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锦缎黑衣的姬晚出现在门口,逆着光,身影格外高大挺直。
秦白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来得还挺快的。
周太后盯着他看了半晌,声音不敢置信:“这就是我那瘫痪在床、不能行走的可怜皇孙儿?哎呀!孙儿变化可真是太大了,叫祖母都不敢认了。”
姬晚面无表情地踏了进来:“收起你那伪善的嘴脸。祖母怕不是巴不得我烂在床上吧。”
周太后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现在的年轻人说话怎么这么冲。”
姬晚单刀直入:“祖母是在等赵统领吗?赵统领被父皇叫过去执行重要任务去了。国家大事可比后宫的这些腌臜事重要多了。”
看来,赵统领已经被姬晚拿捏住了。
不得不说,如今的姬晚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连嬷嬷都能欺负的姬晚了。
周太后脸色变换了几番,叹口气:“小赵子也是个不省心的,墙头草。回来给他变个性就听话了。”
宫人们面面相觑。
姬晚走到秦白栀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肩:“祖母,我的人我带回去了。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我担着,不劳祖母教育。”
姬晚的语气不容置疑。
周太后嘴角抽了抽,抬起手来。
“不是我不放人,秦良媛把我和她栓得牢牢的,怎么解开呢?”
她这话算是妥协放人了。
姬晚抓起牵手镯,不知怎地用手一捏,掌心隐隐冒出黑气。
那牵手镯顿时变成碎铁末,簌簌地洒在地上。
他不再韬光养晦,特意在周太后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
秦白栀大为惊讶。
姬晚什么时候有这种神力了?
周太后看到后若有所思,目光深邃起来。
姬晚拉起秦白栀的手:“白栀,你没受伤吧?”
秦白栀摇摇头:“不敢受伤,怕玷污太后娘娘的地儿。”
姬晚扭过头,眼里的警告意味甚浓:“祖母,以后不要请我府里的人进宫。我怕我冲动之下,冒犯了祖母就不好了。”
周太后挥了挥手帕:“哎呀,哀家一片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真是寒了人心。罢了罢了,你们走吧。”
姬晚回过头,带着秦白栀和罗松柏,出了皇宫。
周太后看着匆匆赶到的太医,眉头微皱,问周围的宫人。
“你们说,哀家今天是不是遭遇到了几十年未有过的奇耻大辱呀?”
宫人们汗流浃背,面如死灰:“是大皇子和那个贱人的错,他们实在是太不把太后放在眼里了。”
周太后揉了揉手腕,眼角微挑:“说的对。但是姬晚他现在有神秘力量傍身,哀家貌似动不了,可哀家有气往哪撒呢。”
宫人们如同大祸临头,不敢接茬,都低着头。
她一指刚刚赶到的太医:“就拿他开刀吧。来人,太医来得太慢了,把他拉下去砍了。记得砍得碎一点,好解我心头之恨。”
倒霉又懵逼的太医很快被侍从们拖了下去……
“再去请一位太医来。”周太后懒洋洋开口。
据说,那一天,皇宫里的太医死了四五个,剩下的跑了一大半。
太医院快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