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实用主义者,相濡以沫、雪中送炭的情谊什么的,不如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姬晚见她三两句不离钱,叹了口气。
“可以提。”
秦白栀真诚地发自肺腑说了句“谢谢殿下!”
姬晚见她没把重点放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有意无意提到:“我有点出虚汗,帮我擦擦脸。”
秦白栀很殷勤地摸出手帕,在他额头上擦了擦。
手感不错,这些天长了不少肉。
近距离看来,他脸上的轮廓分明,十分清俊。
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怪物形象。
看样子,他的容貌恢复了六七成,虽然还未到巅峰时期,但已经够令人惊艳了。
秦白栀仔细地擦完后,迎上姬晚幽怨又期待的目光。
她愣了愣,这眼神怎么怪怪的?
“你有发现什么吗?”
姬晚满怀期待地问。
秦白栀想了想:“虚汗不多,说明汗发于表,不在肺脏。容易治,多吃腰子就好了。”
姬晚有几分失望:“我不是指这个……”
他有点明白了。
眼前这是个直女,隐晦含蓄的方式她不懂。
得来直接的。
于是,他直接凑过去,鼻尖快碰到她头发了。
“你有没有发现我变样了?”
姬晚吐气如兰。
秦白栀这才恍然大悟。
孔雀开屏了,要人赞美呢。
她上下打量一番,送上一波彩虹屁:“殿下比以前好看多了!脸是脸,手是手的。”
姬晚这才心情舒畅起来:“虽然发现得晚了些,但好歹发现了。”
他又扯了扯衣襟,一股清冽的幽香袭来。
“我特意用了栀子和青木松香,好闻吗?”
秦白栀点头如鸡啄米:“好闻好闻!”
如今这只孔雀兴头正盛呢,哪能扫他的兴。
姬晚满意地合拢衣襟。
不愧他亲自来一趟,他的付出是值得的,至少秦美人看到了,闻到了。
回到大皇子府后,姬晚先行回东院休息了,毕竟外出时间太长了。
没多久,陆夫人就派人将红色书信送来了,说是已将陆国公下葬。
按理说应该停灵三天,算起来,还不到半天就下葬,够着急的。
陆国公的寿宴变白事,陆夫人强势回归,执掌国公府,成了京城一大谈资。
这里面,只有少数人知道,有秦白栀在里面搅和。
秦白栀将红色书信给到姬晚,姬晚便让姬回呈给了皇帝,作为给自己平反的证据。
同时,姬晚给秦白栀的月俸多加了十两,又额外给了她两百两银子,算是给这次事件的奖赏。
秦白栀通过中介得知,她准备买的那座宅子,正是陆夫人的家产。
陆夫人知道买家是她后,大手一挥,直接按最低价卖,便宜了好几百两银子。
择了一个黄道吉日,秦白栀陪着秦母和秦抱柱,还有赵叔赵嬷嬷,搬去了新宅。
新宅离秦府不远,就在一条街上。
本来秦母不想搬得离秦府近,但无奈新宅太合适了。
搬家的当天,路过秦府时,秦府正在敲锣打鼓地办宴席。
一问才知道,秦父将秦家二姑刚出狱的儿子过继了过来,打算替自己养老。
李姨娘再蠢也知道这继子进门,自己就没地位了,她还想着将自己娘家的侄子抱养过来呢。
于是,李姨娘和秦家二姑当街打骂了起来,闹得不可开交。