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小小风波就此结束，其他人都只当看个热闹，只有几位当事人心绪各异。
戚染虽然没有直接表白，但已经让段昭知道自己喜欢他。
在接下来的宴席中，段昭也无法再忽视她的视线了。
戚染没有像其他贵女那样上去和他搭讪，只在不远处看着，如果段昭也回头看过来，她便回以一笑。
连吃瓜群众看到她这副痴情样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礼部侍郎家的钱小姐忍不住凑了过来。
跟戚染说道：“戚世女这么喜欢段公子，何不直接表白呢？你对他有救命之恩，就是要他以身相许也不过分……”
戚染目光仍盯着段昭，黯然道：“段公子这样神仙般的人物，岂会看上我这种泥猪癞狗？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钱小姐闻言细细打量了几眼戚染，抛开她以前干过的荒唐事不说，她这容貌在贵女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如果长成这样都是泥猪癞狗，那其他人岂不是连猪狗都不如了？
“戚世女何不试试呢？说不定段公子接受你了呢？”钱小姐继续鼓动道。
“算了。”戚染摇摇头。
钱小姐叹气离开后，戚世女对段公子情根深种，却不敢表白的谣言便传开了。
众人以前虽然看不惯戚染，但碍于她娘镇南王的权势，也不敢得罪她。
经过今日一事，众人对戚染都改观不少，有人还被她的痴情感动，决定回去后要连夜撰写一个以“痴情世女”和“神仙公子”为原型的话本子。
直至筵席散去，众人三两成群出宫，戚染也跟痴女似的，跟在段昭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若是以前，段昭可能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可经过今日之事，她的存在感就变强了许多，让段昭无法忽视。
想起席上关于戚染暗恋他却不敢表白的传言，段昭脸上不禁又热了几分。
在走出宫门后，他还是回头了。
见他乍然回头，戚染脚步也一顿。
她也不说话，只是朝他咧嘴一笑。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段昭心跳也忍不住加快了几分。
他抿了抿唇，开口道：“戚世女总是跟着我，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戚染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啊。”
段昭捏了捏手指，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个傻蛋，他都给她机会了，她还不说吗？
戚染似是反应过来什么，有些不好意思道：“打扰到段公子了吗？真是抱歉啊，那我先走了。”
她说完终于不再跟着他了，绕过他走向自己的马车。
段昭眼睁睁看着她上了车，心里又是好笑她的榆木脑袋，又莫名有些气恼。
她是担心表白后会被他拒绝，所以才不敢说的吗？
如果她真的表白，自己会拒绝她吗？
想到这里，段昭一时也没有答案，心却乱了几分。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戚染的马车从街市驶过，在经过胭脂水粉铺子时，戚染吩咐车夫停了下来。
她跳下车，进胭脂铺里挑了些东西，出来时闻到旁边的点心铺子传来香甜气息，又忍不住去买了几样。
王府里，祝南风正坐在云来院的屋檐下看书。
自从成为戚染的贴身小厮后，他就清闲了许多。
除了戚染在家时要他伺候，其余时间他都可以自由支配，也不用再干粗活了。
戚染走进云来院，看到他认真看书的模样，不禁笑道：“原来南风喜欢看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