找出来,全拿去当了,得了一千五百多两。
还剩一千多两,要去哪里凑呢?
虽说父亲很疼爱她,但给小倌赎身这种事,戚染哪敢开口要钱,若是被她娘镇南王知道,自己还不得被打断腿。
想起原主以前常去赌场,第二天一早,戚染便带上几百两银子出了门。
祝南风一直跟着她,看着她费心费力筹钱,还把自己值钱的东西全都当了,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她就这么想赎那个小倌吗?
戚染在赌场里转悠了一圈,在一个最简单的猜大小的赌桌前停了下来。
“大大大!”
“小小小!”
在嘈杂的喊声中,庄家把骰盅揭开,有人欢喜有人愁。
戚染站在人群里看了一会儿,一眼就发现这庄家是个出老千的高手。
如果有人下血本买大,他就偏开出小,这样一来,赔少赢多,他就是赚的。
不过他也很聪明,偶尔会反着来,让赌客们也大赚几把,别人才不会怀疑他出千。
“来来来,买定离手了啊……”
庄家再次摇着骰盅,一把扣在桌上,喊着大家下注。
不少人都买了大,只有少数人买小。
戚染便拿出二十两银子,压在了小那边。
骰子开出来,果然是小。
她这二十两立即就变成了四十两。
再来一轮,戚染仍是只下注了二十两银子,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又押中了。
第三轮,买小的人多,戚染看庄家那表情,便猜到他这局要让赌客们尝点儿甜头了。
于是她买了四十两银子小。
开出来果然是小,戚染的四十两又变成了八十两。
见戚染一连几次都押中了,不禁有人凑过来问道:“你是怎么猜得这么准的?莫非有什么技巧?”
戚染微微一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这种赌局,玩的就是心眼子,技巧只是次要的,只有摸准了对方的心理,才能赢到钱。
她每次下注也不多,偶尔也会故意输一点儿,玩了半天下来,她就赢了两三百两。
戚染也懂得不能逮着一只羊薅的道理,扭头就换了一家赌场。
就这样,她在赌场里泡了一天,一连跑了五六家赌场。
直到天黑回家时,她最开始带出门的几百两银子,也变成了两千两的银票。
回到云来院,戚染立即吩咐祝南风打水给她洗澡,在臭气熏天的赌场里泡了一天,她感觉自己都快腌入味儿了。
祝南风打好热水,帮她脱了衣服,戚染靠坐在浴桶边缘,舒服得长舒了一口气。
“南风,捏捏肩。”戚染闭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