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为何有点被抓现场的心虚,尽管自己来是正事。
她敛了敛诧异的表情,露出一副深沉且早就知道的表情:“我还以为殿下会一直跟着我,不现身呢。”
姬晚伸出白玉般的手来,言简意赅:“先上车。”
秦白栀欣赏了会儿他的手,如今已经完全看不见鸡爪的模样,脱胎换骨了。
修长、骨节分明。
她迟疑地抓住他的手,被他轻轻一带,拉上了车。
哟呵,还是有几分力气的,看来体质恢复得很快。
姬晚瞥了一眼国师府,合拢车帘。
“你知道我跟着你?”姬晚开口问。
秦白栀故作高深:“是。”
“明夜居然能放你进去。”姬晚说话的意思,感觉明夜不应该见她。
“国师有他自己的考虑吧。”秦白栀回。
“你是去问妄境的事吗?”姬晚单刀直入。
秦白栀心里微惊。
他居然这么敏锐。
她盘算了一会儿,回到:“是问了。”
姬晚神色晦暗不明:“你去问他,不如问我。”
秦白栀这回是真惊了。
此前第一次经历规则怪谈的时候,姬晚是规则里的一环,并且可以算是个小boss。
而且,最后破局也是靠他背后的令牌。
当时没细想,现在细思极恐。
姬晚和姬襄都是侍奉神明的姬氏一族,如果说姬襄和规则怪谈做交易,能知晓规则,那姬晚会有怎样的异能?
反正可以肯定的是,姬晚和规则怪谈渊源不浅。
所以,她抱大腿一直抱错方向了么。
秦白栀打了个寒颤:“问殿下,您真能告诉我?”
姬晚回答地简单干脆:“哦,那不能。”
“什么……”
秦白栀一口气差点噎着。
问了不能告诉,那你说个嘚儿啊。
“那殿下告诉我这个事,是图个啥?”秦白栀有点泄气。
姬晚挑起眉看她:“以后把你往国师那跑的时间,用在我身上。说不定我开心了就告诉你了。”
原来这样……
秦白栀又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是个恋爱脑吧?
就不能直接告诉她?还怕她跑了不成?
他最肮脏落魄的时候她已见过,有啥不能直接说的。
更何况,他们现在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么。
秦白栀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显然对取悦他从而获得信息这事没多大兴趣。
姬晚见状,伸手从壁柜里拿出一个油纸包的东西,递给她。
“从东市买的,见你一路没顾得上吃饭。”
咦?
他还这么体贴的么?
不过,东市?
秦白栀想起了姬襄说的曾经给他在东市买油饼的事,浑身一激灵。
“是不是油饼?我不吃油饼,反胃。”
姬晚眼底似乎掠过一丝笑意:“不是。你打开就知道了。”
秦白栀将信将疑地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串钵钵鸡。
辣油红亮,正合她口味。
秦白栀也不管这么多了,拿起串串就啃了起来。
“味道挺好。多谢殿下。”
狼吞虎咽的百忙之中她道了声谢。
姬晚眼睛眯起来:“慢点吃,别噎着。”
秦白栀点头如鸡啄米:“好好好。”
姬晚边看着她吃,边慢悠悠地说:“我刚说的你考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